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說出口的,竟然是這般冰冷的話。
“什……什麽?”溫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傅莫拍了拍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掃視着溫家一圈人:“溫老爺子是我很敬重的人,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晚輩竟然如此……我的話也就放在這裏了,溫雅我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溫老的病,我們傅家會出力,其他的……呵呵。”
他說罷,就轉身離去。
溫雅捂着臉哭起來的時候,溫老大又氣又怒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傅莫!你站住!如果你今天真的敢踏出去一步!我們溫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傅莫緩緩回過頭來,看着溫老大,面無表情地說:“溫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好像并沒有這麽熟悉,您還是喚我傅先生吧,謝謝。”
接着,他沒有一點猶豫,擡腳大步離去。
溫老大氣得不行,溫家一群人也是個個憤恨不已。
溫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微眯的眼睛卻在流淚的同時,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傅莫,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溫家人還在商量推測的時候,溫雅又回到了老爺子的病房去了,溫老仍然躺在病床上,沒有一點動靜。
溫雅站在床尾,看着溫老許久,才擡腳走到了外面的小陽台上,摸出病号服中的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輝子?是我,溫雅。你不是認識那個上市的黑道老大什麽的嗎?你讓他幫我抓兩個人,一個叫做蘇志德,一個叫做林麗霞,照片我會找人給你發過去的……嗯,當然,時辰之後,我會給他們一筆豐厚的報酬。好的,沒問題。”
挂了電話,溫雅緊緊握着手機,憤恨地望着窗外。
她卻沒有看到,病床躺着的溫老已經睜開眼睛,渾濁的眼中滿是悲哀的光芒。
清晨,陽光和煦,西山别墅,蘇禾家中。
二樓的陽台上,蘇禾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她的旁邊擺着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一小碟點心,溫暖的風從這陽台上拂過,周圍都是蔥蔥郁郁的樹林,景色如畫,讓人的心情忍不住輕松起來。
陽台的玻璃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蘇禾頭也不回。
鳳凰擡腳走了進來:“一個叫做廖浩天的先生到了,說是小姐您讓他來的。”
“嗯,對,沒錯,讓他上來吧。”蘇禾輕輕合上手中的書,端起身邊原木圓桌上的白色瓷杯,放在唇邊,啜飲了一口。
正宗的大吉嶺紅茶,味道回味無窮。
配上剛剛烤出來還熱乎乎的甜點,真的是美味到了極點。
“師叔。”廖浩天走了進來。
“來啦。”蘇禾又拿起一個馬卡龍放進嘴裏,頭也不擡,“坐吧。”
廖浩天順從蘇禾的意思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師叔,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都在這個文件袋裏。”
“嗯,放在那裏吧。”蘇禾輕輕将瓷杯放了下來,攏了攏身上的羊毛披肩,擡眼看向廖浩天,“你剛剛在電話裏說,傅莫去醫院找了溫家的人?”
“嗯,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反正溫家的人是被氣得不行,現在好像已經準備在向傅家動手了。”
蘇禾眸光一沉:“溫家……有勝算嗎?”
廖浩天皺眉思慮了一會兒:“之前有人就說溫家氣數已盡了,第二代雖然目前都身居要職,但是三代卻沒有出現一個能夠扛鼎的人,這樣的家族,無疑是沒有未來的。但是畢竟溫家那些身居要職的二代們還有幾年才會退下來,所以不少人還是要賣面子的,說不定他們就是看在這種家族情況下,幹脆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夠在同傅家的博弈中,更上一層樓,将溫家繁榮的時間拉長,以期望家族中可以培養出一個接替的領軍人物。”
蘇禾嗤了一聲:“傅家對溫家多番照拂,現在溫家卻将傅家看作是踏腳石,真是狼子野心。”
“對啊,就是白眼狼啊。雖然上層的人們對溫家多有看不起,但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實力當道。”廖浩天說着歎了口氣,“到底,傅家還是在走下坡路了,很多人也是按捺不住了,想要借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呢,哎,這京城,到底是要變天了啊。”
蘇禾挑挑眉,伸手将那個文件袋拿了過來,将裏面的資料抽出來一一看了。
“這個溫雅的自殺……不對勁兒啊。”蘇禾從資料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忍不住皺眉,“這個女人,不是故意在算計嗎?”
廖浩天撇撇嘴,點了點頭:“對啊,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算計傅家呢,傅家也真是倒黴,撞上了這麽一個狠心的女人。以前大家都說溫雅這個女人是一個沒腦袋的花癡,但是現在看來,啧啧,真是愛情能夠把草包都變成心機深沉的人啊!”
蘇禾抿了抿唇,将文件袋放在桌上。
“這件事情我還是……”
這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伴随着手機鈴聲的響起,突然震動起來。
蘇禾拿起來一看,發現原來打電話的人是老媽。
她會心一笑,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喂?媽?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桀桀桀桀……”電話那頭,響起怪異的笑聲。
蘇禾心裏一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電話那邊顯然通過變聲器變了聲音的話語,讓蘇禾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也慢慢證實了她心底不好的預感,竟然變成了事實。
挂了電話,蘇禾心裏騰地升起怒火,狠狠将手機啪地放在了桌子上。
“怎麽了?”廖浩天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看出了現在蘇禾的心情顯然非常不好,便特意注意了語氣。
蘇禾沉着臉:“我爸媽被綁架了,綁匪要求我親自過去。”
“不是爲了錢?”廖浩天皺起眉,迅速分析起來。
蘇禾眯起眼睛:“很明顯,對方的目的隻是爲了我而已,是針對我而來的,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