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微笑拱手:“兄台毋庸客氣。所謂收人錢财爲人了事,我心中并沒介意。買賣不成仁義在,兄台自去便是。”
“呃……有件東西……”武者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沒好意思開口。
吳喆很快明白,将腰囊裏的任務箋取出來,以玄氣爲輔穩穩抛了上去。
“哎?那個不要還給他呀,咱們可還有大用!”扈雲嬌叫了一聲。
那武者一見,連忙接住。
他剛才想說的就是這個東西。
可到手後,太出乎意料之外,武者呆了半晌。
怎麽都想不到,蕭若瑤一伸手,便将已經收好的任務箋丢了回來。
任務箋裏面的内容他已經不奢望保密了。但這東西落在外面,容易造成一些麻煩,甚至是對宗門名聲有些影響,更直接影響自己武館的在這一行中的信譽。
本來仗劍宗高層衆人根本沒有想到,玄氣五星的武者會被打倒。也當然沒有細心地想到,可以不發出這個任務箋以便保密的問題了。
所以任務箋落在蕭若瑤手中,便是一個大麻煩。
蕭若瑤被宗門發出如此刁難的任務箋,對外公開就是半個醜聞。她若以此箋爲憑,絕對可以對宗門進行質問,甚至可以得到一些補償姓的好處。
能将任務箋收好,明顯知道這個的意味。此刻還給自己,等于随意放棄了可期待的補償。
武者趕忙将任務箋放入懷中,感激不已:“某家衷心謝過蕭姑娘。”
他覺得任務失敗無話可說,輸了就是輸了,不管是被誰而擒。
但萬萬想不到,這年輕丫頭竟然爲自己擋住了臉,不至于在縣衙官差面前洩了底細。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甚至不逼問什麽話語,質問宗門爲何派他來搗亂。
剛才那神秘女子逼供自己,可沒少下狠手,兩相對比簡直天差地别。
如何大仁大義的蕭若瑤,怎麽還會被剝奪潛星弟子身份?武者心中不禁有點爲吳喆忿忿不平。
他重重地拱手爲禮,恭敬地在房檐上倒退幾步,這才縱身而去。
“好可惜。”扈雲嬌看着他離開,口中歎了聲。
武者離去後,有縣衙的下人回禀縣官說醫館那邊收治了傷者,還誇初步處理的醫者是大才。
衆人又是一陣歎服。
五人組與縣衙縣官等人告辭,連夜回了秋葉園。
縣官率領着捕快衙役等送行老遠,一片誇贊聲不絕于耳。
“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誇人。隻是覺得這位姑娘……”捕頭挑起大拇指,臨分别時贊向吳喆道:“姑娘胸懷大才,好看,必不愁嫁!”
這算什麽話?吳喆愣愣地瞧着他,都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
衆人告别,馬車漸行漸遠。
車廂裏,宗智聯突然将扇子一拍腦門:“哇!那捕快如何是個粗人嘛?簡直是個悶搔黑啊!”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哪怕是駕着馬車的扈雲傷也回頭瞧。
“[姑娘胸懷大才,好看,必不愁嫁],聽起來是誇人。但這句話也可以如此斷句……”宗智聯臉色一正,緩緩解釋道:“[姑娘胸懷大,才好看,必不愁嫁]!哈哈哈哈哈——!”
他一直闆着臉,說完後才大笑出來。
大家都是一愣。
宗智聯笑聲不絕。
下一個呼吸間,宗智聯就被扈雲嬌将鞋底踹臉上了……
吳喆郁悶了半天,不禁胡思亂想到了花大錢做隆胸的粉木耳……
[姑娘胸,壞大财。好看必,不愁嫁……]
這一段話三種解釋,真是太有才了啊!
吳喆下意識地噗嗤一聲笑,同時随意從馬車窗望出去。
隻見遠處略顯幽暗的山林之間,圓月高懸之下,有一隻羊對空在咩咩叫……
“怪不得你莫名其妙在笑,因爲這隻笨羊嗎?”扈雲嬌注意到吳喆的笑意,瞧過去也見到了那隻羊,不禁同樣笑道:“這大半夜的,羊兒敢對月亂叫,還不必然被狼叼了去?”
“是呀,若是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的确不該在危險的環境中亂出風頭。”吳喆有感而發地說了一句:“不然就容易惹來慈瑰這樣的麻煩。”
捂着眼睛的宗智聯也喜道:“若瑤,你能自己說出這句,很有感悟啊。剛才對慈瑰服軟詐傷逃過一劫,又義釋那宗門請來的任務武者,更不貪圖竹杠而歸還任務箋,做的都非常出色。以前的你可不會如此,隻會貪圖一時的爽快和利益。”
“還好吧,隻是明白了一點道理。”吳喆随口應了一聲。
“說明你終于把我們之前勸你的話聽進去了,是你的心智進步。”宗智聯闆了闆腰杆,正坐道:“不能白受人勸,快來謝謝本隊長。”
吳喆一瞧宗智聯,不禁笑意更盛:“隊長,你如果不裝模作樣,我還能考慮感謝一番。但現在一看你,隻想笑了。”
“好大個鞋印,你頂了個烏眼兒青!”扈雲嬌拍手大笑。
扈雲傷也哈哈笑了出來。穆清雅掩唇偷樂。
“你還好意思笑?都是你下的黑腳!”
“活該!誰讓你當隊長的不着調?”
連夜回了秋葉原,已是接近淩晨時分。
“快,快說說你怎麽就猛然升爲三星了?這可是很多人要花幾年的功夫,才能達到的玄氣水準。”扈雲嬌一路憋着慌,一回到了秋葉園議事堂就拉着吳喆問。
宗智聯和扈雲傷在旁也投來關注的目光。
穆清雅擋了一下,手語道:“先讓若瑤休息一下。”
吳喆翻譯出來:“她說你該讓我休息啊。”
“啊,不好意思。”扈雲嬌松開了手,哎了一聲:“對對對,你看你屁股都腫了,一路坐馬車都不痛嗎?”
她瞧着吳喆的屁股似乎有點異樣,伸手就試着去摸。
吳喆還沒反應過來,被碰到的瞬間哎呀一聲跳開。
“嗯?”扈雲嬌吓了一跳,擡起胳膊五根手指動了動,淩空重複了一下剛才捏的動作:“這麽彈手?腫的真是太嚴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