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這個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哎,如果林玄青神醫在就好了,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當時傅方成就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媽!林玄青神醫是什麽人?要不我把他請過來可好?”
傅老夫人皺皺眉,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不行!雖然我确定林神醫現在肯定還在中國的某個地方,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去打擾他!他是高人,該過着閑雲野鶴,沒有束縛的生活……”最後一句,她是歎息着說的。
傅方成連忙勸道:“媽,現在爸的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執拗什麽呢?你說說那個林神醫在什麽地方,我親自過去……”
“不準去!”傅老夫人眼睛一瞪,一股嚴厲的氣勢油然而生。
小時候傅老爺子在外面打仗,傅方成幾兄弟都是他們媽傅老夫人親自帶大的,那可是棍棒教育少不了。雖然傅方成現在已經這麽大了,都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爸了,可心裏還是有着對傅老夫人的畏懼,傅老夫人這麽一怒,他自然是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多說。
“我說方成,我知道你肯定有别的心思,但是那林神醫是曾經救過你爸病的人!當初生你的時候我難産,也是人家林神醫出手才保住我們這兩條命,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去打擾他!聽到了沒有!”傅老夫人中氣十足地喝道。
傅方成當然不敢反駁,連連點頭:“媽,我知道了知道了,您可千萬别生氣,氣壞了身子,爸還等着你照顧他呢!”
傅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再說他。
但傅方成最後還是去打聽這個林玄青神醫的消息了,雖然他畏懼母親的怒火,但他卻相信,如果到時候他真的把這位林玄青神醫請來了,母親絕對是非常高興的!
于是,他開始尋找林玄青這個人。
名字是林玄青,職業是醫生,既然和他爸媽認識,那年齡應該是在六七十歲以上了,雖然很有可能已經隐居,但有心去調查,還是找得到的。
而且林玄青也沒有刻意隐瞞自己住在這翠雲山上的事,所以在靳國傅方成近一個月的調查之後,他終于找到了林玄青,并且事先派人來确定了位置。
爲表誠意,請林玄青這事兒,還是他親自攜妻子前來的。
可是,最後他卻狠狠吃了一次閉門羹。
連夜坐飛機從上市回了京城,草草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鍾的時候,傅方成就找到剛剛吃過早飯的母親,猶猶豫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媽,那個……我找到那位林玄青神醫了……可是,可是他卻不來,我……”
“什麽?!”傅老夫人勃然大怒,“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找他,你爲什麽不聽我的話!”
傅方成皺起眉頭:“媽,爸現在病得這麽重,請了這麽多醫生來都……”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屋裏響起。
傅方成偏過頭,另半邊臉微微泛紅,可見傅老夫人力道之大。
“媽……”他喃喃道,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老夫人。
自從他成年之後,傅老夫人就再也沒打過他,可是現在,爲了這麽一個外人,她竟然動了手,而且還這麽生氣!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傅老夫人這麽生氣的樣子!
傅老夫人對這一巴掌卻一點沒後悔,她指着傅方成怒斥出聲:“傅方成!我看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媽我說的話一點用都沒有了?!”
傅老夫人當初是土匪出身,後來才投入傅老爺子所在的陣營中,生孩子之前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自然談不上什麽大家閨秀的氣度,平日看起來還蠻和藹的,現在一憤怒,什麽氣勢都出來了。
“沒有!媽……”傅方成連忙想要解釋。
“給我滾出去!”傅老夫人不留情面地呵斥。
家中的那些家政人員聽到客廳裏的聲音,早就躲開了,所以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麽人。
這個時候,卻恰恰撞上傅家老二傅方明從外面進來,聽到傅老夫人勃然大怒的聲音,連忙走上前來。
“媽,怎麽了?”傅方明站在客廳口,疑惑地看着這一幕。
傅老夫人轉過頭,沒好氣地擺擺手:“把傅方成給我拉走!我不想看到他!”
“媽……”傅方成沒有想到傅老夫人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心裏有些愧疚,但一想到自己在傅方明面前丢了面子,心裏又有些不忿。
傅方明連忙走上前來,扶住撐着額頭的傅老夫人,一邊對傅方成使眼色,輕聲說:“哥,你先出去吧。”
傅方成心中暗恨不已,但他對傅老夫人還是很尊敬的,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還是咬咬牙,出去了。
而發生在傅家的這一幕,遠在上市偏僻小鎮翠雲山上的師徒倆并不知道。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裏,一有空閑的時間,蘇禾就被林玄青逮住學做菜,她做菜的手藝也從一竅不通迅速變成了一把好手。
林玄青已經打定主意了,等過幾天就把廚房交給蘇禾,他自己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嗯……這日子真是美得很啊!
蘇禾對此覺得很是苦逼,她幾乎所有玩耍的時間都被剝奪了,而且她還不能有太多的意見。
不過唯一帶給她快樂的,大概都是那顆金雕蛋了。
她不知道師父是不是會接受這麽一隻蛋孵出來的金雕,所以她隻有小心翼翼地把蛋藏起來,連睡覺都是把金雕蛋放在枕頭旁邊的。
這一個星期,她天天都用細微的生靈之氣來溫養這金雕蛋,慢慢的,這金雕蛋的蛋殼居然發生了一些變化,上面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看起來複雜而沒有絲毫規律,又有着一種奇異的美感。
蘇禾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是她隐隐清楚,這變化絕對是隻好不壞的。所以她也沒有擔心,繼續着這樣的行爲。
某日正午,陽光正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