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一時心急用出了點玄氣。幸好下意識地控制了一下,不然說不定會打死或打殘了。
他趕忙瞧吳喆是否受傷。幸好似乎沒有什麽大問題。
他在擔心出手過重傷了對方的同時,也有點小心思。
若是打殘了,指不定要我包工養傷,這還算是小事兒。但可能要對女孩兒負責到底,對方若是想以身相許……
胖師妹我可不想要啊!我要苗條的,豐胸翹臀的……
馬磚心亂,各種怪異的念頭在腦袋裏面直冒。
這時,吳喆已經開腔了:“師兄,你是控制不好玄氣?”
看着師妹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認真瞧着自己,馬磚滿臉通紅:“啊,是是,我一不小心、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力道……”
他不擅長說謊。說自己沒控制好力道,其實不太對,當時他心中暗地裏縱容了自己玄氣釋放。
吳喆正色道:“既然如此,師兄可千萬留神了。萬一不小心把我打死打碎了,就算你妙手将我合在一起跟活的一樣,按照你前面的說法,那也是不行的。”
她說着,還活動了一下胳膊。
胳膊動的時候,就好像有多大痛楚似的,勉爲其難非常辛苦地轉了一圈。
她忍痛的模樣,就猶如一記耳光扇在了馬磚的臉上,他更是覺得臉上顔面大失,趕忙找理由轉而對場下叫道:“師父,不全力催發玄氣,徒兒我發揮不好啊!怎麽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少把屎盆子往我這邊薰味兒!博通道長都恨不得拿手擋臉了。
這徒弟忒也不争氣!說好不用玄氣,被逼得忍無可忍使出了超過三星的玄氣,可如何下台階?
宗主望了望吳喆的情況,确定沒有大礙後,心中想道:玄氣差距令她受欺負啊。也許現在就要傳授自在神功第四層的心法,助她提升玄氣?!
但玄氣又不是什麽不值錢的東西,豈是說提升就能提升的?宗主也爲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怎麽就能把徒弟想的那麽厲害?
正好,白長老低聲道:“宗主,你之前不是說可以當場不怕偷學地傳授自在神功的更高層次心法嗎?若是可以的話,教給她第四層心法。憑若瑤的資質,也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能有什麽驚喜?”宗主嘀咕了一句,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中其實相當心癢,很想看看總給人驚訝的蕭若瑤還會有什麽超出想象的表現。
宗主招手喚吳喆過來:“徒兒,莫要生氣,馬磚隻是一時失手。”
“一時失手啊,對對,剛才我也是這樣想的。”吳喆大力點頭,繼續活動被打傷的胳膊:“師兄一定不是被我逼急了才發力失當,否則也太對不起好幾顆星的等級了。啊,對了,師兄你是幾星?”
吳喆玄氣等級太低,也沒有人教過她,所以不會感知馬磚的玄氣等級。
玄氣等級低的,一般也就越級一二星能感知對手的玄氣等級。比如五星的玄氣武者,最多也就感受六星、七星的等級,再高就感應不準或根本察覺不到了。這還要感應力相當敏銳且有經驗的人,否則一般武者也就能确定同級或高一級的對手的玄氣等級。
吳喆這麽開口一問,若是平時,馬磚一定會腆胸疊肚地回答:“咱是七星高手。”
可現在,剛把一個三星玄氣的女子打痛了胳膊,他哪裏好意思名正言順地說出來?
“七、七星中段……”馬磚小小聲地講。他隐約記得自己的師父還是誰,曾當衆好像提過自己的星級,她沒有聽到嗎?
不管吳喆有沒有聽到過他的等級,這個時候就是要問出來的。
吳喆這點痛楚也是要算賬。你打痛了我,不迎面扇回去幾巴掌怎麽能算?
剛才馬磚說自己胖,作爲穿越化身的她,還真不至于生氣到何種程度。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當時被說成是胖師妹氣惱的表現,更多是爲了讓他說出玄氣限制的話語。
這時,宗主又叫道:“若瑤,你過來。”
“等一下啊。”吳喆對馬磚說道,應了一聲往場下跑。
讓我等一下,還真輕松的樣子。馬磚覺得聽得好耳熟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外玩耍的孩子被家長喊了一聲,然後對自己的玩伴叫了聲等我回來繼續玩兒似的。
隻是她跑動過程中,一隻手還扶着受傷的肩臂,就好像有多大的苦楚似的。
一衆侍衛看着她撫臂而回的樣子紛紛低聲議論,爲她的遭遇表示一點點憤慨。
馬磚可以感受到衆人的視線,一時簡直覺得在衆人眼中,自己就是欺負小女孩的大壞蛋……
世子隻是笑吟吟地看着吳喆的表現,沒有阻止手下們有些偏向的态度。
在晉國國師的弟子和蕭若瑤之間,他沒有好判斷誰輕誰重的辦法,幹脆就看熱鬧打醬油好了。
現在的世子,對吳喆沒有什麽兒女之情。甚至于常常下意識之中,把她作爲一件政治或利益上的工具。這是世子身爲王位傳人的必要習慣。
吳喆跑到了宗主座前,躬身請示道:“師父,您有吩咐?”
“若瑤,你自在神功學到了第三層,卻受限于爲師一時吝啬,沒有傳授你更高深的功法。”宗主撚須緩言道:“你心中可有怨言?”
吳喆一本正經:“師父,所謂富貴由命,您不給于徒兒的,必是命中注定或您有考量,徒兒不會妄取。”
“哈,你當真如此想?”宗主笑問。
吳喆笑道:“反正我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你這丫頭,說什麽安慰自己,一副很受傷的口氣啊。”宗主話帶戲弄之意:“現在對方是七星玄氣,比你高了一半還多,你有何打算?”
吳喆實話實說:“逼他不用三星以上的玄氣。”
“這倒也是個辦法。”宗主點點頭:“那麽,師父便教你一招,來對付他如何?”
一招?别逗了。衆人聽了心中不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