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早就在今晚請人做雜耍,據說這個雜耍團非常擅長在夜間以火焰等做表演。
“好了,咱們不拼酒了。”齊妃以一種放過你的腔調揮了揮手。
吳喆很哀怨。
進化機體這時候不争氣啊。怎麽連個半老徐娘都赢不了?!
吳喆一點都沒有注意,自己這時就是個瘸腿兒的少女……
齊妃招呼道:“楊夫人,蕭姑娘,我們到菊花亭去,一邊喝茶,一邊看戲法。”
菊花亭?怎麽不叫瀉立停?吳喆腹诽。
但她也開始注意到,齊妃其實是個挺平易近人的老牛人妻、哦,不,該說是王妃。
不行不行,我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一定要将自己最惡劣的一面表現出來。吳喆察覺到自己态度似乎有點轉變,連忙堅定心理立場。
幾十個雜耍班子的成員,已經在另一處涼亭準備好了。
“拜見娘娘——!”衆位雜耍戲子一起跪在地上行禮。
吳喆看着暗自咂舌,幸好自己雙腿不能動,否則見了齊妃被逼如此可怎麽辦?自己絕對接受不了的。
其實她多慮了。齊王齊妃等對尊卑禮儀還算是寬松。特别是吳喆有仗劍宗**身份,由于仗劍宗是國宗的名分,她見到齊妃等行福禮等就說的過去。
齊妃道:“諸位辛苦了,本宮就是近來無聊,看個熱鬧。表演時,莫要緊張。就是出了岔子也不要當回事兒。”
吳喆腹诽,還挺有另一個世界某些領導的腔調。其實真的演不好了,也知道你這身份的不會怪罪。但他們團隊的領頭人可還是會加罰的。
很快,雜耍等演了起來。
涼亭附近燭火通明,一點都不影響雜耍。
有年輕少年原地連續翻滾,有年輕女子淩空踢毽子,也有頭頂酒壇等。
還有一個老者拿着個紅抖布,嘩啦啦地變各種東西出來。
諸如此類,近乎雜技與魔術的大混雜。
齊妃和楊夫人看的津津有味,吳喆卻在打哈欠。
這種戲法對于吳喆來說,太小兒科了啊。雖然知道這些藝人很辛苦,但還是有很無聊的感覺。
“蕭姑娘不喜歡這些戲法?”齊妃悄聲問道。
“不太愛看。”吳喆随意回答了一句。
楊夫人饒有興緻問:“莫非蕭姑娘有更好的戲法可以表演?”
“沒有啊。”吳喆懶洋洋地回答。
齊妃訝道:“那爲何姑娘你不喜歡看?”
“比她們好才能不喜歡?”吳喆反問道:“若我不喜歡吃雞蛋,那麽我就要下個比雞蛋更好的蛋嗎?”
齊妃沒想到吳喆竟然以這種方式,把話語反将回來。雖然言語粗陋,但道理聽了卻讓人有點發嚎。
齊妃與楊夫人都不禁莞爾。
兩人都是相對心胸寬廣之人,換了别的王妃,也許吳喆的話已經大大得罪人了。
“蕭姑娘,明人不說暗話。剛才我們見面時,似乎就有一種感覺。”齊妃直言道:“不知道我是哪裏令姑娘感覺不快了,還是如何,總覺得你似乎有點故意抹黑自己?”
吳喆心中咯噔一下,但表面上沒有半點表露。
齊妃看吳喆的微一沉默,便知道自己的所料不錯,但她也不屑于與一位後輩解釋什麽。
楊夫人瞧着兩人,也不多話。
三人繼續看戲法表演。
已經快一個時辰了,穆清雅她們在外面等的着急嗎?吳喆根本沒在意戲法,心思一個勁兒地往外飄。
“娘親,孩兒來了。”吳喆還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見禮:“楊夫人。”
“世子。”楊夫人連忙起身回福禮。
是膏藥臉世子,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吳喆面前。
能不經傳報便出現在這裏的,也就隻有世子或齊王了。
此刻他已經揭掉了狗皮膏藥,冠巾帛帶衣着華麗,俨然世子标準形象。
“在下見過蕭姑娘。”世子很客氣地對吳喆拱手作禮。
果然他就是世子,這個死膏藥臉。吳喆沒吭聲,随意地拱了拱手。
齊妃訝道:“你今天怎麽有空跑這邊來了?”
此時已是午夜,齊妃自己貪黑飲酒,世子可不該出現。
“今曰後半夜,有件熱**。聽聞娘親今夜是要午夜賞月,幹脆接您去瞧個熱鬧。”
齊妃訝道:“哦?什麽熱鬧?”
“恕孩兒賣個關子。這事兒倒是和蕭姑娘有關。”
他早已看見吳喆,想了想後才走過來。此刻見吳喆在看她,爽快地一拱手道:“蕭姑娘,還請見諒在下之前隐瞞了身份。”
“……”吳喆考慮該以何種态度應付這個世子。
世子又拱手道:“姑娘見諒。之前在下受父王之托,将匾額、對聯交予貴閣,實在是久慕姑娘才情。”
“停了,我聽都聽膩了。很多人這樣說過。”吳喆打斷世子的話。
“蕭姑娘果然人中精英,見到我世子身份沒有半點驚訝。”世子也不生氣,微微笑着繼續說:“想必姑娘已經早就猜到了在**份,真是讓人慚愧。”
吳喆還是不說話。
齊妃側着頭看着他們兩個,突然抹嘴一笑,又無奈地搖頭。
她意識到,怪不得這蕭若瑤之前一個勁兒地故意抹黑自己,似乎是……
世子見吳喆态度不好,笑了笑也不生氣。
彼此都是聰明人,無需多言。
他轉回來對齊妃道:“娘親,今夜四更天,仗劍宗宗主在天壤閣演武拳腳。除了仗劍宗諸位炫星、潛星**和玄武女将外,孩兒也可憑這一塊牌子進入觀摩。”
他取出了一塊血色的仗劍牌,相較于仗劍宗以往的白色牌子截然不同。
齊妃訝道:“有這等事?宗主十年前演示拳腳,無人能看懂。今曰怎麽又有雅興要準一撥人觀摩了?”
“是。據說鑒于天妖宮太子攔路沖突炫星、潛星諸位**,還造成了一些損傷,因此想試着提拔一些有潛力的**。”
楊夫人道:“我不是個習武人,但聽這意思,似乎宗主的演武拳腳,可以讓晚生後輩武技大進?”
齊妃正色道:“豈止大進,那可是自在神功的拳腳演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