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遙遙傳來救護車的聲音,蘇禾也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小姐你……”那保镖眼尖地看到了蘇禾的臉色,連忙走了過來。
照顧蘇禾是他現在的工作,不管其他人的情況怎麽樣,反正對他來說蘇禾才是重中之重。
“沒事……”蘇禾開口,聲音卻很是虛弱,“等會醫生來了,别讓他随随便便取針,找……要找個中醫……”
下一刻,她腳下一軟,也倒了下去。
救護車終于姗姗來遲,看到地面上倒着的三個人不禁有些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在保镖焦急的呵斥中,他們連忙将三個人都擡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又迅速呼嘯而去。
救護車上,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做一些急救工作,當他看到病人身上插着的金針的時候,皺了皺眉,正準備取下來,一邊盯着的保镖連忙喝止了他。
“不要動!”
醫生頓時被吓了一跳:“你……你到底幹什麽啊!”他瞬間憤怒了。
保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動那些針,等會兒到了醫院找個中醫過來取。”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醫生氣憤的話消失在保镖冰冷的視線下。
兩輛救護車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醫院,三個人很快被擡了下來,送進了急救室。
因爲之前保镖的要求,所以醫院還是找來了中醫科的一位老中醫,将這些金針取了下來。
“這等陣法!是哪位國手所爲?”老中醫是中醫科最爲德高望重的一位,本來醫院隻是想随随便便找一個中國過來就行了,恰恰遇上這位老中醫無所事事,便親自過來了。
而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驚訝不已,眼睛也亮得跟個什麽似的。
保镖抿着嘴不說話,那些醫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老中醫隻能先把金針取了下來,然後看着傅佑被推進了急救室。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們才驚訝地發現,那出了車禍的兩人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隻是一些外傷而已,很簡單就可以處理了,根本不用大費周折地動手術之類的。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傅佑明明有大出血的情況,但從表面的創口看來,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地步的,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而保镖最關心的還是蘇禾的情況,他在來醫院之前就已經給老闆劉文海打了電話,看來劉文海應該很快就可以趕來。
不過醫生一番檢查,說蘇禾隻是疲勞過度,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并不是什麽大事兒。
因爲之前有跟着的交警前來,很快就用兩人身上的手機打了電話,通知了他們的家人。
可是這些交警醫生完全沒有預料到,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電話,卻引起了不知道多少的關注,更有上市的大老闆即将來醫院的消息,據說那個男病人,就是大老闆的小兒子!
一時之間,醫院的高層也紛紛驚動了,全院最好的專家們聚集在一起,通過各方面檢查,确認幾人的确沒有一點其他情況之後,才松了口氣,将幾人送進了最好的單人病房之中。
劉文海本來是在家中等待蘇禾到來的,結果人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個壞消息電話。
他連忙帶着妻子出門,趕往醫院——要知道,他的命可就寄托在這位蘇神醫的身上了,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他的病大概也就沒什麽指望了!
劉文海和文舒心都是焦急如焚,不過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就接到了保镖的電話,說蘇禾隻是疲勞過度,并沒有什麽大礙,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傅佑出消息的事情很快傳到了他父親傅方明的耳中,他母親陸蕭也在旁邊,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茶杯都摔落在地了。
“什麽?小佑出車禍了?”陸蕭平日裏最疼這個小兒子,此時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傅方明連忙拉住了陸蕭:“你先别着急,去醫院看看再說。”
陸蕭蒼白着臉點點頭。
傅方明很快讓人備好了車,直接往醫院而去,在路上的時候也給大兒子傅莫打了電話。
本來傅莫一直是跟在京城爺爺身邊的,偏偏湊巧的是,他前幾天才從京城過來,準備和家人待一段時間,卻不曾想遇到了這種事情。
電話那頭的傅莫安慰了父母兩句,也連忙朝着醫院而去了。
但是他絕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将會遇到一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人。
傅方明到醫院這件事情并沒有事先通知,但他的秘書知道老闆二少出了車禍,現在就在醫院急救室的時候,就已經給醫院方面打了電話,吩咐了一下,以免出現了意外,順便透露了老闆很有可能會到醫院去的消息。
醫院方面自然是緊張得不行,但又不知道市長何時才到,也不能出來迎接,便隻有在醫院裏面等着,過程忐忑而緊張。
傅方明的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有人眼尖看到了車子的車牌号,連忙跑進去通報了。
傅方明帶着夫人陸蕭匆匆往裏面走去,在護士的示意下,趕往急救室。他們剛剛走過一個拐角,就和一群以醫院院長爲首的醫生們撞到一起了。
院長是見過傅方明的,此時一認出他來,臉上立刻帶出恭敬甚至谄媚的笑容:“市長來了!我們醫院真是……”
也顧不得那麽多,傅方明心急,擡手打斷了院長的話。
“我兒子……傅佑,現在在哪裏?”
院長早就了解了這方面的消息,也知道領導此時的着急,從善如流地回答:“公子已經從急救室裏面出來,轉到高幹病房了。”
“情況嚴重嗎?”
“公子的傷勢是絕對沒有性命之憂的,不過因爲肋骨斷了三根,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聽他這麽一說,傅方明和陸蕭才松了口氣。
“麻煩帶我們過去。”傅方明知道沒事,也恢複了慣有的從容不迫姿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