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另外那撥人已經查出來了,他們是鎮國公府的。”
“鎮國公府?”顔栩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這個顧錦之真是賊心不死!
他早就後悔沒把顧錦之失手打死了,現在就更後悔了。
難怪顧錦之自從痊愈後就悄聲匿迹,也沒再小球面前蹦哒,原來他根本就是處心積慮,想着算計本皇子的徒女婿。
女婿
顔栩捋捋思緒,許庭深來參加文會,小球這個膽大的臭丫頭就趁機見他,顧錦之得知這個消息,就安排了這個叫綠珠的清倌人,許庭深在小球面前和綠珠拉拉扯扯,小球生氣,不理許庭之了
顔栩冷笑,顧錦之你雖然夠陰夠損,可你也真夠幼稚!
那許庭深分明就是個涉世不深的文弱書生,以小球的精明,又怎會看不出來?即使當時生氣,靜下來也就看出當中的蹊跷。
再說,小球是偷偷從家裏溜出來的,即使她真的信了,也不敢告訴家中長輩,隻能獨自流淚。而金家即使知道這件事,也是一笑了之,不過一件小事而已,金家想要的隻是與許家聯姻,又怎會因爲這點事便做罷。
想到這裏,顔栩冷笑道:“顧錦之若是還算條漢子,就該說服家中長輩,到金家提親,和許庭深争上一争,這算什麽,隻會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可小球,她會不會因爲親眼目睹許庭深的事,而傷心呢?
那孩子表面上很堅強,可骨子裏隻是個缺少安全感孤苦無依的小孩子。
她把錢财看得很重,是因爲除了錢,她就沒有可以依靠的了。
她的母親瘋了,至今還被放逐在西嶺的莊子裏,她的祖母、父親和兄長,初時對她視如不見。後來見她長大了,便又想用她攀龍附鳳。
她很怕師父不要她了,所以貪财如她,明知是被師父宰了。還要買下浚儀街的宅子,隻是爲了孝敬師父,讓師父不要生氣。
無論她如何牙尖嘴利,她隻是個缺少親情的孩子。
雖說許庭深不是小球的良配,可顧錦之也太可恨。小球肯定不開心了。
顔栩坐不住了。他忽然很想看到她。
小球遇到這麽煩心的事,她會不會去竣儀街?不會了,師父已經不在那裏,她當然也不會再去。
甜水巷裏住的都是她的下人,她也不會去。
她從府裏出來還要假扮成丫鬟,更不會堂而皇之出城去西嶺看母親。
這個時候,她應是躲在閨房裏暗自垂淚吧。
顔栩想到這裏,沒有猶豫,讓小順子取來夜行衣。
夜行衣拿過來,他翻看了一下。便道:“去拿那套袖子破了的,快去!”
小順子一頭霧水,殿下這又是怎麽了,不穿好的,偏要穿破了的。
印像中是有那麽一套破衣裳,可是
“殿下,奴婢該死,奴婢以爲那套衣裳您不要了,早就早就扔了”
顔栩怔住,小球給自己的衣裳。竟然就這麽扔了
他面沉似水,沒讓小順子幫忙,自己親手換上夜行衣,一言不發。默默走出去。
小順子拍拍胸口,吓死人了。他屁颠屁颠跟出去,卻聽到顔栩清冷的聲音響起:“跪着!看哪個作死的敢讓你起來!”
顔栩來到金家西府外面,卻沒有翻牆而入。他忽然就躊躇了,再見到小球,他該是什麽身份?
石二師父。都說了長則十年八載,短則三年五年才會回來了,現在出現,該怎麽解釋?
十二皇子,那丫頭一定會拿刀追着他砍,砍得他身敗名裂。
他從沒有這樣不知所措過,可現在他卻真的不知該如何處之。
黑子也像是感覺到主人的煩惱,煩燥地跺來跺去。清脆的馬蹄聲在青石鋪就的後巷内響起來,顔栩紛亂的心緒便又平靜下來。
哪有那麽多避諱,要什麽解釋,自從第一次硬了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不能再把她當成徒弟了。
不是徒弟,那就隻是朋友。
既是朋友,她不開心了,我去看看又有何不可?
顔栩真的猜錯了,當他把高麗紙捅破一個小洞,向屋内偷窺時,就看到一個吃貨正在狼吞虎咽。
玲珑從外面回來,心裏或多或少也有點别扭。許庭深和那個女子的牽扯,更重要的是,她還沒和許庭深說清楚。
好不容易才能出去,剛剛說了幾句話,就讓那個不知從哪裏來的女子給攪黃了。
她越想越氣,生氣便想吃東西,她正在長身體,吃起來便沒完沒了。
一頓胡吃海塞,玲珑心情大好,堵在胸口的那團惡氣也煙消雲散。她打着飽嗝,茶已經沒了,正想讓潤兒倒杯茶來,就聽到窗外似有動靜。
顔栩的功力比起玲珑高出許多,玲珑原本很難發現他,但玲珑那幾個響亮的飽嗝把顔栩吓了一跳!
好吧,他從未見過女子打嗝兒
而且打得肆無忌憚!
并非十二皇子少見多怪,隻因從小到大,在他面前晃悠的女子,上到皇後娘娘,下至宮女丫鬟,哪個都是優雅娴淑,這種打飽嗝兒的,皇子殿下還是在軍中時見到過,但那都是軍隊裏的粗漢子。
眼前火辣辣正在響亮的打嗝兒的,不是粗漢子,而且還是那麽那麽的順眼養眼青眼。
十二皇子就這麽失神了,于是就弄出一點點聲響。
屋内的玲珑立刻屏住了呼吸,對正在旁邊服侍的春霖和潤兒道:“你們先下去吧,不用服侍了。”
春霖和潤兒剛剛退出去,玲珑便推開了窗子!
窗外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她重又關上窗子,卻已看到高麗紙上的那個小孔。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她就是個賊,現在還要被賊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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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