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宗智聯誇張的模樣,吳喆道:“隊長你可勁兒哭。你要真能哭出來,本東家就打賞你二兩銀子。”
宗智聯變回了笑臉:“東家,我們自己人挺得住,夥計們可心裏沒底了。若是過了一股子熱乎勁兒,反而不利于生意士氣。”
吳喆瞧了一眼外面圍觀的人群:“放心,事不過三,今天我準備一下,明天咱就準能開張。生意不好,咱可以找托兒啊!”
“托兒?”大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下午,仍舊沒有任何生意上門。
沒有人進門,自然沒有拍賣。
拍賣做生意,而且是一天最多隻有三樁。所有人都在觀望着這新鮮的妝粉鋪子。
這一下午吳喆并沒有閑着。
她在後堂在訓練人手。
專門雇人找了一大群能說會道的大媽,特别是當過媒婆的優先,以不低的價格聘來當……托!
然後,吳喆又找了一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還有一位略彪悍的大嬸,兩人一起來當一對兒母女托……
整整一下午,吳喆都在忙乎托的事兒。
晚上,她又找了幾個心靈嘴快的姑娘家,培訓到了快三更天。
“若瑤是在做什麽呢?”扈雲傷不懂。
宗智聯瞧了半晌:“似乎是千門的一種手法?”
扈雲傷想了想不明白:“做生意跟千門有何關系?”
扈雲嬌也是不懂,隻能瞧着熱鬧:“若瑤說是叫什麽培訓,好像就是在讓她們練習說一些什麽話啊?”
扈雲傷點頭:“有點兒像是排戲?”
穆清雅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打擾吳喆,盡量相信她。
幾人見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也就抽空修煉一下玄氣。
第二天起來。宗智聯、扈雲傷專程等了吳喆一起去店子。
到了東大街長恨閣鋪面時,果然還是像昨天一樣圍觀者衆多,卻沒人上門。
吳喆在圍觀議論聲中又進了鋪子。
一切仍舊靜悄悄的。
“我說,這長恨閣的生意怕是不行了。”
“要我看,小丫頭片子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該不會是招搖撞騙的?”
“這鋪子根本不像是做生意的啊。”
近午時,當圍觀的人群開始有些耐不住姓子時。東大街附近傳來了打鬧聲。
“死丫頭!你再嫁不出去,老娘不養你了!”一個悍婦型大嫂追打着一個姑娘往這邊來。
被追打的姑娘抱着腦袋,幾乎是哭哭啼啼地掩面而逃。
姑娘年紀二十五歲上下,若是按照那大嫂說法,還沒出嫁,在鄉鄰間可謂老姑娘。
到了人群附近,頓時有人叫出來:“是西街的王大嫂,她家丫頭因爲長相差了些,總也嫁不出去。”
“哎?她媽如此兇悍。我覺得難嫁啊。”
“其實關鍵還是姑娘家。姑娘若是長得好看,總能嫁的出去的。”
當王大嫂追打到長恨閣附近時,吳喆的輪車出現在堂口台階位置,高聲道:“這位大嫂不要亂打人,可是姑娘家模樣不好?且讓我來瞧瞧。”
在一番言語後,吳喆将這場追打攔阻了下來。
圍觀衆人也瞧見了這王家姑娘的模樣。
如預料一般,長得檔次偏低。
衆人瞧得明白,這平庸偏差的五官。特别是小眯眯眼睛,攤上個兇娘當真是不太好嫁。可若說太醜。也不至于。
“姑娘你是妝容沒有上對。若是在我長恨閣購買了美容服務套餐,絕對可以煥然新生。隻是……”吳喆剛說有所挽回,但很快話鋒一轉:“王家大嫂,我這邊是開門做生意的。雖然有心相幫,但總要收錢。”
“收錢?收錢我可不做!誰知道好壞啊!”王大嫂拼命搖頭。
衆人中有人輕笑出來,這王大嫂倒是吝啬。
有之前認爲這是演戲的心細者。聽了這話倒也有點疑慮。若是演戲,不會如此對話不應景?
吳喆:“這樣,就當是第一筆生意半價。競價起點是一兩銀子,但我先隻做妝容服務的一半,這部分是不要銀錢的。若是不好。您拔腿就走,不帶攔着的。剩下的你覺得好了,再付五分銀子,我便完成全部,如何?”
王大嫂聽到能免費,頓時有些心動。
人群中有人叫道:“反正先不付銀錢,何不做起來看看?也不知道什麽是一半,若是好了,你再做另一半嘛!”
王大嬸聽了,這才答應下來:“你這丫頭不能騙人,做一半的話,說不要錢就不要錢。”
吳喆招呼王家姑娘過來,又讓扈雲傷搬來一把椅子:“百兩之上的拍價才能上二樓貴賓層。今次又是半價,隻能當衆爲你做半個妝容服務了。”
王家姑娘還有些羞澀的樣子,吳喆等人勸說一番後也就坐了下來。
于是,吳喆取出了假眼毛、眼線筆、口紅、眼影、粉底等化妝品,開始爲王家姑娘當衆化妝。
吳喆雙手如飛,在進化機體的艹控下,毫無瑕疵地完成了王家姑娘的妝容服務。
呃……确切地說,是半張臉的妝容服務。
在衆目睽睽之下,王家姑娘的左邊臉上了妝,右邊臉是素面朝天。
這下,鮮明的對比出來了。
左邊臉的眼睛顯得大起來。睫毛長長,忽閃忽閃,又有眼線和眼底映襯着,整個人好像都精神了起來。
還有半邊的口紅和粉底,将一張臉分爲了冷暖分明的兩個對半。
若是一張臉全上了妝,對比還不明顯。但現在吳喆故意兩邊界限分明,倒令現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從來沒有見過猶如換了一個人般的化妝啊!
許多婦人家、姑娘家的都瞪圓了眼睛。
開始有做托的婦人亂叫了:“不得了!這妝容手法竟如此巧奪天工嗎?”
“幸好如此對比。不然我怕是以爲王家姑娘被狐仙附身,換了一層面皮呢!”
各種誇贊之語不絕于耳。
王大嬸恰到好處地掏出了五分銀子,請吳喆再爲她家姑娘上滿妝。
片刻後,王家姑娘的整張臉都上好了妝。
長恨閣,即将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