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視丹田,有一路靈紋密布的石階路,從丹田貫通了魂海,各種流光在路上流轉,那是白染的道行,亦是一種投影化的表現。
如果某一天,這種投影化的道行極光形成了實質化程度,那便是踏進了辟路之上的境界。
“白染,快出去玩好不好,這裏好無聊啊。”小冰充分揮了萌娃的強大殺傷力,在白染懷裏撒歡,唠叨個不停。
白染沒有被她的強大攻勢所臣服,内心依舊不動如山地道:“恐怕還不行,這一次晉升辟路境,天人感應仍在,這種感覺很珍貴,可以加深對大道的理解,我現在要再度感悟一番。”
“啊……”
小冰傻眼了,瞪大着嘴巴,心裏暗道不會吧。
“不過你也可以自己出去玩啊,帶着成年寒風蝶,哪怕是辟路初期的大能也不能輕易出手,如果遇到勁敵,用這枚符箓召喚我就行了。”白染一邊說着,一邊拿出白玉竹筆,抖落大片大片符文,落在符箓上。
其中,還有數百道巨型的符文,自動縮小,印在符箓上,環環相扣,形成一道強力的符箓,隐隐間有空間意境滲透出來。
這一枚符箓畫有空間符文,可以打通空間通道,然後白染撕開空間,快降臨。
“對了,别跑太遠,兩百萬裏外就别去了。”
“知道啦……嘿嘿,小馬咱們走起,去玩喽——”
萌娃騎在冰晶獅子頭上,“駕駕駕……”之聲不絕于耳。
那獅子還真的像馬一樣,挺着高傲的頭顱,四條腿如奔馬一樣踏着響蹄,哒哒地踏着地狂奔而去。
不一會兒,五百隻成年的寒風蝶被追着小冰的“馬”而去,鋪天蓋地的冰風在身後形成絢麗的冰藍虹尾,優美卻又飽含着危險。
白染現在的修爲已是辟路初期,力量強大,哪怕是敗君子也不能一瞬間殺死他,所以白染才有信心放寒風蝶出去玩。
阖上雙目,白染開始了天人感應,意識深入到天地之中,感受到那一種大道的呼吸聲,似如擁有生命一樣。
一呼一吸,如一頭魚兒,沉入到一種不可莫狀的狀态,好似每一條大道都是一條魚兒,白染便是這大海裏面的大鲨魚,專門捕食這種大道之魚。
倏地,白染睜開了眼,頭一次看見了大道汪洋海,每一條大道之魚在海裏極遊動,快若電光,白染根本就捕捉不到他們的行動痕迹。
他瞳孔睜大,這一幕何其相似也,不正是符運主宗的藏經海嗎?
隻是,這裏的魚比符運主宗的大道魚還要純粹。
仔細去比較的話,這些魚都隻是純粹的道凝聚的,并不算是經文。
白染也隻是觀看了幾息時間,就被迫彈出來了,好似那一天道海是生命禁區,生人勿近。
要不是天人感應,白染也不會在偶然之下進入到那一片天道海中。
如果能吞掉一條,估計就那徹底地掌握一條大道。
随後,白染開始沉下心,靜靜地消化感悟,并且對靜之一道開始漸步推演。
在感悟的同時,白染一心兩用,一隻手拿着白玉竹筆,抖落大片的飼養符文,喂養那些新生的寒風蝶。
一隻,兩隻,三隻……很快寒風蝶們都達到了築基中期。
到了築基中期,白染沒有停下手,依舊抖落符文,一直把他們喂養到了築基大圓滿。
待十萬寒風蝶到了築基大圓滿後,已經過了整整兩年時間。
随後再花一年時間送寒風蝶在這一片天地中曆練。
白染盤坐于山巅,早已走出山谷,每天都在這裏觀望大日朝陽升起,再觀午陽和沉陽。
随後再嘗試一下感悟黑暗的夜晚,現那一式黑暗紀元至強法漸漸有了輪廓,隻是不太明顯,看來需要時間去沉澱。
白染也不急,畢竟黑暗紀元此術,與浩陽大道相反,屬于陰陽中的陰面。
時間又過了兩年,白染心神一凜,一抹空間意傳導入耳,這是小冰的求救符箓。
白染隻身一閃,撕開空間,飛天而去,強勢降臨。
嘶啦!
空間被一雙手撕開,白染強勢降臨,看到了一位辟路大能,一身白袍,衣角處繡着一棟樓宇,似有歌聲飛揚。
“哦——你便是寒風蝶的主人?”
此人豐神如玉,眉宇若桃花,非常年輕,并且很俊美,估計可以迷倒萬千少女。
觀其氣息,赫然是辟路初期,而且氣息非常新鮮,看來是長歌樓的新晉辟路大能。
“是又如何,閣下還不放了她們,不然休怪本座心狠了。”
白染看見段天淩手中的寶樓,三尺高,第一層有一扇小窗,裏面有一位小萌娃和一頭獅子。
而寒風蝶沒有被收進去,在外面狂舞冰風,一直包圍着他。
強大的冰風如神刃一般銳利刺骨,就連靈魂也不例外,感受到了無邊的冰意。
段天淩目光閃爍,遲疑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放了小冰出來。
“道兄莫怪,在下隻是一時見獵心喜而已,還情不要怪罪。”段天淩度時審勢,身爲一名活了千餘年的老怪,自然能怪感覺到白染這人很恐怖,動不得,故而退了一步。
“白染,你來得太慢了,剛才這個淫賊竟然說要把我當爐鼎用,你還不快快鎮壓他,看他還敢嚣張!”小冰非常氣憤,一出來就插腰而立,指着那唯美的美男子狂罵不已。
段天淩聞言不由尴尬萬分,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如此直白。
并且這一種放肆态度讓他頗爲惱火,堂堂辟路大能,豈能是一介弱女子能指着罵的?
“道兄我敬你是個君子,沒想到如此人面獸心,我看你今天也别想走了,不受點皮肉之苦怎能行。”
白染面色愠怒,一種天地大勢從身體内爆出來,令得天雲變色,八方雲動,靈氣凝固,恐怖無比。
“道兄息怒,我這有百株四級靈草,可以當作謝罪禮。”段天淩感受這一層威壓,比起自己來講要雄厚兩倍不止。
并且這層氣息透着一股新生意,也就是說他也是一位新晉的辟路大能。
同樣是辟路初期,怎麽差距那麽大,段天淩眉心微跳,臉色略微難看。
然而,白染沒有跟他廢話,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擡手風雲動,掌紋爆亮,空間咔嚓咔嚓爆炸。
與此同時,他的骨骼亮,金紋爍亮,龍氣由體内升騰,霸道的君王氣概轟然降世,勢不可擋,有我無敵。
殺!
毫無花俏,簡單粗暴又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在他眼中無限放大,隻手遮天,取代了整片天地,所有的力量道則爲之共鳴,無窮的氣流齊齊排開,風雲齊開,轟的一聲震響,驚天動地。
段天淩瞳孔一縮,手上動作不慢,寶樓放大,變成三丈之高,飛旋轉,寶輝缭繞,并有悠揚的女聲傳出來,似在誦唱着一堅定的神曲,可以讓寶樓變得如神鐵般堅固。
“砰!”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吸光了,隻有這一聲巨響在天地中鳴響,長久不歇。
血染長空,三丈寶樓暗淡無光,樓壁上多了一道巨大的巴掌烙印。
而段天淩則一路飙血,被轟進大山裏面,崩掉一座又一座的千丈大山,沉陷入泥土中,咳血不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