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俊故作輕松地聳聳肩膀,攤了攤手說:“我還不餓,要去你們去吧。”
說完這句,他直接擦過北辰西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了。
“他怎麽了?”南音指着韓城俊離開的方向,很尴尬地問。
“沒事,你可以當他是在發神經。”千允臣扯着笑意回答,眼神中卻帶着令人讀不懂的複雜。
南音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可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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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星海市。
寒冷的冬天,雪白的病房裏,彌漫着蒼涼而悲傷的氣息。
病床上安靜地躺着一位少年,幹澀的嘴唇微抿着,蒼白的臉色幾近透明,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依舊毫無生機。
夏睿澤,整整昏迷了兩個多月,心跳漸穩,卻至今沒有醒來的迹象。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女生走了進來,打破了滿室的安靜。
楚悅然特地放輕了步伐,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
“澤,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她捧起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企圖用自己身上的溫度給予他幾分暖意。
隻可惜,回答她的始終都是一陣無聲的靜寂。
“澤,我相信你會醒過來的,而你也一定會是我的。”她忽然站起身來,俯身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這個吻,微微帶着一絲鹹澀的味道。
楚悅然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強行将眼淚給逼了回去,哪怕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也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哭出來!
而就在這時,病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手指,動作很輕微,以至于楚悅然并沒有發現。
她沿着他絕美的唇線、下巴一路吻下去,劃過精緻的鎖骨,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卻舍不得停止。
澤,隻有在你昏睡不醒的時候,我才有勇氣有機會真正的觸碰到你,這樣是不是很可笑?
楚悅然在心中悲涼地想着,殊不知頭頂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喝:
“你在做什麽?”
楚悅然腦中‘轟地’一聲,身體刹那間變得僵硬無比,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的情緒全一股腦的湧入了心裏。
她慢慢地擡起頭來,在對上那雙清澈閃耀的黑眸時,淚水終于不受控制的瞬間滑落。
“澤,我好想你。”她聲音劇烈地顫抖着,說完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将腦袋死死埋在了他的胸膛。
夏睿澤莫名的頭疼欲裂,不耐地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她。
“我是在醫院嗎?”他張口就問,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像火燒一般疼痛。
楚悅然擡頭看向他,愣了一瞬才如實地回答道:“你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個多月了。”
“什麽?車禍?”夏睿澤墨黑色的瞳孔倏然放大,表現出很震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