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從半夜的事情說起了。
吳喆她們這邊在忙,分舵也有自己的忙碌,早有專人将情況急報向百裏外的宗門。
淩晨四更天的時候,宗門接到了齊都分舵的兩份緊急禀報。
第一份是:太子來襲。
第二份是:神秘蒙面老者出現,不低于月階實力,太子不敵而退。但老者以玄氣封禁潛星女**蕭若瑤雙腿,其**無法行動。被告知三個月内玄氣升級爲三星,否則殘廢!
大長老收到消息後,初時吓了一大跳,立刻召集了白長老。
但等從内堂喚醒老婆茯苓長老,白長老也匆匆趕到時,大長老倒是想通了一些重要關節。
他瞧着白長老拿着報呈的焦急模樣,心中有數微笑不語。
“你還真坐得住啊?!苦了若瑤那丫頭!”白長老急得跳腳。
茯苓長老也大皺眉頭,但很快想到了什麽,同樣和大長老一樣微笑起來。
白長老看他們兩個架勢,隐約有所領悟:“莫非……”
“報呈中說,神秘老者超越九星玄氣,估爲月階高手。”大長老笑道:“這樣的家夥在齊都也是屈指可數。但敢在齊都分舵撒野,而宗主就在左近又不出手懲戒的,還能有誰啊?”
“别人還有所懷疑,但我們可是很容易就猜到。”由茯苓長老繼續道:“他九成九正是宗主自己啦。”
“對、對、對。若是旁人,何須說什麽練玄氣到三星?”白長老一點就通,一拍**笑道:“關心則亂!我怎麽就糊塗了?”
宗主絕對是很欣賞蕭若瑤這個丫頭!一定一定,而且是有非常想收爲徒弟的心理!
若是宗主根本不考慮收她爲徒,絕不會封禁她的雙腿,隻會理都不理直接就走了!
白長老稍微想一想也就猜到了。
肯定是那丫頭太野,把好面子的宗主氣火了惹毛了,要加以懲戒教訓,以免日後不服管。
“隻有一種可能。恭喜你,白長老。你相中的人選,果然入得了宗主的法眼。”茯苓長老笑道:“宗主欣賞蕭若瑤的資質,有意傳承衣缽!”
“隻是,臨時殘廢她的雙腿……”白長老還是有點心疼:“這丫頭才十四歲……”
“你可莫要寵壞。她雖然天資聰穎,卻頑潑得很。你想想,從她進了宗門,幾時消停過?這還沒有玄氣、尚未修習自在神功呢,就已經如此聲名鵲起,不,雞犬不甯了。日後還不鬧翻天去?”大長老勸道。
茯苓長老也稱是:“宗主這招[武訓徒],我支持。”
白長老并非死性格之人,一聽好友如此勸誡,欣然接受:“好,那我們就任由她受點苦吧。”
茯苓長老眼珠一轉:“不,我們不隻是要讓她受點苦,更要敲上一榔頭!咱們把她潛星**的名頭剝奪了吧,如何?”
白長老瞪眼道:“喂,茯苓你不會是公報私仇吧?若瑤隻不過偷背了你半部書而已。”
“半部書而已?!那可是……不不,我怎麽會跟她公報私仇呢?呵呵呵呵。”茯苓長老掩唇發出半老徐娘的久久笑聲。
大長老和白長老汗顔。
白長老撇嘴:“管管你家的。”
大長老改變話題:“剝奪她潛星**名号,的确是一個好主意。當初你不就是将林朝穎扯下來,換了她上去嗎?現在再調換回來。”
“這個……對林朝穎不合适吧?”白長老于心不忍。
大長老道:“那林朝穎是個眼高過頂的姑娘,又與蕭若瑤糾葛不斷,就讓她們兩個掐掐架。”
茯苓長老在旁哈哈笑:“你是把她們當蟋蟀啊?”
大長老直言不諱,一起哈哈笑道:“呵呵,不是沒有這個意思。”
三位長老大緻商量妥當,星夜急召内門**林朝穎。
聽到長老急召,本睡夢中的林朝穎一咕噜爬起來,穿戴好純白的内門**裳趕去。
大長老先是告訴林朝穎關于蕭若瑤雙腿殘廢的事情。
當然,沒有說恢複的可能。
林朝穎還莫名其妙,這事兒值得半夜叫我嗎?
那個丫頭殘廢了?挺可憐的。林朝穎在一瞬間如此想,但僅僅是一閃念。
緊接着,大長老對林朝穎宣布了一件令她激動萬分的事情,頓時将這一閃念的恻隐沖擊得分毫無存。
變更最末一位潛星**蕭若瑤名額,更改爲你!
林朝穎,将是最新的潛星女**!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都瞪圓了。
大長老還給了她一塊緊急令牌,命她附帶着剛寫好的宗門紙令,趕往齊都宣布這件事情。
林朝穎幾乎是飄着出了宗門内務殿。
“我真的是潛星**了?本該就屬于我的榮譽,終于又回來了?!”林朝穎出了内務殿,傻站着自言自語。
手捏令牌和大長老親筆紙令,擡頭望漫天星光,她還有點恍然不敢相信,幾乎疑爲自己在做夢。
但很快,一股熱乎勁兒在體内亂竄。
呵呵呵呵呵!林朝穎招呼随從,在疾奔向宗門馬棚領驅策之騎時,還不斷笑出聲來。
林朝穎一路回想吳喆與自己作對的種種。
死丫頭!終于被人發現你是欺世盜名之輩了吧?!
宗門将潛星**緊急換爲了我,就是好終于看穿了你的真面目!
你的資質絕對比不上我!林朝穎心中得意非常,快馬加鞭披星挂月地趕往齊都。
她根本不知道,大長老等人可是獲得了近乎完備的情報,幹脆順水推舟,幫忙抹黑蕭若瑤的名聲。
可憐林朝穎她完全成了代爲出鞘的劍,還尤未自知尚在大喜過望,一路上馬鞭啪啪地奔向了齊都。
淩晨五更出發,接近正午時,林朝穎已趕到了齊都城。
她手持宗門急令,在大街上縱馬疾奔到分舵。
如此大的聲勢,頓時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到了分舵,她遇上了正在已見過宗智聯、正在等分舵允許進去的太監墨管事。
林朝穎與墨管事算是半個熟人,彼此打過招呼。
令墨管事有些奇怪的是,這位林朝穎比平日裏要放肆的多,對自己有點像是不太尊敬。
墨管事也是人精兒,仔細瞧來,見林朝穎居然是一身純白的打扮,腰間明晃晃一塊血紅字内門**牌。
再看她手上的宗門急辦令,墨管事知道她必然是宗門新晉的内門**。而且能持令牌,必是宗門看重的新紅人。怪不得對自己的态度也沒有以往恭敬了。
待林朝穎的随從無禮插言,說出主子已經是潛星**時,墨管事頓時更曉得對方爲何氣焰高漲了。
難道說,這位林朝穎居然成了潛星**?!
怎麽回事?十位潛星**的名單自己都見過的啊,根本沒有見過她的名頭。
“恭喜林家大小姐!”墨管事語氣一轉笑臉拱手,連稱呼都有所改變。
他心思算是深沉,也不疑問,就連臉上也不露出半點疑惑。畢竟對方手持緊急令牌,而且這種名号說謊容易拆穿,還不至于信口胡言。
林朝穎随意地應了一聲,便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種話,憑以前林朝穎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問出來。
但墨管事此刻心中卻顧不上這種身份差别,心中在琢磨潛星**名譽一事,也就回道:“我來求見蕭若瑤。”
“求見她?”林朝穎一愣,疑道:“你求見她做什麽?”
墨管事稍一猶豫,幹脆直言道:“我聽聞她風頭甚盛,是潛星女**,據傳更是練武的奇才。”
墨管事比林朝穎老道許多。
這話自然是假的,隻不過是探聽情報的一種手法,而且隐瞞了他昨日得罪[姑姑]的事情。
“就她?哈哈哈!”林朝穎大笑。她身邊的兩個随從也賠笑不已,笑得相當誇張。
墨管事微微陪着笑,卻等待自己套話的結果。
“你知不知道?蕭若瑤太過嚣張,已經被一大高手毀了雙腿經絡!”林朝穎毫無憐憫之意道:“玄氣**,必須大小周天運行。雙腿毀廢,大周天運行受阻,而小周天獨力難撐!不說身法無法施展,單是玄氣**,她已經是半個廢人了!”
她是從大長老那裏聽聞這個消息,雖然還沒有見到吳喆,已毫不懷疑情報的可靠。
林朝穎雖然得意激動,但聲音還不算太大。
周圍街上行人中,隻有幾位從她街頭奔馬時就跟過來的武林人才注意到。
聞言的武林人,都是心中吓了一跳。
仗劍宗宗門的潛星女**蕭若瑤,居然雙腿被廢了?!
墨管事聞聽,也唬的瞪圓了眼睛。
林朝穎瞧着他吃驚地樣子,也不介意周圍有人在瞧熱鬧,心中一股爽意大起,繼續添油加醋:“她本就屬于欺世盜名之輩,玄氣半點也沒有,隻會學人舉手投足。能混得一時的潛星**稱号,已經算是運氣了。”
“她是欺世盜名之輩?”墨管事愣愣道。
他隐約覺得,自己幹爹墨世仁似乎錯估了那丫頭。
自己昨日舔着臉管她叫姑姑,莫非是錯上加錯?!
一個廢人潛星女**,能有什麽價值?
本就心中不服的墨管事,在不知道總管大太監墨世仁爲何尊崇蕭若瑤的情況下,心中開始滋生幸災樂禍的念頭了……
**********
咩語:交個底,非虐主。與主角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永恒定律。嗯嗯,以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