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一下,白染揮手狂風起,修爲威壓暴起難,鎮壓屋内一切東西,同時伸手一張,一手擒拿住所有血符,一掌抓爆。
而那些空間陣法,剛剛閃爍一息時間,就被白染的符術消弭給消滅了空間符文節點,使得陣法失效。
那名凡人老大娘面色一白,雙腿戰栗,正想張嘴求饒,不料一道神念如針般紮進腦中,好像她渾身上下都被看穿了。
這一種看穿并不是指透視,而是她的記憶裏東西被翻騰出來,一下子被人看光。
然而,那老婦人腦中并沒有什麽記憶,隻是天天恨着某人,同時又有一些古怪的行爲,比如拿着靈石不斷磨牙,與她凡人的身份十分不符。
看到這裏,白染知道此人的記憶已被人做過手腳,哪怕是搜魂也搜不出來,因爲那段記憶被斬掉了,改成人造記憶。
噗。
白染的右掌輕輕力,那老大娘當即死去,然後白染瞬間身化自然,快離去,不再留戀。
“這裏有人盯上我了嗎,還是意外而爲之?”
白染目光深沉,思考到很多可能,有可能背後是冰劍山在做鬼,也有可能是下冰城的大能在做鬼,還有極大可能是撞槍口上了,其實目标是其他修士。
回想之前初來乍到的一幕:
“仙師大人來了!”
“仙師大人好,怎麽隻有您一個來啊。”
“怎麽不是去年那群人?”
回想這群村民的三句話,第二句點出一個疑點,表明他們每年都會遇到一大群修士。
爲什麽這個村寨會有修士光顧,而且還很頻繁。
事有蹊跷,必有反常。
嗡!
白染剛一出來,回頭瞥一眼,就見到遠遠的那邊,那座村子出現傳送陣,紫色染紫了夜空中的雲,似乎是每一座屋子都化成了傳送陣。
這陣勢……
他輕輕皺眉,像這種傳送陣,遠遠不是剛剛那座傳送陣可比,這已經可以傳送幾百萬裏的修士過來了。
一想到會有人來,白染亦不懼,畢竟他的身化自然也不是吃素,但小心點終歸是好的,于是掉頭一轉,身化自然。
眨眼之間,那一座村寨的陣法剛剛閃爍一兩息時間,就暗淡無光下來。
轟!
所有的屋子被數百道劍氣穿崩,沒有例外,然後那道白衣身影消失不見。
半夜過去了,這一片廢墟上都有修士前來。
其來人赫然是元嬰大圓滿修士,而且數量剛好十位,飛下去檢查一下,現這裏的村民大多沒死,隻是屋子裏的陣法之類的都被破壞了。
“看來目标已經逃走了。”
爲的一個黑衣人,撤開衣帽,一頭藍色的長如瀑布般垂落下來,盛顔怒放,眸子寒光四溢,向四周不斷掃射,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那就收場吧,把這裏清理了,反正失去作用了。”
“是!”
正是這時,事變突,下面的廢墟之中有一塊山石爆炸,煙塵直逼十丈高,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是這一刹那,藍女子的身後突然間有個白衣身影從透明出浮現,右手浮現,掌紋早已滲透到胸膛内,連接了骨骼龍紋,爆出的力道連虛空也承受不住,輕輕劃過空氣就拉開一連串的裂縫。
咔嚓!
藍女子一驚,早在那爆炸聲起,就覺得自己被一頭暴龍盯住了,于是一瞬間挪移而開。
唰!
她回頭一看,原先所在之處已經充滿了空間裂痕,那九位元嬰大圓滿修士全部被突如其來的空間裂縫中傷。
而且,那種恐怖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去,那一頭暴龍依舊徘徊在身後。
來了!
藍女子脖子寒毛倒豎,心神緊張到了極緻,瞬間挪移而起,隻聽到那邊空間一爆,什麽人影都沒有,那些元嬰同夥紛紛陣亡,沒有例外。
她心裏一沉,也就是說當她移走的一瞬間,那人也跟着移走,那道崩裂的空間隻是餘威所緻。
更重要的是,那是真正的空間崩裂,是力道捏爆空間的表現,需要極長的時間才會自我愈合。
唰的一下,少女再次遊走,不斷挪移離去。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匆匆而過,似乎身後再也沒有那一種空間爆炸聲。
但是心頭那一種重壓仍在,這是沒有錯的,那一頭人形暴龍肯定還在附近跟着。
“吾乃浩九齡座下高徒,你敢弑我,定叫你被追殺至死。”浩藍彤臉色鐵青,自己竟然連别人的邊都沒有摸到,實在是丢臉丢到家了。
而且這個人,據情報講隻有元嬰初期修爲,身具至強法而已。
說到敵人的至強法,藍彤自己也有至強法,但是至強法的施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種種醞釀才能揮出百分百的大道之力。
如今的情況,敵暗我明,豈會給她施展至強法的機會。
浩藍彤輕咬貝齒,一想敵人擁有至強遁法和至強陽法,便感到心寒。
“哦,那你是何人,我與你有仇嗎,需要這般設局下套。”
白染眉頭一挑,在土地深處,用神識觀察她,同時換源法早已把白染化成石頭,其氣息與石頭無異。
并且化成石頭後,白染感受到另一種自然道,這是一種永恒自然,使得白染心中的自然道法悄然挺進,躍躍欲試。
“……”浩藍彤被說中了,不禁懵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應對。
因爲她的确居心叵測,對白染設局算計他。
見到那女的表現,白染目光驟然一冷,不再廢話,當即心中一念起,第一次施展出另一種至強道法——靜法自然!
白染内心空明,心中的自然之景不斷浮現。
有森林,有冰原,有草原,有荒漠,亦有大兇之地。
正是此念心起,天地一變,這變化極爲明顯,方圓近十幾萬裏的聲音,瞬間消失,一切都變得靜了下來。
那浩藍彤神色一急,當即威脅道:“你敢!我師尊一定饒不了你!”
話音剛畢,落針可聞,浩藍彤神色一懼,她的聲音瞬間被剝奪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而且,這一片天地變得極爲熟悉,好似有一座高峰出現她的眼前。
在那山峰之上,有一人影,水藍色的長披在肩上,藍色的眸子裏滿是柔情。
“師傅!”她正想高呼,卻不料不出聲音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