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單薄滑膩的絲綢,溫熱幹爽的大手揉捏着那處圓潤,就像把玩着他那間暗室裏得來不易的珍寶。少女的嬌驅脆弱而敏感,又麻又疼,卻不敢叫出聲,隻能用手試圖掰開他,換來的卻是更用力的挾制:“這兩天你住在這裏,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
“不是。”
“不是什麽嗯?”聲音喑啞,那個嗯字微微上挑,帶了幾分輕浮,纖長有力的手指夾住一點凸起,輕輕一扯,玲珑像觸電一樣哆嗦了一下,卻還是強忍着沒有叫出來。
“您是我的夫君,我不會不記得。”她用了很大力氣,才完整地說出一句話,聲音如長,平靜溫和,除了那個正在撩撥她的人,誰也聽不出她的聲音與平時有何不同。
他輕舔着她的耳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記得我是你的夫君,那你還招惹顧錦之。”
他似是很生氣,說到最後一個字,像是懲罰似的把她的耳珠先是含在嘴裏,接着又用牙齒咬住,一陣陣麻癢從耳朵漫延過來,玲珑下意識地崩緊身子,一字一字的說:“我沒有。”
顔栩似是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松開她的耳珠,卻把她側着的身子扳過來,他壓了上去,借着夜明珠潤澤的光輝,他和她面對面對視着。
“你還說沒有?顧錦之找到你,你爲何還要理他?”
玲珑又想踹他了,冷戰了兩天,他還抓着那件事不依不饒。
“他是五城兵馬司的,正在幫忙找我哥哥啊。我當然要謝謝他。”
顔栩怔了怔:“就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你以爲是什麽?”
“以後不許再和他說話,他對你沒安好心。”睿親王說這話時忘記了,他自己才是最沒安好心的那一個。
玲珑就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看她緊繃着的小臉冷若冰霜,顔栩就覺得很委屈:“你還是喜歡他的吧?”
“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他。”
顔栩的眸子閃了閃,由黯淡轉變得璀璨奪目:“那你喜歡我嗎?”
若是别的男人說這種話,顔栩一定會嘔吐加嘔吐,可這話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他卻覺得這是必須要問的,沒有什麽丢人的。
玲珑的臉蛋紅得像瑪瑙,她仰頭看着帳子四角挂着的銀絲薰香球,所問非所答:“您是我的夫君。”
夫君就可以不用喜歡的嗎?
她把他的後宅管理得井井有條,衣裳鞋襪無不精細,照顧他無微不至,可是本王就是還想要多一些。
“那你是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顧錦之?還是兩個都不喜歡?”
深深的挫敗感湧上來,玲珑被趴在她身上的這個人頭豬腦的家夥氣個半死。
“你要是再問這麽幼稚的問題,我就不喜歡你了。”
顔栩怔住。
就在他問這些愚蠢問題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想過玲珑會回答他。
可他還是想問。
他想要她。
不把這些話問出來。他會像上次那樣,臨門一腳卻被人從床上踢下來。
但他打死也沒想到,玲珑會這樣回答。
說不清是喜悅還是酸楚,顔栩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酸爽。
她曾經那麽讨厭他。
差不多一年前,她還想逃婚。
可現在她說如果他再問這麽幼稚的問題,她就不喜歡他了。
他果然不再問了,他結結實實地親了上去。
柔軟的衣裳一件件剝落,他繼續着那日沒有做完的事,親吻着她身上的每一處,任性地留下他的印迹。
“寶貝。以後我再不會惹你生氣了,隻會寵你愛你”
這算道歉嗎?
玲珑的身體漸漸柔和下來,梨花般嬌嫩的肌膚上因爲他而徐徐綻放,鼻端是他的男子氣息。成親後的每個夜晚,這種氣息便圍繞着她,從最初的排斥到後來的完全習慣。這是她熟悉的氣息,這是她的男人。
無論她如何頑強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說出原諒他的話,但身體卻誠實地讓她臉紅。全身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他的唇舌每一次落下,她的顫栗便緊随而至。
他終于分開被他鉗制住的雙腿,露出那片令他神馳向往的幽谷
“王爺,不要了,不要了”身下的玉人終于喊了出來,疼,好疼,雖然那裏已經被他弄得一片泥濘,可當他真的擠進來時,她還是疼得想要蜷起身體。
“王妃,出什麽事了?”今夜是海棠和麗水值夜,聽到王妃的喊聲,兩人趿了鞋跑了過來,羅帳内亮如白晝,一上一下兩個人影緊緊交疊。
海棠吓得捂住了麗水的嘴,可她們的動靜還是驚擾到正在沖刺的男人:“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面紅耳赤的兩人也不知是怎麽退出去的,回到隔壁,躺回小床上,麗水才悄聲問道:“海棠姐,我怎麽聽着像是王爺的聲音?”
海棠羞愧得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王爺是什麽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知道王爺來了,打死她也不會這樣硬闖進去。
又向前擠進一些,顔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可這已到了他的極緻,如果不是怕傷到那個尚未長成的小人兒,他也不用等到現在。
又是一聲驚叫,撕裂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襲來,但緊随着的是一股熱流滋潤灌溉向那片剛剛打開的大門,疼痛漸漸消褪,身體終于輕松下來,玲珑睜開雙眼,就看到顔栩紅着臉從她身體裏抽出來,跪在她的腿間。
“對不起,我沒忍住下次會久一點”凄凄恍恍,帶着讨好的味道,就像個初次打工就搞砸了的毛頭小子,正在等待上司的責罰。扣工資好了,或者罰我重新再來,千萬不要開除我。
刹那間,玲珑醒悟過來,她雖然沒有經驗,可也知道顔栩說的是什麽。
阿彌陀佛,多虧你不夠持久,否則我就疼死了。
毫無防備的,玲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一一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