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保姆阿姨也很快送了三杯茶上來。
三人并沒有急着開口說話,而是先細細品了茶,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話。
“老唐,這就是你說的那位要買我房子的小姑娘?”那位老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
唐老先生點點頭:“沒錯,這是蘇禾。小禾,你叫這位何爺爺就是了。”
“何爺爺。”蘇禾對着老人微微颔首。
“嗯。”何老爺子點點頭。
突然,蘇禾開口說:“何爺爺,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什麽?說吧。”何老爺子說着說着,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丫頭連我最得意的字都得評價得出口,還有什麽說不出來的?”
蘇禾笑笑,然後說:“何爺爺,您是不是偶爾會覺得易燥易怒,耳鳴如潮,口苦咽幹,夜不能寐?”
何老爺子一愣,卻不禁問出了口:“你怎麽知道?”
唐老先生也沒有想到蘇禾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但他還是綁着蘇禾解釋道:“其實小禾的真正職業,是一位中醫。”
“中醫?”何老爺子真的很難相信這麽乖巧清純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會是一個中醫,無論怎麽看,兩者也聯系不到一起去啊!
但是,蘇禾剛才的一番話卻是真的說準了他的症狀,一點都沒有偏差,所以他也不得不相信蘇禾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位中醫的事實。
蘇禾沒有忙着去向何老爺子解釋自己的出處,而是繼續說:“您這是肝經火盛,氣火上逆,也就是肝火上炎。”她又頓了頓,“看來,老爺子您一直沒有把心底的問題看開啊。”
何老爺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小禾,你這是僅僅看了一下,就知道我的症狀了?這……這是望診?”
“嗯,沒錯。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也可以幫您診診脈,确認一下您的病情。”
何老爺子卻擺擺手:“不用了,我相信你!我的确是有肝病,不過看了這麽久,吃了不知道多少藥也都沒有治好,所以我幹脆就不治了,放任它自由了。”
“我幫您治吧,根治是沒有問題的。”蘇禾笑着彎起眼睛。
“你……可以?”何老爺子這下子算是徹底震驚了——給他看過病的那麽多的醫生,有誰能夠如蘇禾這般自信?
“當然,我已經學習中醫好幾年了。”蘇禾說着,站了起來,也從身上摸出一個針包,“我幫您針灸一次,然後再給您開個方子,那麽您的病就沒有問題了。”
“好啊好啊!”何老爺子連連點頭,“如果可以治好的話,那就太好了。”
其實這肝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它始終很難治好,一直都如鲠在喉,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何老爺子有了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除了他身邊照顧他的那麽幾個人,誰也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問題。所以,要讓老唐把他的病告訴給蘇禾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麽,也就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蘇禾是真材實料的,是真的僅僅憑借雙眼看出來的他的病。
如此,就足以證明,蘇禾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小姑娘,實際上,卻擁有着不俗的醫術。
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難以相信的,畢竟偌大中國,出現幾個逆天的天才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許這蘇禾就是其中的一個呢?
于是,何老爺子選擇了相信蘇禾的話,決定接受她的治療。
結果,本來是過來商量别墅事情的,轉眼間,卻變成了蘇禾一展醫術的機會。
蘇禾這個舉動,并不是爲了讨好何老爺子,可以讓他在這個别墅的價格上給自己優惠一點。她并不是一個多麽注重錢财的人,多用幾百萬和少用幾百萬對她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她的真正目的,真的隻是爲了治療何老爺子這個病人。
何老爺子的病,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而且何老爺子的病還是屬于比較嚴重的那種,如果沒有蘇禾的治療,那麽他絕對是活不過三年的。
這個肝病就會相思湖一座小火山,埋伏在他的體内,不爆發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可一旦爆發,那便是無論如何也挽救不會來的事情了。
遇到這麽一個嚴重的病人,蘇禾自然不能就這樣放任他,她永遠都記得師父林玄青教給她的,所謂一個醫者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
所以她才會對着何老爺子說出口。
如果是她的針術配合着生靈之氣的話,的确隻要這一次針灸,以及以後每天堅持吃蘇禾給他開的藥劑,一個月之内,絕對可以完完全全治好何老爺子的病。
不過,要是讓蘇禾再晚一個月見到這位何老爺子,那麽就算是蘇禾使出渾身解數,也很難真正治好何老爺子,最多不過是爲他續命三五年罷了。當然,如果是師父林玄青出手就不一定了,在蘇禾看來,師父林玄青永遠都是那個妙手回春,化腐朽爲神奇,化一切不可能爲可能的神人。
蘇禾當何老爺子上了樓,然後躺在了床上,解開了上身的衣服。此時唐老先生也跟了過來,想要親眼見識見識蘇禾的醫術,畢竟以往隻是聽到她這麽說,卻沒有真正見識到她的真正醫術,如今有這麽一個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經過一系列的處理之後,蘇禾開始正式施針。
她的手非常穩,而且動作也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何老爺子身上的幾大穴位,就被蘇禾親手落下了針。
等到确切的位置都落上針之後,蘇禾才按照之前施針的順序,依次彈了彈針尾,随之,一道道生靈之氣滲透了進去。
蘇禾如今體内的生靈之氣又壯大了不少,所以這次治療也沒有太過于耗費她體内的生靈之氣,隻是稍稍出了出汗,便沒有什麽大礙了。
可是何老爺子卻在此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似的,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讓他長長舒了口氣。
伴随着這口氣,淤積在他體内的惡氣,也好似被随之排出,再也沒有一點之前的瘀滞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