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甯王的話,左漢庭心裏不由冷笑道,這個甯王嘴裏說的話,果然沒什麽好話。
他這樣跟自己說,無非是想看他的笑話罷了。甯王知道了這件事,怕是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們都知道此事了。說不定,連皇上都知道此事了。
左漢庭傻才會當面承認,他不由也繼續裝傻,臉上的表情也是波瀾不驚,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他風淡雲輕的說道:“竟然有這種事情嗎?會不會是以訛傳訛,要知道,這世上的很多事情,若不是親眼看見,誰也不能當真。”
本來甯王以爲自己這麽說,左漢庭會順着自己的意思,大罵顔家的人,或者直接甩出要找顔家人算賬的話語。
這樣一來,他大可以将自己的女兒,文月格格推出來。一來自己的女兒對左漢庭極爲中意,若是他們文家,有了左家這個大靠山,以後在朝中,也有了說話的本錢。
二來,左漢庭這般的優秀,在年輕的一輩中,可謂翹楚。所以這次顔家二小姐逃婚這事情對他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再加上文月讓顔素素背上契丹奸細的罪名,想必就是一百個顔素素也被殺掉了。
不曾想,現在那個顔家二小姐,不知道去向。而左漢庭這會不但沒有生氣,言語中,對顔家還頗爲維護,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根據他調查,這個左漢庭應該和顔家二小姐沒有接觸過才是,爲何聽他的語氣,這般的袒護她呢。
這個甯王不愧是個老圓滑,聽到左漢庭這麽回答,他的神色隻是略微的變幻下,立刻恢複到正常的神色。
他的面色微黑,身材中等,長着一雙三角眼,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面色恢複後的甯王,不由笑着說道:“希望我聽到的隻是别人的風言風語,不過,賢侄你未來的夫人,可不得馬虎啊。這顔家雖說是朝廷新貴,可若是顔家二小姐失德,你也要不得。”
因爲甯王和左漢庭是走到一旁說話的,離開馬車的距離有些遠,所以左漢庭敢确定,坐在馬車裏的顔素素絕對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見甯王像個女人一般,一直在說顔素素的不是,他心裏略微有些不悅。因爲她的爲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忙抱拳說道:“感謝甯王百忙中,還在關心末将的家事,我還有傷在身,就先告辭了。”
聽到左漢庭這麽說,甯王的面色便沉了下來,神情也顯得有些尴尬。忍不住冷聲說道:“賢侄要知道,忠言逆耳,我可是爲你們左家考慮啊。萬一,顔家二小姐是私奔呢,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吧。”
左漢庭這會面色也沉了下來,沒有一點畏懼的說道:“甯王多慮了。顔家二小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她的爲人,因爲在我心裏一直視賢良淑德的典範。”
甯王被左漢庭最後一句話說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面色黑了紅,紅了黑,半天後,他嘴裏才哼了一聲。
而左漢庭說完,頭也不擡的轉身離去。這會楊玉龍也跟着他往馬車那邊走去。
他當然将甯王的話,也都聽了進去。看到左漢庭的神情他知道,他是生氣了。
這會他将左漢庭的神色看在眼裏,心裏卻有些疑惑,因爲左漢庭對自己的這樁婚姻,一直都是很排斥的。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都不會說什麽的。
但是今天他竟然還能甯王扛上了。他今天是怎麽了?
據他所知,左漢庭應該不認識他的未婚妻顔素素才是,怎麽今天他覺得他是在護着她。
難道他是爲了左家的名聲,所以對甯王的話語很是反感。
于是他立刻上前,安慰道:“将軍千萬莫要将甯王的話放在心上,說不定,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名糟糕。”
左漢庭不由看着他問道:“你也認爲顔家二小姐,有失仁德,不是我的良配是嗎?”
這個,這個,這讓他一個屬下怎麽說呢。
好在一直在左漢庭收下做事,他多少了解他的脾性,他說那個東西是彎的,你千萬不能自作主張的給掰直了,不然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他忙說道,“怎麽會?我聽說那個顔小姐聰明漂亮,而且還很讨人喜歡呢。說不定,真的是别人道聽途說,顔家二小姐還好好的在家裏呢。”
楊玉龍說完,見左漢庭很莫名的盯了他一眼,他頓時将頭一縮,生怕他伸手打他的頭似的。
然後便看到左漢庭,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嘴裏“嗯”了一聲,沒走幾步就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他聽到馬車裏的女子,問了他幾句話,他回答她的聲音,竟然出奇的溫柔。
可是兩人說話的聲音,太輕了,楊玉龍即使豎起耳朵都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看到一旁的士兵看着他的模樣,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楊玉龍有點拉不下面子,忙伸出手在那人的頭上拍了下,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麽看,還不快點走。”
那名士兵嘴裏叫喚了一聲,立刻揚着鞭子拍馬走了。
左漢庭的馬車走後不久,甯王爺帶着人往回走,這時文月格格也出現在甯王身側,她忙問道:“爹爹,他怎麽說?”
甯王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隻見她面如花嬌,皮膚細膩紅潤,竟是格外嬌豔。他嘴裏嗯了一聲心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比那個什麽顔家二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也不知道那個左漢庭的眼睛是怎麽長的。
他不由歎了口氣道:“他啊,就是茅坑裏的石頭,那是又臭又硬。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他竟然還不領情。所以我勸你對他,還是不要抱有幻想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