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喜歡身材苗條的女子了,總覺得好像會巨力摧殘自己一般。
特别是吳喆在倒栽參天槐時,曾經喊過的栽樹要“再深一些!”、“還要再深一些!”的話語,似乎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因爲這件事發生的三個多月後,他在一次與小妾的親昵中……當時小妾如泣如訴地嗔念了:“再深一些!還要!再深一些……”
結果村長兒子一聽,當場從床上驚得蹿起來,一蹦老高跌到地上,閃了腰扭了腳直接躺了大半個月。
這都是額外話了。
現在全場人驚愕地看着吳喆完成了倒栽參天槐的壯舉,再也沒有人興起任何欺負新番村的念頭了。
眼看着新番村這位女孩居然将一個參天槐樹倒栽下去,許多人腿一軟,幾乎就要對吳喆頂禮膜拜。
“蕭妞——!”
“蕭妞——!”
新番村人一陣歡呼。
有這樣的自己人,對面内番村算個屁啊!
還用得着全村人都跑來對峙群毆嗎?還用得着怕打輸了,把孩子們都藏到林裏好留個根兒嗎?
有這樣的蕭家閨女在,什麽都不用擔心啦!
“姐、姐你好厲害!”蕭梅歡叫着撲向了吳喆,一把抱住晃個不停:“姐你怎麽這麽厲害的?才去了仗劍宗半個來月,就變成大力尊者啦?”
“嘿嘿,我的奇遇很多哦。有空慢慢跟你說,保證聽傻你。”吳喆笑着把樹袋熊一樣的妹妹從身上拉下來:“我身上髒,你别沾一身了。”
“沒事兒沒事兒。”蕭梅毫不介意,猶如瘋狂的粉絲抓住了偶像。僅僅抱着吳喆的胳膊晃個不停。
吳喆腦海中立刻得出了蕭梅的身材。a+罩杯,正在往b罩杯發育。嗯嗯,和原本的蕭妞原身一樣啊。
“妞兒,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蕭娘和蕭爹過來,拉住吳喆上上下下看着。
“仗劍宗學的本事啊。”吳喆笑道。
蕭娘卻疑慮道:“這麽大的力氣,還好嫁人嗎?”
蕭娘的疑問簡直令吳喆聽得歪了個踉跄。隻聽老太太繼續憂心道:“力氣大吃得多,婆家怕是要嫌棄的。”
“做農活可是一把好手。”蕭爹略有異議。
吳喆汗顔,有了本事還想着做農活?随口嘀咕道:“您不嫌棄我,還管飯就行啊……”
“閨女家總是要出嫁的。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蕭娘叨咕着。
“姐才不出嫁,姐要一直陪着我!”蕭梅滿眼星星地叫着。
“亂說什麽,你就舍得讓你姐當老姑娘?”蕭爹瞪了蕭梅一眼,轉向吳喆道:“妞兒這番做得好……”
他還來不及多說什麽,新番村的村長由村民扶着過來:“蕭家的閨女好啊!老蕭你這女兒養的地道。今天幫了村子大忙了!”
村長感謝了吳喆一家人後,走向了河中央,趟着水向對面的内番村村長道:“該咱們好好談談了。”
内番村村長臉色慘淡,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還起不來的兒子,點點頭。
這時,有幾個人騎馬匆匆奔來。
“新番村、内番村兩村,和氣爲貴,不可擅爲擅行啊!”爲首者是一位身穿官家袍衣的中年男子。
“縣太爺!”兩村村長和村民鞠躬行禮。
居然是當地的父母官。總算是趕來了。
你這縣官真有配角的自覺啊?吳喆心中暗哼一聲。這邊塵埃落地打都打完了,果然就及時出現。這就是電影中警察的出場效果嘛。
縣官急看現場,瞧見好像沒有人躺地而亡,長籲一口氣心中稍安。但很快就注意到了倒栽的參天槐,頓時吓了一大跳。
這什麽玩意兒?鬧老樹精了?老樹精怎麽還拿大頂玩倒立?
兩位村長趕忙與縣官一陣解釋。
縣官聽了,瞧着這棵參天槐與吳喆,目光來回不斷簡直不敢相信。
吳喆早就撤了蓬發的玄氣。整個人就如同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一般。怎麽都看不出,會是巨力可以拔樹倒栽的玄武高手。
縣官甯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趕緊過來,朝吳喆拱手:“這位姑娘,本官乃是青嶺縣首。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本名蕭妞,得師恩賜名若瑤。”吳喆客氣地拱手回禮。
居然自稱在下?而且拱手爲理,不像是個姑娘家,不知道她的師父怎麽教的,難道是管教無方?縣官心中評價着,順口問道:“請問尊師是……”
吳喆也不說,隻是取出了仗劍宗弟子牌。
縣官也算是經過的官方人員,一見牌子幾乎吓得原地跳了起來。
仗劍宗!
親傳弟子!
我的天啊,仗劍宗某位長老的弟子啊!
“啊,原來是仗劍宗蕭姑娘,下官多有怠慢。我們快尋地方好好說話。”縣官連自稱都改了。
齊國與仗劍宗同氣連枝,仗劍宗宗主與齊王是平起平坐的。吳喆不提是宗主徒弟,單是宗門親傳弟子,就已經比縣官高上了至少四五級以上。
原來是仗劍宗親傳弟子,怪不得能夠造就倒栽參天槐的壯舉啊,縣官心中這才釋疑。
縣官的随從趕散了内番村衆人,出人意料地非常輕松。其實他們也是被吓過後,溜得飛快。
吳喆被縣官請到了新番村的一處最好的房子裏。縣官作爲東道主招待吳喆,甚至請她上座。
吳喆還是很客氣的,與縣官平位而坐,村長也要在下首陪着,讓所有人看的眼熱。當然無人會有異議。
與吳喆客氣了一番後,縣官開導兩位村長順利和解,隻是都擔憂以後的河水分配。
吳喆想了想叫人取來了紙筆,當場在粗糙的草紙上畫出了水車、土法屯水池、鑿井技術等圖紙。
鑿井技術早就有了,但吳喆更加豐富了找地下水的方法,比如插棒法、測土法等。
兩位村長聽了講解後,簡直老淚縱橫。他們毫不懷疑這三種技術的可行姓,能把參天槐倒栽的高手,絕不會拿他們開玩笑。
縣官也感激不已,立刻安排人實踐。
但鑿井很有爲難之處,這位縣官以前曾經安排過人來打井,連打了九口井卻都沒有成功。
按照傳統,九井不見水,就三年内不能再打井了。大家算了算距今正好三年,倒是可以一試。
當初打井不成功,主要因爲青嶺地帶地下水水脈偏深,又有大量青石等阻礙打鑿工程,而這個時代打井選位技術并不完善,錯打空井很常見。
但這在吳喆的面前,都不叫問題。
她了解難處後幹脆親自動手,當場在院子以兩根鐵棍倒插入地表,測量地下水的聲音回響。
以進化機體的敏銳感覺和判斷力,根據兩根鐵棒對地下水反饋的震動聲差,吳喆找準了一處較高的地下水眼,以自己爲主力,動手鑿地。
她此刻就化身爲人形挖土機兼碎石機,剛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打出了一口井。
當吳喆拎着一木桶還顯渾濁的水跳出井道時,現場一片歡騰。
“姐!你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姐姐!”蕭梅更加粘着吳喆。
蕭爹蕭娘欣慰地看着女兒,大有感慨不太敢認自家丫頭的錯覺。
過于優秀的表現,反而沒有給二老産生過多懷疑。而僅僅以爲是女兒出息後,父母覺得是自己不适應的錯覺。就連吳喆會那麽多技術,也被當作仗劍宗的典藏知識。
其實吳喆是以蕭妞生命基因複制的進化機體,生物電等第六感反應與蕭爹蕭娘他們是完全相同的,根本不會引起什麽不兼容感覺。此外,吳喆對他們的好感,特别是那麽容易接納這陌生的雙親,一定程度上也是因基因共鳴般的原因。
不出一個時辰,吳喆憑借蠻力打好了三眼井。雖然隻是粗糙的井道,但稍加修整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縣官徹底服氣了,這的确夠倒栽參天槐的本事。
待井水漸漸沉澱濾清,吳喆挨個井親口品嘗了井水。确定沒有危險物質後,告訴大家可以喝。
“蕭妞還是喜歡家鄉的水啊。”新番村村長感慨一句。他還以爲吳喆嘗水試毒是爲了一份鄉情。
考慮灌溉的用途,吳喆當場畫了壓力井的草圖:“我再給你們畫一幅圖,找能工巧匠造了,就可以不用吊桶,直接靠壓杆來打水了。”
聽了壓力井的神妙,新番村的人歡呼雀躍。這下井水都方便用于灌溉了。
這個世界有佛教,類似概念很多。此刻,他們簡直要把吳喆當成女菩薩,至少是類似級别的救苦救難者。
内番村村長站在縣官身邊,眼巴巴地看着新番村的喜慶。
吳喆瞧他模樣,想了想兩村的關系,幹脆主動請纓去内番村打井。
縣官暗自淚流滿面。多好的姑娘啊,新番村、内番村的灌溉用水就怕出問題,如今由她全都能解決了。
當内番村村長以接送姑***态度,将吳喆迎入村子時,内番村的村民們卻陷入了一片混亂。
“女羅刹來啦——!”
“她要來斬草除根啦——!”
“快跑啊——!”
看到了拔大樹的少女,内番村村民猶如遇上了鬼子進村一般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