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茯苓你還有空笑?佛帥有恙在身,你快去幫忙看看。”大長老對自己老婆毋庸客氣,連忙催促她幫世子解決問題。
茯苓長老恍然大悟:“我就說佛帥怎麽坐着軟轎,可不符合他的脾氣。隻是得的什麽怪病?”
她還不知情。
茯苓長老雖然在宗門藥石出名,但昨曰忙着出去炫耀未在,沒有趕上佛帥被救回的第一時間救治。之後,世子向仗劍宗求助,而宗主直接出手都沒有得解,在宗主沒有主動提及讓茯苓長老試試看的情況下,便不好再出面請她。
白長老看了眼四周,确認沒有外人在,直接言道:“是無解僵毒!連宗主都有些被餘毒沾染,正在專心驅毒!”
吳喆和茯苓長老都吓了一跳。
“僵毒?完了,我也沒辦法。宗主出手肯定也沒戲,那毒姓根本不是玄氣能夠祛出體外的。果然也被弄得狼狽了吧?”茯苓長老一邊說着,一邊歎着氣往裏面急走。
她親疏有别,顧不得佛帥,而是首先去看爲救人而沾染了一些毒物的宗主。
僵毒豈是尋常得解的?便是自己已故先師重生在此,也隻能幹瞪眼。
吳喆看了看白長老,拱手打了個招呼。
“不要拘于常禮了,一起進去。”白長老一推吳喆的車子,就往内堂去。
帶路的李道長反而不好跟進去了。這裏雖然是天波府,但仗劍宗長久用這一片堂口,裏面又有宗主因救治佛帥而療毒。
衆人心急,竟一時沒顧得她。
“李道長辛苦了,還請回禀世子,我已經進去見宗主了。有勞,多謝。”吳喆回頭言道。
“啊,李道長,我等失禮了。”大長老和白長老反應過來,連忙回首道歉。
李道長欣然道:“事急從權,無需客套。”
他自去回禀世子帶路完畢。
其實大長老和白長老何等人物,怎麽可能在這上面犯錯誤?此時就是給吳喆一個予人好感的機會,想不到她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來。
走進内堂的短短十來步中,白長老推着輪車低聲對吳喆道:“大浪拍岸,不進則退。”
白長老這一句話,就是提醒吳喆不要忘了井中醒悟的奮鬥精神。有适當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了。
“我明白。”吳喆心中微有感動。一位身份尊貴的仗劍宗長老,在這時候親自爲自己推輪車去見宗主,又低聲提醒,照顧之情無需另表。
雖然被白長老落井坑過,但吳喆明白對方方法招人恨,但用意效果都算是好的。
幾人進了内堂,見宗主盤膝坐在一個大圓絨鋪墊上,阖目吐納玄氣。
長老幾人是他好友,知道自在神功非關鍵**時不怕打擾,直言開口道:“宗主可受餘毒所擾?”
他就是宗主啊?
吳喆觀察。與之前的邋遢老者雖然面目截然不同,但身形稍有相似,隻是不能肯定是他。
身形相似都是吳喆的進化機體觀察出來的數據,一般人對于一個坐着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宗主星眉朗目面容甚善。雖然年紀頗大,但相較白長老和大長老反而年輕一些,而且看得出年輕時必然是風姿潇灑的美男子。
此時宗主臉上血氣甚好,也一點看不出中毒的樣子。
宗主睜開眼睛,精光一綻:“若瑤來了?随意些吧,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嗯?他這是直認邋遢老頭就是他?還是說直認禁锢雙腿的星級神秘老者就是他?吳喆很想舉手詢問。
宗主繼而才回答幾位摯友:“雙手碰上了佛帥背心,竟然有餘毒侵蝕。但粉末是撣落過的,餘下份量極微。即便尋常人碰上,也不礙事。”
“宗主沒被餘毒沾染?那你們吓我做什麽?”茯苓長老瞪了大長老、白長老一眼。
“幫宗主掙個面子呗。”當時吓唬人的白長老笑道:“老大不小了,折騰了一夜也沒驅毒成功。作爲好友便幫你誇張一下。”
宗主搖頭苦笑:“無需誇張,僵毒當真厲害。世間皆傳僵毒無解,并不爲過。”
“什麽毒?僵毒?”吳喆插言問道。
她很好奇。這個世界除了玄氣不能理解,居然還有什麽玄氣對付不了的毒?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在學過的藥經上冊中,基本理念可以解釋爲玄氣修爲越高,越接近于百毒不侵。
因爲玄武者身體經絡可以祛除雜質,運行幾個周天後就能把混入身體的毒物以汗液方式排出體外。
“你這丫頭,不關心自己,反來摻合旁事?”宗主笑道:“你不擔心老夫不待見你嗎?”
吳喆客客氣氣地一拱手:“宗主都說了,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随意些。我心中以宗主爲尊崇,自然聽命如此。”
“你這小家夥能言巧辯,我也不用跟你廢話了。現在見你一面,就是要告訴你……”宗主起身,背着手走向吳喆:“學了我的自在神功不能白學,你是拜師還是不拜師?!”
“啊……”吳喆一時啞然。
昨晚,宗智聯等人不止一次地分析過宗主會如何說,還幫助吳喆想了各種應對的客氣方法。這是親友團的細心,吳喆還算是妥善準備了說辭的。
但此刻宗主半點也沒有一宗之主的架勢,如此直言不諱地揭了吳喆的便宜,完全超出了親友團的估計……
吳喆腦筋一轉,拱手言道:“有一個小猴子,又累又餓倒在路邊。這時有一個人過來,将一個大包子給它聞了一下,然後問你想吃嗎?若是想吃,便要跟我走。那小猴子會做什麽選擇?”
宗主聽了頓時大怒:“你這丫頭,居然拿故事将我!”
怒聲放出,隐若雷霆在内堂中震蕩不休。
白長老暗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到了宗主這種境界和地位的人,都頗好面子,若是蕭若瑤如此話語将軍讓他下不來台,隻怕要壞事兒……
不過他也注意到,宗主時自稱我,而不是對外官方的本尊或本宗稱謂,顯然心中對她印象不錯。
“小猴子總是調皮的。”吳喆既不畏懼也不多說,僅回了一句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