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面色不動,卻是心裏一喜。
“是嗎?那還真是太好了。”傅方明微笑着。
蘇禾現在已經醒過來了,醫生檢查了也沒什麽大礙,便爲她辦理了出院手續。蘇禾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就出院了。
出院之前,傅方明本來想讓她去看看傅佑的,卻很不巧的是,傅佑剛剛睡下去,而這并不是一個探望他的好時間。
“那小莫你就送小禾回去吧。”傅方明說。
傅莫還沒有開口,就被蘇禾搶先了:“不用了!我現在還有一點事,所以不急着回去。”
“……那好吧。”傅方明答應了。
但是傅莫的臉卻一下子冷了下來,他低眸望着蘇禾,眼底湧動着黑色的深沉的光芒。
蘇禾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容,便瞬間将傅莫臉上的冷意按了下去——
“我是真的有事……來!你的手給我!”蘇禾不由分說,直接就将傅莫的手給拉了過來,扯到自己面前,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支筆,在他手心上刷刷寫下一串數字。
“這誰我家裏的電話号碼,我明天有空,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
傅莫望了一眼手心上的字,道:“好。”
看着蘇禾離去的背影,他的手垂了下來,下意識想要握緊,卻很快意識到手心上的那串數字很有可能會被汗水模糊,便連手也不敢握,急急忙忙就想要找紙将手上這串數字謄抄下來。
傅方明在一邊看着兒子的動作,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蘇禾是與劉文海夫婦一起離開的,她坐上了車,而那保镖也将她的藥箱遞還給了她。
“是送您回去還是……”此番劉文海跟她說話,多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蘇禾大咧咧的擺擺手,似乎絲毫沒有關注到劉文海的态度的變化,直接說:“還是去你們家吧,今天不是還有治療嗎?”
劉文海也沒有恨矯情地執意要送她走,當即拍掌道:“好的,那我等會兒再送你回去。”
關系到他自己的病,他還是很爽快的。
蘇禾便去了劉文海家裏一趟,給他做了一番治療,然後才被車子送回家。
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并沒有給父母說,而且最近家裏也忙着搬家,很是忙碌。
第二天,蘇禾剛剛起床,還穿着睡衣在那裏吃早餐的時候,家裏的座機就響了。
蘇晴過去接起了電話:“喂?”
“請問蘇禾在嗎?”
“小禾?”蘇晴沒有急着把電話給蘇禾,而是警惕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傅莫。”
蘇晴詫異地皺起了眉頭,捂住話筒,轉過頭對蘇禾說道:“小禾!有一個叫傅莫的人找你!你認識嗎?”
“哦哦!我認識的認識的!”蘇禾連忙放下筷子,就跑了過去。
她接過電話,放到耳邊,“喂”了一聲。
“是我。”電話那頭的傅莫說道。
“嘿,你終于打電話過來了!”蘇禾興高采烈的說道,“你今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
“你說的陪你來個地方,就是這裏?”傅莫問道。
蘇禾點點頭,一邊打量着周圍,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需要找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
蘇禾繼續用視線搜尋着目标。
“哎!垮了垮了!”
“啧啧,真可惜,那麽好的一塊料子!”
“……”
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這條古玩街是上市最繁華的一條古玩街,聚集了許多古玩店玉器店之流,裝潢都是統一的古典中國風,走在這裏,有一種恍惚穿越了時空的感覺。
許多來上市旅遊的人,都會來這裏逛逛古玩街,感受一下這裏的氣氛,順便充當一下“肥羊”的角色,被小小宰一下,還心甘情願的。
因爲這裏人很多,所以周圍還是比較喧鬧的。可是在蘇禾的耳中,那陣喧鬧聲卻穿破了一切,落入她的耳中。
她的視線很快轉移,然後準确地落在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那裏,是一家玉器店。
曾經,一部《瘋狂的石頭》紅遍大江南北,也讓人了解到了賭石這一行當。
所謂神仙難斷寸玉,就是說的任何儀器都無法檢查出風化皮中是否有翡翠,或者翡翠的質地種水,這樣就給賭石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畢竟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讓人向往的。
更何況,如今翡翠市場被炒得很高,翡翠的價格一直高居不下,而且在未來還有逐漸上漲的趨勢,一直都被衆多的專家看好,很多有資本的人都将收藏翡翠當做是一種投資了。
不過市場很大,但翡翠卻很好,而且真正有收藏價值的,是那些好翡翠,所以如今的賭石行業非常的火熱。
賭石中有一個說法,叫做“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那些去參加賭石的人,窮的希望以此可以一飛沖天,富的人希望可以擁有更多的财産。但希望永遠都是美好的,賭石的人賭紅了眼,賠得傾家蕩産,隻有那些石料商人賺得盆滿缽滿,笑得眼睛都沒了,他們的希望卻并沒有視線。
盡管如此,還是有更多的人投入這個行業,奉獻出更多的錢。
雖然上市并沒有什麽翡翠礦,但作爲全國經濟最爲發達的一個城市,還是有石料商人想盡各種辦法,将石料運送到上市出售。
一些玉器店爲了拉動銷售,便也拉了一些石料來出售,博人眼球。
蘇禾眼前的那“翠玉軒”,便是這樣的一家玉器店,而且因爲這家玉器店旁邊就是他們自己的小院子,他們便就将石料放在這院子中出售,同時還有專人幫助解石。
事實上,真正有眼光的人,都是不會來這種地方賭石的,因爲真正好的料子,在緬甸或者翡翠公盤上就已經被人買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被看好的料子,這種料子的賭性不大,那些專業人士,自然不感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