本來昏迷着的鶴老,都被如此殘酷刑罰打得疼醒過來了:“蕭若瑤?!”
“是我。”吳喆笑道。
她臉上血迹還不少,更是喬裝成武國士兵的裝扮,難爲他還能在燭光中看得出。
邦————吳喆将劍柄在他腦門上又是一敲。
鶴老根本來不及痛罵什麽髒話,直接翻着白眼兒昏過去了。
“把你打成這樣是看得起你。”吳喆咕囔一句。
别怪我,主要是很多小說中,詐屍僞綁的情節太多了。作爲穿越衆怎麽能給你留什麽翻身反擊的機會呢?骨頭斷了看你怎麽搞。總不至于像進化機體那樣?
她又看了看鶴老已經由醫官好的肩臂傷口,确認隻是正常人的恢複速度。這樣就徹底放心了,如果他有什麽靈丹妙藥能迅速恢複創傷,一定早就用了。
吳喆命齊國侍衛做了個簡易擔架,把他擡了走。當然架勢可不是急救擡人,而是像擡東西似的兜起來就跑。
身處險地,搶了好東西能不快溜嗎?
這時有一個亂軍猛地沖進了帳子,揮舞着刀亂砍過來。
有侍衛一劍刺倒。
吳喆被這名亂軍這麽一阻隔,臨出帳子又想到了一點:“等等。”
吳喆返身轉入陰極大帳的後帳篷,在堆放物品的幾個大箱子中亂翻一陣。很快找到了楚女将随身物品。
好幾個小箱子。裏面放的絕對是好東西啊!吳喆隻需要在手中一掂量,或者看小箱子的包裝就知道價值不菲。還有微微的藥材味道可以被進化機體靈敏的鼻子嗅到,自然毋庸置疑珍貴性。
這是楚女将随身帶的好東西,還有不少是宣王子送上的财物和藥材。
吳喆毫不客氣,扯過一件楚女将的衣物,将箱子卷成了個包袱背在身上。
陽極大帳就不用去搜刮了。吳喆稍一動念就能想到宣王子不會在陽極大帳放什麽值錢東西。
首先是出兵在外,最多是金銀多一點,細軟不會攜帶太多。特别是送了楚女将珍貨後,必定罕有寶物了,不值得冒險再去打劫。其次亂軍之中,熟悉楚女将的比較少。而宣王子那邊卻多,隻怕早就有人打劫了。
吳喆轉回大帳招呼侍衛們開溜。
大亂之中,也沒多少人注意她這些人。即便有一兩個上來尋釁的,直接砍翻。
出營沿途看見有試圖組織軍力整頓軍紀的,吳喆也毫不客氣地一箭射死。
偏巧有一個眼尖的,就是那個絡腮胡子牙将,叫趙八斤的。
他正帶了幾十個親随在搶幹糧,随便一眼在火光沖天的亂營狀态下瞧出了是蕭若瑤。雖然她是武**士的打扮,但印象過于深刻。他還是一眼認出了。
“哇!蕭、蕭……啊——”絡腮胡子牙将直接吓得從馬上掉下來,腦漿迸裂而死……
“這倒黴孩子。”吳喆無奈地搖搖頭,歎了一聲他還是沒有活命的運氣。
這就是運氣
正如那些女子由于亂起來時亂跑而沒能被吳喆撞見,否則也有可能獲救。隻能說運氣不佳了。
這絡腮胡子牙将本身的氣運算得很強勢了。他居然在吳喆對将領的屠殺中活命,又沒有拉肚子拉到死,但偏偏在此刻認出了吳喆,吓得落馬而死。
他這瞧見吳喆的一眼,卻算得上是倒黴到極點了。
剛才武國兵敗。按常理即便是齊國兩百人也絕對可以銜尾追殺,屠戮不少武國的騎兵。
可吳喆在擒住宣王子後。立刻安排金侍長挑選人手,換上了倒斃的騎兵屍體,追着武國敗軍的尾巴去做事。
做什麽事?
散布謠言,蠱惑人心,教唆亂營,攢動搶劫。
武**營的大混亂。很大程度也是吳喆這種安排的助推。在她如此刻意安排下,還有兵敗如山倒的大局難擋之勢頭,武國營盤在沒有統領在的情況下,還能守得住才見鬼了。
一路掩護着擔架出了武**營。雖然亂軍之中略有波折,但在吳喆的武力保護下。還有武國陣營已經沒有了高手,連驚都沒有更别說有險。
不多時,吳喆帶侍衛們到了一座距離武軍副營盤大約一裏地、事先約定好的山頂處,找到押着宣王子的金侍長等人。
“鶴老真的抓來了?!”金侍長一看兩個侍衛兜着的人形就大喜。
他簡直不敢相信,兩大月階聖者,居然都被自己方一殺一擒幹掉了。
略作休息,兩百來人站在山頂上,觀望着兩大營盤陷入暴亂和火海。
尤爲幸運的是,剛才金侍長等人清單人頭。宛如神助,僅是幾個造謠的士兵帶傷,居然沒有損失一個人。
無傷亡的戰鬥,換來了對面三萬騎兵陣營的混亂覆滅……
齊國一衆興奮地低呼:“我們居然無傷亡?!”
“蕭姑娘威武!”
“大齊國萬歲!”
生擒宣王子、楚女将還有個半死不活重傷的鶴老,又殺死了一個鹿老。就算齊王自己親在現場,都願意犧牲兩三萬人換得現在的戰績。
太劃算了啊!特别是衆人兵糧寸斷重圍中受困土城,繼而必死的鎮守谷道,居然被蕭若瑤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整個局面神迹般逆轉,簡直讓人懷疑自己在做夢。
甚至所有人簡直要奉她若神明般存在了。
若是齊王現在就給吳喆頒予玄武女神的稱号榮譽,這兩百來人絕對沒有半點質疑之心。
沒死人,這也算是運氣。
像剛才那個絡腮胡子牙将,居然連續逃得幾次後,還是自己吓得墜馬而死,這就是氣運差别。
山下,一近一遠兩個武國大營盤陷入一片火海。瘋狂的兵亂還在繼續,自相殘殺的殘劇不斷上演。
鶴老在擔架兜中昏迷不醒。吳喆摸過脈,确認他脈搏極快但還算底氣充沛,顯然是受創傷了元氣,但性命無憂。
宣王子卻從兵敗開始就一言不發,在侍衛們的看押下綁縛着身形跪在地上,隻有雙目空洞地望着山下兩大片火光糟亂的營盤。
“留神看住他别跳了山崖”吳喆走過去在他下颌處一按。封住了他的咬舌可能,又讓人注意别讓他自殺。
金侍長歎道:“蕭姑娘大智慧,安排我們不借機掩殺,而是派侍衛和機靈的士兵混入敗兵之中,故意制造慌亂。如此居然造成了更大的破壞,實在令在下開眼了。”
讓武國人自相殘殺,才是齊國行伍更劃算的收獲。
當然,這裏面也夾雜了吳喆的一點小心思。
她之前在武國陣營内鏖戰時,并沒有濫殺武國大頭兵。但現在局勢有所不同。宣王子受擒,而吳喆能控制的人馬隻有寥寥兩百人,更是在武國境内,自然不可能招降這三萬騎兵。
三萬騎兵,雖然不是非常訓練有素,帶有一定的拼湊數量,但也是非常恐怖的數字,至少耗費大量财物才能積累起來的軍力。吳喆雖然不能收爲己用。但也舍不得送給晉國。
若讓他們返回武國更是不行,等于是在給齊國制造麻煩。間接等同于資敵了。
能做出如此決斷,顯然吳喆已經成長了不少,并适應了這個時代思考的方式。若純粹是原本世界的宅男,估計又會擔憂騎兵在武國的家屬問題了。
可她去關心這些武國騎兵,就等于坑害晉國的百姓。軍糧雖多,但亂軍之中或燒或毀。浪費必然甚重。大量騎兵在晉國内逃亡回國,更會沿途禍害無數百姓。
權衡利弊,隻有讓他們在這裏覆滅大部分。
“這就是一種嘯營的方式,雖然嚴格說不算,卻非常相似。”吳喆笑道:“武**隊一路殺戮村莊來奇襲。多日裏自然積累了大量的心理負擔。我們隻不過在大勝後又推了他們一把。”
“對對,聽說過。想不到蕭姑娘熟讀兵書戰策,居然知道這種事情。”金侍長反應過來。
他雖然少有親曆戰事,但關于嘯營的說法還是知道的。
簡單來說,就是一向繃緊了神經的大量士兵,經曆了重大事件後,稍有風吹草動就亂成一鍋粥,暴亂般自相砍殺的一種瘋狂舉動。
隻不過,嘯營一般是發生在士兵們疲勞熟睡之後。
但此刻也是夜晚,而且吳喆此前的一連串驚人表現,倒也是最直接積累了士兵嘯營的心理情緒。
再加上沒有中階将領和兩位統領的不在,士兵們一旦失控,自然成了最嚴重的兵亂情況。
“熟讀兵書戰策?沒有啦。”吳喆尴尬笑道:“兵書上哪能記載這些啊?隻不過嘯營一般是被動遭災,而我是主動施展的一種心理戰術。”
吳喆想了一下,又道:“嗯……該說是忽悠?對,大忽悠!全軍大忽悠!”
“大忽悠?”
“呃……簡單來說,就是大造謠言讓人上當吃大虧。”
金侍長由衷贊道:“蕭姑娘的這一忽悠,便将武國三萬騎兵直接送進了地獄。”
誇了一番,金侍長又自我肯定判斷般一個勁兒點頭:“沒錯,蕭姑娘出言的忽悠,尋常人豈能經受?必然是猛烈非常……”
吳喆心情頗好,仰天大笑打斷他的話:“哈哈,那麽以後就叫我……忽——必——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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