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事真的和維多有關?難道肯恩不讓維多派人去查,他就真的傳不出這消息嗎?
不,如果是他,早在肯恩上門的時候,消息就早已洩露給他的同夥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攔截維多的必要嗎?更何況,面見了康斯坦丁六世後,單憑自己一人的說辭,根本就不足以爲信。所以維多派人的查探,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補充。
維多在和侍衛吩咐完後,對着肯恩道:“七殿下,我們可以入宮了。”
“那就走吧!希望這一切都隻是我錯覺啊!”肯恩對着維多一番苦笑道。
隻不過這話裏的意思到底是真是假,這也就隻有肯恩自己一人可以知曉。
畢竟錯了,雖是免了一場兵災,但同樣的肯恩會迎來康斯坦丁六世的怒火,對了的話,肯恩可以赢得康斯坦丁六世的青睐,但帝都也将勢必淪爲戰場。
維多、肯恩連帶着肯恩身旁的內侍,快速朝着王宮的方向趕。
當兩人抵達宮門外時,已是下午的深處,夜晚也已經快要到來了。
兩人向着駐守在門外的侍衛遞交了入宮求見康斯坦丁六世的請求後,就火速的進攻了。
此時的康斯坦丁六世正坐在大殿的座位之上,細心的觀看着朝堂中的奏折。隻不過看着看着,康斯坦丁六世也不自覺的打了盹。
當肯恩與維多在大殿之外,向着內侍葛勇遞交自己求見的請求後。葛勇對此是沉吟了一陣,似乎不太願意兩人進殿打攪康斯坦丁六世一樣。
肯恩察覺出了葛勇的糾結,對其叱喝道:“怎麽?你敢攔着我們?”
葛勇一聽連忙辯解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隻是七殿下,之前陛下有過交代,說不見人。奴婢也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辦事?”
“你”肯恩一聽一下子也就急了起來。原本肯恩已經是火燒眉毛了,被這內侍一堵,心裏的火氣更是大了。
隻不過,還沒等肯恩有所動作,維多卻是站在了兩人的中間,說和道:“七殿下,你也别急着生氣。人家公公也是照令行事。你也别着急了。”
說完肯恩,維多又轉過身來對着葛勇道:“公公,還請通傳一聲,就說七殿下和本将軍有事禀報?麻煩了?”
“這個嗎?”葛勇繼續沉吟道。說句實話,葛勇并不想讓七王子和康斯坦丁六世有太多的私人接觸,隻不過沒辦法?葛勇根本就找不到阻攔的理由。到時候别阻攔不成,反遭了康斯坦丁六世的厭惡,那自己就不能繼續呆在他的身邊,爲大王子效力了。
想了想,葛勇還是前去禀告一聲,即便是要拒絕,也不能由他這位奴仆提出。不管如何,肯恩也是屬于他的主子之一。
“好吧!那奴婢就再去禀報一聲。”葛勇對着兩人說道。
“那就有勞公公了。”維多對着葛勇拱了拱手道。
在葛勇遠去之後,維多就開始對着肯恩說教起來:“我的七殿下,你在急了?”
“我急了,我承認是我着急了。可是維多上将,你看這都什麽時候嗎?他還敢這樣的阻攔我,我能不着急,能不氣嗎?”肯恩氣沖沖的說道。
“七殿下,
急也不是這麽個急法?即便是我們再過着急,我們也不能因此丢失掉自己的冷靜。首先,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面見陛下,而非和內侍發生争吵?你與他們争吵,即便是憑借着你現在的身份,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是他們卻可以拖住你,讓你更晚見到陛下。其次,你要知道的是,他們始終是離陛下最近的人?現在不會對你怎麽樣?可是有些時候那麽不經意的一兩句話,卻會斷送你的前程?讓陛下對你敬而遠之。所以能不得罪他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維多勸解道。
“你看他們敢?”肯恩對其反駁道。
維多卻是笑了笑道:“在很多時候,他們還真敢如此!不過這次嗎?他不會這麽做?畢竟現在是一位王子以及一位陸軍上将求見,這種時候,他們還是很會識時務的。”
聽着維多肯指導自己,肯恩卻是繼續的和他拉起話來,不斷的探聽他的口風。
維多也察覺到了肯恩是在故意和自己拉近乎,甚至維多有些懷疑,剛剛肯恩對內侍的樣子,似乎就是做給自己看的。怎麽說一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王子,不會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開。不過維多也沒有拒絕。
畢竟這隻不過是一點小事,沒有牽扯到太多的利益糾紛。再加上,要是真的确定順位人是肯恩了,那自己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指不定還能讓自己在肯恩面前多留點印象分,幫助自己守住陸軍上将這個位置。
不過這新王登記後,還真如維多如願以償的守住這個位置。
葛勇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跑進去禀報,而是找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康斯坦丁六世身邊的耶強彙報了七王子攜帶陸軍上将維多想要晉見康斯坦丁六世的事。
耶強聽着葛勇的話,自己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怎麽偏偏挑這個時候來?一時間,這讓耶強也有些琢磨不定。讓他們進來,又怕他們呆的時間太久了,會對後續的計劃造成影響。可如果不讓他們進來,自己似乎也找不到什麽理由?甚至還會因爲自己的強行阻攔,而讓計劃失敗。
隻是還沒有等耶強多想,坐在大殿内打盹的康斯坦丁六世卻是因發現了他們的竊竊私語而醒來。康斯坦丁六世道:“怎麽回事啊?”
耶強在康斯坦丁六世這一開口後,也知道自己這是攔不住了。既然如此,也隻有接受了。
耶強對着康斯坦丁六世回道:“啓禀陛下,七王子連同陸軍上将維多在殿外求見。”
康斯坦丁六世聽着這話,又瞧了瞧逐漸變暗的天色,開口道:“天都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算了算了,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耶強在聽到康斯坦丁六世的話後,也就對着身旁的葛勇使了使眼色,讓其前去通傳。
葛勇對着兩人行了行禮,就此從大殿中離去,到殿外召喚肯恩和維多。
葛勇道:“七殿下,維多上将,陛下在殿内等候,請跟奴婢來。”
葛勇說完這話就在前面帶路,肯恩和維多則是緊随其後。
在踏入大殿之後,肯恩、維多分别道:“兒臣參見父王。”“臣維多參見陛下。”
康斯坦丁六世則是對他們兩人揮了揮手道:“行了,也别弄這些有的沒的了。說吧!這麽晚到我這來,是有什麽特别緊要的事嗎?”
“這個?”七王子肯恩,維多兩人沉吟了一陣,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事情說出口來
。
感覺到他們兩人語氣的不對,康斯坦丁六世也就知道兩人想說的話有些忌諱。不太方便在人前袒露,對此,康斯坦丁六世朝着耶強揮了揮手道:“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耶強在收到康斯坦丁六世的命令後,對着康斯坦丁六世回道:“是的,陛下。”
緊接着,耶強自己也朝着大殿的幾個隐蔽的方向招了招手,就帶着衆人從殿内退出。
雖然耶強很想知道肯恩和維多跟康斯坦丁六世彙報什麽?
隻會随着大殿内的隔音魔法的開啓,殿外的耶強等人隻能看見他們的身影,卻始終無法捕捉得到他們的聲音。
一時間,也讓耶強的心底浮現了一絲的焦慮。對此,耶強對着身邊的葛勇悄聲道:“你去給大殿下傳個信,就說七殿下和維多上将突然來拜訪陛下。兩人和陛下在大殿裏不知道商談了些什麽?”
葛勇聽完這話,對着耶強回應道:“是。”話一說完轉身就悄悄的離開了。
在看到大殿内的人員退去,并開啓了隔音魔法後,肯恩、維多兩人這才上前,向着康斯坦丁六世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康斯坦丁六世在聽過兩人的彙報後,先是沒有說話,沉默思考了一番。
康斯坦丁六世對着七王子肯恩開口道:“老七你是說,你發現了帝都内暗地似乎裏有兵馬的大規模調動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在去詢問哈裏斯元帥時發現元帥不在帝都,接着又跑去詢問維多上将了解情況,可他一樣不知情。最後你就帶着想來問我,是否是我調兵入帝都,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父王。”肯恩點頭回應道。
康斯坦丁六世在接到肯恩的回答後,心裏很是滿意。因爲肯恩他能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後,率先進行走訪确認。在帝都裏,調兵雖然是少有的事?但并不是沒有。如果肯恩在發現事情不對後,就莽撞的來找自己,那隻會造成不必要的騷亂,甚至會遭到有心者的利用。畢竟要這事是真的話,自己或者陸軍軍部需要執行什麽特别的任務,最後的任務就很可能因這種莽撞而告吹了。
“那陛下,不知您是否有讓人安排特别的任務呢?”維多見肯恩沒有再繼續發問,維多站出來繼續問道。
“大規模的調兵卻是沒有,有也是隻有一兩千人的調兵?隻是你們确定,這暗地裏調的兵馬人數已經超過一萬人了?”康斯坦丁六世沉吟了一會,又對着他們反問道。
肯恩就此回道:“父王,這暗地裏調動一萬以上兵馬的确切證據我們并沒有?不過看今天調兵入帝都的兵馬,少說也超過了五千。而這一般情況下,維多上将他們在帝都裏能調動的兵馬五千也就是極限了。超五千以上必須要元帥的手令,至于一萬以上需要父王的手令才能調動。因此,有資格調動兵馬的也就隻有父王和哈裏斯元帥,隻是現在哈裏斯元帥并不在帝都,我們也無法求證,所以這才來找父王的。”
康斯坦丁六世聽到此,又哪裏不能明白肯恩話裏的意思。
按照他查探到的消息,暗地裏有調動兵馬的也就隻有陸軍元帥哈裏斯以及自己。
若是自己沒有暗自調兵,那唯一可能調兵的就是不在帝都的哈裏斯。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哈裏斯一旦有調兵,勢必也會給自己傳信,因此,若是自己不知曉這件事的話?那就是有人私自調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