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還是被女孩兒扣作人質般的存在,但畢竟他的身份在這裏。
大家都不怕與這個蕭若瑤比喝酒,但是軍營長久以來的紀律性還是深入人心。畢竟此地是身處晉國,眼前一個任務還沒有完成:齊世子和小郡主雖然被圍在土城中已成甕中鼈,僅因楚女将的存在而僅圍不攻。雖然他是難逃了,但總是尚未抓到。
這位叫作蕭若瑤的女孩兒呢?似乎大有投誠可能。所有人都這樣認,也期待能在酒量上與她一較短長。
當然她已經喝那麽多了,說是拼酒未免有點不太公平。不過,這些酒鬼們不介意,選擇性忽視了這個問題。他們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是否能喝個痛快。
一兩杯的酒量,将他們肚子裏的酒蟲完全勾了起來。幸好武**隊的管束一向嚴格,若是換作吳喆看到過的那些晉國邊軍,隻怕已經一擁而上搶酒喝了。
“……”宣王子也是有點發愣。
該如何決斷?
他是十二分地想要納蕭若瑤自己人,若是她能投過來,也算是此次奇襲的一大收獲。
宣王子還真的拿不定主意,不得瞧向了自己的副手。
正巧,副統領也瞧着宣王子。
兩人目光一碰,都瞧着對方。宣王子不禁暗歎自己怎麽就找不到合心的軍師?
也算是宣王子倒黴,之前不是沒有過客卿軍師,先有一個料事不準、機敏不夠的,後有一個身體不好沒幾年就病斃的,所以這次奇襲晉國都沒有個能幫忙出主意的軍師。
軍師這種人物可不好尋,第一要會說話招人喜歡。第二要料事如神,可如此人物都是可遇不可求。
“蕭姑娘這個建議倒是有趣啊。”宣王子随便客套了一句打了個官話:“怎麽用酒杯喝的都不過瘾了,要用酒壇?”
他說完這句話,心中突地一動:這丫頭不就是個當軍師的料嗎?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料事如神,但至少算人機先還是不錯的。
若是讓她當個軍事,也許隻需要多加磨砺就能勝任。雖然不能當個大軍師。但作一位美女軍師,鞍前馬後看着也爽眼啊!
宣王子簡直可以幻想在衆位兄弟面前,突然擺出一位小軍師,而且還是才藝、樣貌、玄武個個傑出的小美女,到時候諸位兄弟隻怕要羨慕得咬了舌頭!
哈哈,宣王子光是想就要笑出聲音了。
等等,她該不會是妄圖灌醉我們吧?宣王子雖然色令智昏,但總算不是個笨到家的笨蛋,還是想到了非常接近吳喆構想的一個可能。
可宣王子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裏一閃。就被他笑着彈開了。
怎麽可能?這裏有多少人?就算是我和副統領兩個,與灌了四十多杯的她喝下去,都準能喝赢了。
“蕭姑娘雅興,在下就先陪姑娘來一壇。”宣王子招手讓侍女搬來小壇酒。
他這是有點私心眼,自己力氣不夠大,不能像吳喆那樣單手擎起大酒壇。用小酒壇方便一些,更免得雙手持酒壇相比之下不好看。
“宣王子好氣魄!”不遠處的将領們一陣挑大拇指。半是拍馬屁,半是慫恿王子趕快放開酒禁。
兩名侍女各端來一小壇烈酒。
吳喆和宣王子各自将上面的紅封口撕開。相對嗙地一嘭後,仰脖開始灌。
在衆人的較好和鼓掌聲中。宣王子與吳喆豪然對飲了一壇酒。
這一小壇酒也相當于三斤左右,分量不小,可沒想到的是,吳喆竟然比他還快地喝完了。
而且宣王子胸前衣襟有些濕,吳喆卻點滴酒都沒灑出來。
有眼力好的将領注意到了,已經再一聲喊出好來。
宣王子是有些逞強了。見吳喆已經撂壇喝完,不地急灌。這一着急反倒略嗆了兩口,又不好意思咳嗽,暗運玄氣硬生生壓下氣急,強忍繼續喝下去。
“不過瘾!換大壇來!”吳喆叫了一聲。
宣王子正勉力仰脖灌酒。一聽這話差點吓了個跟頭。總算喝得差不多了,他将酒壇往旁邊一丢,叫了聲:“蕭姑娘海量,在下不及!”
不承認不行啊,的确是厲害。宣王子知道要想不讓女孩子太過介意,與其不肯承認,還不如放開來好。
“宣王子且歇一歇,待我與副統領來一壇!”吳喆叫道:“敢不敢和我來大的?”
她接過一個姑娘踉跄抱來的大酒壇,掀開紅封口,往桌子上一砸,嘩啦啦砸碎了無數點心果盤。
副統領連忙起身:“蕭姑娘,在下防務在身,不宜多飲。”
吳喆豪邁非常:“那你喝小壇的,我喝大壇的!”
副統領看了眼宣王子。
宣王子正在捂着嘴,以打酒嗝的方式偷偷咳嗽。剛才喝酒太急了,他的玄氣水平又不高,說了兩句話後憋氣已經很難受,不得不咳嗽了。
還好,他注意到了副統領的請示,随便點點頭讓他去應付。
哦,宣王子看來是要把她喝倒。副統領明白了老大的意思,連忙道:“不必不必,其實大壇較少,已經不剩多少了。我們便小壇喝來就是。若是姑娘覺得不過瘾,我們這邊諸多将領,每人上來一壇酒,想必也夠姑娘盡興了。”
他僅說了将軍,沒敢說侍衛。因覺得宣王子有意将她納入帳内的話,身份就不适合與侍衛對飲。
“算你們賣乖!來來來,我們先幹一壇!”吳喆完全喝高了的樣子,幾乎以甩開膀子般的方式,拎過來酒壇就與副統領開喝。
衆人又是一陣叫好聲,聲音甚至比宣王子對飲時還大。
主要因副統領說了,将領可以上來對飲。酒鬼們一陣摩拳擦掌。
副統領酒量還行,但身份較高,粗俗地以酒壇的方式喝是極少的,反倒是那些位将領比較習慣。
“一個個來好麻煩。”吳喆拿起一塊盤子碎片唰地抛出,打掉了剛才立下的禁止過線的标志,口中叫道:“你們都上來吧,都過來與我鬥酒!”
嗯?衆人一愣。這等于放開了不得靠近的禁令啊,難道她不怕宣王子被救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