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見他22們捕捉元嬰,白染便靈機一動,想起了這一盞青燈,現在重新拿了出來,現果然不凡。
以白染的結丹法力注入裏面,産生了更加強大的威能,可以直接拘緊元嬰修士的元嬰。
這是一個強大的法寶,白染推測這可能是一件元嬰法寶也說不定。
“小鬼,老夫有一女,貌若頃國,見你頭角峥嵘,不若送你?”
青燈上的老頭子被拘起來,沒有緊張之色,他相當的鎮定,并且眉頭挑動,循循善誘,如同一個大叔在誘導小男孩犯罪一樣。
白染不語,反而睥睨他一眼,似有不屑之意。
這老頭眉頭一挑,暗道這小子心志夠足,于是一轉口風,繼續循循善誘道:“小子,老夫不求你怎樣,任何功法身家都給你,你隻要别搜魂,任你處置。”
聽了這老頭之言,或許很多人都會動心了,但白染是誰,身具仙品結丹,天賦冠絕古今一流的人物,豈會看上他的東西。
白染不正眼看他,想着以後再收拾他,所以把這一盞青燈收起儲物袋裏面。
做完此事,白染往下看去,還是沒有人冒頭,看來真的隻剩下他沒有進去了嗎?
白染有點不信,按理說這一天進入望龍淵不應如此之少,起碼也應該有幾百之數。
畢竟望龍島面積遼闊,人口衆多,整座望龍島的修士可能有百萬之數,其中結丹人數可能也有十幾萬了。
但剛剛之所見,隻見到了五十二名結丹修士和三名元嬰修士進入此瀑而已。
難道其他人被傳到另一個區域了?
白染一想到這裏,就往身後看去,那裏是一輪紅日,正在落下山頭,夕陽殘紅如血,光滿天際,還有點點星夜浮現,半暗半明。
這讓白染看得雙眼迷蒙,原始秘力輕轉,那一種奇妙的感悟又一次躍上心頭。
大日西沉,光明漸隐。
道法,沉陽!
白染心裏一凜,一所秘境而已,竟也有大道秘力,可以讓人陷入悟道狀态。
沉陽一法,曾在雨霖山蓮道池上觀落日有感而悟。
那時隻是悟出一道畫面,并不爲真,甚至隻是匆匆一瞥,連門檻都沒有摸到。
現在白染在度看去,殘陽若血,沉陽漸黑。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隻差臨門一腳,如果能在此地悟道,可以突破心中制梏,真正入門。
“這是——我的至強法。”
白染眸子精光暴閃,這一種直覺不會有錯,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的,那麽第二次真的有種天生就是爲他準備的感覺。
“沉陽,黑暗紀元。”白染自語,默念出兩個名字。
曾記得,他在蓮道池上看見了兩種**的畫面,一種是大日西沉的磅礴之景,另一面則是黑暗降世。
兩種**,當屬第二種最強,其中沉陽是前置道法,都需要學。
可是這裏并不安全,随時會有元嬰老修士從瀑洞裏面突破而出。
白染輕拍靈獸袋,這時候到他的後手起作用了。
嘩。
靈獸袋口一開,陣陣冰藍色的寒氣撲開,濃郁的冰風席卷天地,讓白染腳下的硬土都咔嚓咔嚓結起冰層。
一隻又一隻的寒風蝶徐徐飛舞,每一隻寒風蝶的修爲都在結丹大圓滿,陣容強大,今非昔比,可以冰封元嬰修士。
甚至是元嬰中期修士,見到了這一群寒風蝶也要皺一下眉頭。
白染看着這些寒風蝶很是放心,幸好之前留了點後手,把這些寒風蝶全部培養到了結丹大圓滿,可以讓他安靜地做一些事。
現在白染盤坐下去,真的沉下心來,不去想那些瀑洞中的寶物,也不去想那些元嬰修士的無形殺機,一心直奔大道,欲圖領悟獨屬于他的至強法。
“我相信,我的至強法不會比任何人差。”白染先在心裏對自己肯定一番。
這是一種無敵的信念,傳聞一個人若是久在無敵狀态下,會産生無敵之念,乃至無敵之勢,甚至通過勢,形成真正的無敵力量,這是從意到實質化的過渡。
寒風蝶會意,于空中飄舞,振動翅膀間,靈紋亮,翅生冰風,繞體而轉,形成一片冰風場域。
層層而繞,越繞越深,連人都看不到了,更何況是寒風蝶。
并且這一冰風十分強大,有一種極緻的寒冰之感,令人心神感到一種冰冷刺痛,直達靈魂心間。
而白染,就在此風層中,雙瞳大亮,視線早已透過那層風,看向無窮遠的天邊,那裏正有一團大日正在緩緩西沉,大氣磅礴,使得諸天星辰黑夜浮現。
沉陽!
原始秘力于心中流轉,白染極緻推演,從原始畫面出,太陽從天際沉下,天光漸暗,黑夜漸生。
可以看見,這一種毀滅的力量,如同世間的生機在被一輪赤陽擊毀,故而光明大損。
這是白染的第一種理解,随後,他看着大陽沉落,至到陽光全無,天空真的黑下來。
白日換天,似如天道更替,而這沉陽隻是一個引子,相當于導火線,可以通過沉陽溝動天地大道,使其換天。
這是白染第二種理解。
黑夜漸漸深了,越的漆黑,似能吞噬人心,但總有一些星星在夜空中閃耀,那些都是夜空中的眼睛,似如大道光輝,在熠熠生輝。
白染悟不出什麽,看來自己的道行的積累還不夠深,無法對其領悟。
他開始閉上眼睛,靜靜地沉悟,消化剛才所悟之道。
至強法,需要的積累是不一定,總之要看機緣,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有時候,也許福至心靈,一念通達,大道傍體。
也有可能窮極一生,白蹉跎。
正是白染悟道期間,時間緩緩流淌而過。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直到三日後。
這一日,瀑洞終于傳來一陣隐晦的波動。
嗖!
一隻紅色的小紅鳥極橫掠而出,沿途滴落幾珠血,似乎受了嚴重的傷。
第二個沖出來的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他臂有黑化迹象,眼睛黑化,滔滔魔氣從頭湧生,似乎很強大,但其脖子上那抹驚豔的紅口子暴露了他也受傷嚴重的事實。
待這兩位沖出去後,直到了半日後,才有一位結丹大圓滿的儒袍修士從裏面緩緩而出,他依舊手執一盞青燈,并且紅光滿面,看來收獲頗豐,是這一行人中的最大收益者。
待他走後再過半日,那名膽子小的土遁者才小心翼翼地竄出來,嗖一下跑出彩虹湖,遁地而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