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昨日放榜台上遠遠看到過,好像就是她。”
“可惜已經組隊了,不然可以考慮拉攏過來。”
“半年後再說吧,或者現在搞好關系。”
當吳喆一行人走到鎮上時,一路上已經碰到過五六支其他隊伍了。
很多弟子遠遠地對吳喆拱了拱手表示好感,吳喆也拱手回禮。很多人早看到她在放榜台時的動作,習慣了她身爲女子卻如男子拱手的禮節,也沒有什麽覺得不對勁兒的。
新晉弟子的組隊不允許出齊國境内,昨日又是剛剛組隊完畢,大都在附近晃悠,熱鬧的斬羊鎮自然是選擇之一,碰到其他隊伍也就很容易。
“你是名人啊,我們和你在一起都沾光。”穆清雅打趣吳喆,用手語比劃着。
“可不是嘛,希望等一下買東西的時候,你的身份能夠幫我們省錢。”自戀公子舍得爲朋友花錢,但不是亂花錢的主兒,說道:“我一向怕自己的帥氣太過招搖,有你在倒能分擔一些目光了。”
對于自戀公子的語氣吳喆早就習慣了,僅歎了口氣:“名人容易死,估計要是打起來,肯定拿我當第一下手對象。”
扈雲傷在旁認真道:“我會護得你周全。”
“回護我是穆清雅的任務,你别打亂隊長的布置。”吳喆警告道。
扈雲傷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有必要考慮換身衣服了。”和第四個隊伍打過招呼後,吳喆覺得換套服飾,也許很多人就不認識自己了。
“啊?爲何換套衣服?”自戀公子詫異道:“我還以爲你今早沒有換衣服,還是昨天的藍裳紫帶,就是因爲想讓别人認出你了。”
“你當我是你啊?就知道裝帥。”吳喆哼了一聲。
旁邊的穆清雅用手比劃湊趣:“我也是這樣想的,還以爲蕭大小姐要顯擺一下。”
“我可不是大小姐,而且懶得換衣服。”吳喆白了一眼。
穆清雅完全不理解。尋常女子隻要生活允許,在這種春末之季常常每日換一套衣裳。
吳喆就完全沒有這種概念了,能穿就穿,甚至睡覺都不脫,充分保持了宅男屬性。
宗智聯作爲隊長還是相當大方的,許諾道:“等一下直接找地方幫你們買上幾套。”
齊國數年來還算太平,發展也算不錯,鎮上的住戶和往來客商不少。
這個鎮子對于習慣了兩千多萬人口大都市的吳喆來說,簡直屬于寒酸了。但穆清雅等人還算是滿意的,開始有針對性地查找藥鋪、兵器鋪、布裳店鋪等。
剛進鎮口就有一家藥鋪,吳喆等人走了進去,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
藥店店夥計一見是仗劍宗的弟子,立刻殷勤地迎了上來奉茶。
扈雲傷和宗智聯不懂藥材,就坐在門口喝茶。
這個世界的店鋪與吳喆原本世界有很大不同,醫者較少,各種草藥大多由個人采購配置。還有大量的丹藥用料等,隻不過在斬羊鎮這種規模的地方貨品并不多而已。
藥店裏已經有一個小隊的三名弟子在了,兩男一女,正在挑選藥材。
“那邊的黃芩爲我秤上三錢,北沙參取來拇指長一根……唉,好多材料都沒有。”一名黃衣女子就是其中最核心的挑選藥材者,似乎有點門道,兩個男的都是幫她忙活。
吳喆等人進來時,那三人看了一眼,注意到吳喆後也不太在意,連招呼都沒有打。
特别是那黃衣女子,直接嘴角抿了一下,似乎對吳喆相當不滿。
這有點不對了,宗門之内一般不會如此,吳喆頓時留意。
“她好像挺讨厭你的。”穆清雅在吳喆走到藥架前時,湊過去用手語暗暗比劃。
“也許她與林朝穎交好。我們買我們的,别搭理他們。”吳喆也不想多事,用手語回複穆清雅,然後從展示的貨架上拿了一點藥材看。
這個藥鋪有點像另一個世界的超市,很多藥材是擺在書架般的架子上。隻不過擺出來的樣本不賣,免得發生分歧或被弄污,當買家決定買後再由店夥計從内庫取藥。
相當進步的銷售方式啊,吳喆挺驚訝的。也許是因爲這個世界玄武爲尊,導緻傷病什麽的非常常見,反而促進了相關産業的發展。
“什麽破斬羊鎮,就你們這麽一家藥鋪,連個像樣的藥劑材料居然都湊不齊。”黃衣女子在另一邊抱怨着。
店夥計隻能陪笑着說抱歉。
藥店外堂的藥架上擺放着的藥材很多,但都不是名貴的。不過吳喆并不介意,她關鍵是想試驗一下自己學習的《藥經》上冊是否有用。
當吳喆的目光掠過各種藥材時,腦海中對應地出現了名稱和介紹。這在以前沒有出現過,應該是學了上冊的《藥經》導緻。
随手撚起幾顆墨菊,吳喆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許多化學方程式一般的填空項目。其中墨菊一項亮起,而由此牽連出許多相關的藥劑組合。
真方便!吳喆欣喜。自己這進化機體的頭腦簡直猶如萬能計算機,而且簡易化了藥劑組合,讓繁複的中藥調配配方變成了猶如遊戲中的藥劑組合過程。
放下清火爲主的墨菊,吳喆開始找田七等傷損配方。
吳喆掃視了一大圈後,确定了現場原料都有的一個配方,叫道:“夥計,爲我秤田七、淮山藥各一兩,散瘀草、苦良姜、老鹳草、白牛膽、穿山龍各三錢。”
另一邊在挑選的黃衣女子聞聲詫異地瞧過來,不知道吳喆配的是什麽藥劑。
吳喆又連續點了近二十份藥材,似乎能組合出什麽神奇的藥劑似的。
怎麽回事?這裏藥材如此匮乏,她怎麽點了那麽許多?能做何用?那黃衣女子好奇心大起,又不好意思問過來,隻能強制忍住。
黃衣女子又仔細想那些藥材組合,怎麽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不知道能配出什麽藥來。
不會吧,難道這個蕭若瑤竟還精通藥石之術?黃衣女子心中驚訝。
這時,藥鋪外走進來一個老藥農模樣的老頭,一身髒兮兮的采藥麻衣,懷裏似乎揣了個東西。
他畏畏縮縮地找夥計說了什麽,又給夥計看了看懷裏的那個東西。
那夥計伸出三根手指說了什麽,老頭卻搖頭不允。
“拿來我看。”黃衣女子心念一動,知道這個藥農是要賣東西。
門口的扈雲傷、宗智聯,都将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