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零錢了嗎?”他轉過身問。
“零錢?”南音滿頭的霧水,他要零錢做什麽?
“坐公車去啊!不然你以爲我剛出了車禍還有車開?”
南音立刻了然地點頭,他的車鑰匙肯定都被姨夫給沒收了。
隻不過,他怎麽會想到搭公車,像他這種富家公子最次也要打個的吧!
不對,家裏明明有司機啊……
南音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兒,剛想開口,卻聽到他悠悠地飄出一句:
“你可以不要說那麽多廢話嗎?”
瞬間,南音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裏,她幽怨地擡頭瞪了夏睿澤一眼,又認命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她的卡通錢包。
見裏面還有兩枚硬币,她放心地拉上了拉鏈,走了出去。
可能這才是屬于夏睿澤的本來面目,上帝一定是派這個表哥來壓榨自己的!
“可以出發了。”心裏在怨憤,表面上南音還是露出滿臉的燦爛笑容。
夏睿澤未發一語,直接轉身下了樓梯,那炫酷的背影讓南音看了後,直在背後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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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沿着通往路口那條寬闊的街道,并肩同行。
今天的氣溫比以往都要低,凜冽的北風卷起了凋零的落葉,在空中飛舞地盤旋着,當吹刮在臉上的時候,更帶着刺骨的寒意。
夏睿澤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她,見她上身羽絨服的拉鏈僅拉到了中間,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你長得這麽普通,在大街上不會有人注意你的。”
他忽然冒出的一句,讓南音徹底傻了眼。
“什麽意思?”她呆呆地問。
夏睿澤氣憤地瞪她,幹脆直接扳過她的肩膀,替她把拉鏈拉到了脖子那裏。
“不要,這樣顯得好笨。”說着,南音又給拉了下去。
“你以爲你有多聰明?”夏睿澤不屑地撇了撇嘴,又不由分說地給她拉了回去。
南音鼓起腮幫,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可她很清楚自己反抗不過他,所以隻能屈服了。
“你自己明明穿得那麽少,還有心思管别人。”南音見他隻穿了長款的米色大衣,不禁小聲地嘀咕道。
“我是男生。”夏睿澤擡手,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記暴栗。
“可是你才剛剛醒過來啊!抵抗力肯定會很弱。”南音認真地替他分析着,自以爲說得很有道理。
“拜托!我又不是感冒發燒之類的。”看着她,夏睿澤無奈地失笑,繼而又忍不住道:“再說了,我已經躺了兩個月,再不活動活動,身體就要生鏽了。”
“怪不得你選擇坐公車,這樣正好有機會步行。”南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慢走也是鍛煉的一種,尤其是在冬天。”
南音贊同地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卻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
咦,他們剛剛不是在讨論穿衣多少的問題嗎?怎麽又扯到鍛煉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