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來想去,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壽王太優秀,優秀得無可挑剔.
顧錦之從小到大,都是不成器的壞小孩.
有的時候,壞小孩會敬佩比自己出色的人,但大多時候,他們會覺得像壽王這樣完美的人很假。
顧錦之感覺壽王很假,假得讓他不知說什麽才好。
抛開奪妻之恨不提,就是滿身糟點的十二都比壽王讓人舒服。
繪成春|宮的物件,不論是顧錦之還是甘唐,都不覺新鮮。
但是像這兩樣物件上的春|宮,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
京城裏有三家男風館,美其名曰雅士居,老百姓們叫它們小倌堂子。
顧錦之和甘唐玩遍京城大大小小的風月場所,卻唯獨沒去過小倌堂子。
且,如果需要從那裏路過,他們也會繞着走,他們生得俊俏,生怕被人誤會。
這兩樣東西十有八|九是從小倌堂子流傳出來的。
甘唐笑眯眯地看向顧錦之:“你姐夫真有品味。”
顧錦之煞有介事地打量着甘唐:“我的品味也不差,你要不要試試?”
甘唐差點吐出來,你還能更惡心一點嗎?
五城兵馬司的人把他們叫過來,是想用這件事來巴結他們。顧錦之在五城兵馬司挂職,甘唐以前也是五城兵馬司的,後來才調任金吾衛,他們兩人要家世有家世,要銀子有銀子,要人脈有人脈,五城兵馬司上上下下提起這兩位,都是交口稱贊。
他們兩人也清楚,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兩樣東西收起來,待到事情過去,再交給壽王,還能要要一份人情。
可他倆要壽王的人情有什麽用?
别人缺這個,他們可不缺。
顧錦之巴不得在壽王身上找出纰漏訛上三四萬兩銀子,而甘唐想的就不僅是銀子了。
他在桌子下面朝着顧錦之踹了一腳,兩人不動聲色的走到外面。
顧錦之問道:“怎麽了?”
甘唐道:“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跷啊?”
顧錦之笑道:“你管那麽多幹嘛,蹊跷不蹊跷的,都是顔家自己的事,關咱們做甚?”
甘唐揚揚眉:“是不關我的事,可你是外戚,壽王是你的姐夫。”
顧錦之冷哼一聲:“我的姐夫多着呢,也不差他一個。”
甘唐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這不像是那幾位爺的作派。”
顧錦之打個哈欠:“你管呢,是誰做的關咱們什麽事?再說,也沒準兒就是壽王殿下自己的珍藏呢,十多年了,他府裏加上我姐和兩位次妃,也隻有五六位,歲數都不小了,可他也沒再讓我姐給添人進口的,這說不定就是改了胃口,換了喜好呢?”
甘唐無奈地搖搖頭,像這樣豁達到舉一反三的小舅子,他還是頭回遇到。
“如果真是壽王的珍藏也就罷了,如果是有人爲之,我看着倒像是女子的手法。”
“女子?我姐?那不可能,長姐對壽王一貫維護,怎麽做出這種事來?”顧錦之把腦袋搖成撥郎鼓。
甘唐嗤之以鼻,難怪你們家老爺子被皇帝忽悠着嫁了一堆女兒,敢情父子倆都是拎不清的。
“我是說壽王殿下得罪了女人,這女人報複他,耍他玩兒呢。”
顧錦之撇嘴:“他最對不起的女人就是我長姐,這幾年,我長姐笑起來也像哭一樣。”
那是人家的家事,甘唐無心過問,他繼續方才的話題:“壽王殿下得罪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人,這女人能找人在親王府裏偷出這麽多東西,又神不知鬼不覺,讓五城兵馬司找到這些東西,你覺得你長姐能做到嗎?”
别看這些東西都是王府裏的,可顧笑容還真沒有本事把這些東西一骨腦偷出來。
大戶人家不是小門小戶,什麽東西入什麽庫房,全都分門别類,每個庫房都有專人掌管,即使是主持中饋的王妃,也不能一下子就把這些東西從府裏運出來。
“那豈非還是賊人做的?花銀子雇人就行了,還分什麽男人女人?”顧錦之不解,覺得甘唐是在故弄玄虛。
甘唐很是無奈,道:“我且問你,這事若是你做的,你會這樣做嗎?”
顧錦之想了想,笑道:“那直接找個小倌兒,把他家裏人安頓了,再找個好機會,讓壽王殿下把他給玩死,再把玩死小倌的事情鬧大,那豈不更好?”
甘唐點頭:“所以我才說,這不像幾位爺的作派。不說别人,就說十二爺,早前七殿下暗地裏送了兩個小倌兒混進他府裏,他硬是把那兩個小倌交給了閃辰,閃辰有多狠,别人不知,錦衣衛和金吾衛的人,哪個不知,幾歲的小孩子就敢殺人,據說,那兩個小倌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神不知鬼不覺就給塞到七殿下最寵的一名侍妾床底下了,把那侍妾吓得魂不附體,見到男人就害怕,再也沒讓七殿下近身。”
這件事,顧錦之還是頭回聽說。
他的臉色變了變,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說過?”
“就是十二殿下大婚不久,壽王親自去了魯王府,替七殿下作主,把這件事給瞞下了,吃了啞巴虧認栽。可這又怎能瞞得過錦衣衛,不過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的。”
顧錦之苦笑:“這樣一做比較,倒還真像是女子手筆。”
甘唐笑道:“那就真不關咱們的事了,索性咱們什麽都不管了,給裏面那群小子們弄點小錢花花。”
和顧錦之一起離開五城兵馬司,兩人在燈市大街分手,顧錦之回了鎮國公府,甘唐卻是繞了一個大彎子,去了朝陽胡同。
朝陽胡同與睿王府所在的東華胡同離得很近,那裏有個一進的小院子,住着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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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