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神色也稍稍柔和下來——雖說他和她的婚姻是純粹的政治聯姻,但抵不住這老婆魅力夠大,絕對的尤物,所以就算他在外面彩旗飄飄,家中也是絕對的紅旗不倒!
他這種男人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認爲有能力的男人多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一點爲自己的想法羞愧的意思。
“老婆……”他放低了聲音,身上的那種威嚴感也淡去不少。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老婆慢慢側過頭,目光不經意瞟到了那院中地上躺着的死蟒身上,那雙陰冷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眸也深深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啊——”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
她再次暈了過去。
屋中的蘇禾聽到這似乎要穿破蒼穹的叫聲,手上的動作一滞,忍不住颔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砰!”林玄青一個爆栗敲在蘇禾的腦袋上。
“師父!”蘇禾委屈地擡起頭望着林玄青,大大的眼睛裏面包着淚。
雖然她的身體已經足夠強悍,但也是針對一般人而言,而那些一般人又如何能夠和林玄青相比?
林玄青這樣敲她的腦袋,很疼好不好!
“誰讓你不專心,好好聽我說話!”林玄青惡聲惡氣地說。
蘇禾撇撇嘴,小聲嘀咕着:“我不是跟師父學中醫的嗎?爲什麽要學如何做菜……”
“我可聽見你說話了!”林玄青眯起眼睛。
蘇禾也不怕,瞪圓了眼睛,理直氣壯道:“本來就是嘛!”
“你懂什麽?你跟着我學醫,首先學的就是德性!那什麽爲重呢,百行孝爲先,你要孝敬父母,也要孝敬師父!所以師父才讓你學做菜,就是想給你一個孝敬師父的機會!以後等你回家,也可以用這種方法孝敬父母長輩!懂不懂?”林玄青捋着白白的胡須,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
蘇禾翻了個白眼,也不和他争辯,反正做菜這種事情學起來對她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看到蘇禾繼續乖乖地做菜,林玄青滿意地笑眯了眼。
其實他哪裏是爲了什麽給蘇禾一個孝敬師父的機會,說白了他就是懶,不想自己動手燒菜,以前自己一個人,還可以經常不吃飯,可是現在有了這麽個小徒弟,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害得他天天都要動手煮飯,可是把他難得不行。
不過他很快就想出來一個辦法——老祖宗不是說過嘛,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所以……哈哈!真是聰明的想法!
林玄青心裏洋洋得意地想到。
不過,也因爲他的懶,倒是讓蘇禾練就一身好廚藝,足以和特一大廚相比!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現在,蘇禾還在林玄青的“摧殘”之下,就等着在未來的某一天,下山禍害其他人去了。
與此同時,院中的那群不速之客,也終于沒了耐心,離開了。
摸黑下了山,中年男人抱着妻子在一行保镖的保護下,艱辛地下了山。
這山都是彎彎曲曲的小路,他們來的時候就迷路了好多次,不然也不會到得這麽晚。至于現在,更不用說了……
幸好保镖中有一個記憶力算是好的,所以他們隻是走錯了三次,就找準了正路,順利地下了山,坐進了停在山下的一輛黑色賓利轎車裏。
等到貴婦終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回上市的高速公路上了。
她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找身周還有沒有那隻大蛇,等到她發現自己原來是在車中的時候,才終于放下了心,要知道剛才她連做夢都夢到了有蛇要吃她!
貴婦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麽走了?老爺子的病……”她輕聲問道。
中年男人從小就因爲父親的緣故受周圍人的巴結,何曾有過這樣的閉門羹待遇,現在肚子裏早就憋滿了火,臉色和語氣自然都不是很好。
“還等什麽等,人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還用我們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男人冷哼道。
他也是被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說出“熱臉”和“冷屁股”這樣的話來。
貴婦伸出來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息怒,柔聲道:“其實你也是何必了,巴巴地跑到這山上來,還不如直接派個人把那老頭抓下來算了,豈不是又省力又省心?”
男人皺起眉:“你以爲我不想?這個老頭是聽我媽無意中說起的一個神醫,你說按我媽的那種性格都不敢說把這老頭抓過來,這老頭的背景肯定很深。”
“背景很深還跑到這麽個深山老林來隐居?”貴婦不以爲然。
男人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是這麽想的。
“回去問問我媽再說吧。”男人還是沒有選擇急性子沖回去。
不過他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爲他自認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後果!
中年男人名爲傅方成,是京城頂級紅色世家傅家二代的老大,而坐在他旁邊的貴婦,名爲秦婉,是他的妻子,同樣出身大世家,雖然家族勢力不比傅家,但也是不可小觑。
他們此行前來尋找林玄青,自然是求醫的。
傅家老爺子可謂是家族的中心,傅家能夠一直保持這般滔天的勢力,也是因爲傅家的老爺子是開國以來碩果僅存的幾位元勳之一。一旦傅家老爺子倒下,雖說傅家有第二代的支持,但勢力也絕對不比從前。
傅方成當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要知道他雖然是二代的老大,是傅家的長子,但家族和父親屬意的掌舵人都是老二傅方明。他現在的職務不過是一地級市的市長,正廳級,但是老二傅方明卻已經是上市的市長!正部級!
如果傅老爺子真的去了,那他傅方成才是真正沒了驕傲的資本!
傅方成心裏很是焦慮,一直都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四處請來名醫爲傅老爺子診斷,旁人看來隻以爲是他孝心可嘉,但他真正的心思卻隻有他自己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