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很小,也非常熾盛,如一輪浩陽,無時無刻不綻放着璀璨光芒。
并且,這枚小刀,越聚越強盛,那抹明亮的刀尖,鋒芒破虛空。
過了一天之後,白染終于完工。
嗡。
就在這一刻,小刀熾盛,卻對準了虛無之處,一片光芒照向那裏,大片符文浮現。
這些都是塔靈的内部符文,不可見,現今出現在了白染的面前。
嗡。
這些符文數量龐大到可怕,随着這一道光照向那裏,刹那間湧現億億億級符文。
“斬!”
話音剛畢,小刀當即暴漲,在一息時間之内成長到萬丈之長。
而且,這還不止,一直成長,捅破天去,看不見長度,如一柄天刀橫亘在這一片小世界内。
唰!
天刀斬符,爆億萬劍芒,符文在燃燒,在爆無盡潛能,道則橫空截斷,使那鋼鐵之壁破開。
然而,破開了符文的壁,裏面還有數不清的符文鏈,他們十分堅硬,如不朽之鏈一樣。
“再斬!”白染輕點,一指天刀再斬。
天刀輕鳴,抖出萬千劍音,共同齊震,使其鏈條不穩,同時一縷燦芒爆極緻劍光,如黑夜裏的晨光,驅破黑暗,劈開一切。
锵铿。
火藥四濺,劍音激昂,鏈條光,不朽的力量在作用,使那些無匹劍光擋在外面,隻能傷及表面。
“完了。”塔靈絕望,看到這裏,他哪還不明白,這分明是死局了。
白染很平靜,又很冷漠,并沒有放棄,而是再度揮筆書毫,靈力奔騰,符文抖落。
這一次,一抖數千萬,白染把符運算經全開了。
隻見,在全開狀态下,白染同時制造八枚小刀。
“還看着幹嘛,快點助我一臂之力。”白染暴喝,眸子很亮,沒有一點放棄之色。
塔靈見此,也終于打起了一點精神,又開始瘋狂偷東西給白染。
嘩嘩。
天降神物,瑞霞萬千,炫彩迷蒙,靈氣澎湃。
這是寶塔的所有獎勵物品,現在被塔靈全部抖了出來,看來是打算背水一戰了,全部的資本都壓在了白染身上。
白染現在的眼神十分玄奧,沒有平靜,隻有一份冷冰的冷漠,目空一切。
這些寶物很多,白染隻擇取了一些對神識有用的東西,立刻開始繼續構建。
半日之後,八枚小刀大成,立刻漲大,捅穿雲天,長到無邊無際,看不見劍尖。
這九柄天刀橫空殺來,組成九劫劍陣,是白染用符運算經的變态力量創作出來,一劍化一劫,九劫動,可作九劫殺陣。
殺殺殺!
劍陣動了,本來沒有殺氣,卻無中生有,無邊的殺光滔天,染紅一片虛空,血紅滿目。
這是九劫劍陣,主殺伐,現今刺向了那些符文鏈,摧枯拉朽,無往不破。
大道在轟鳴,加持在劍陣上,劍威越的強盛,一不可收拾,化作九劫劍光,如割草一樣,一斬就斷,咔嚓咔嚓聲不絕于耳,咔咔不絕。
一炷香後,斬盡符鏈。
不過,這還沒完,塔靈主人的後手奇多無比,這時候的虛空之中,蕩起陣陣波紋,一陣龐大的劫力籠罩過來。
這是,天劫之力!
論及符文的強大,白染自認爲不如,這塔主的境界已經高得無法想象,可以掌握天劫,催動天劫意志監視寶塔。
寶塔内部,已經支離破碎,空間裂縫遍布。
白染正是通過那些空間裂縫,感受到濃濃天劫之力籠罩這裏,并且看見無盡的劫流,迅形成劫雲,撐滿虛空,逼壓過來。
“爆!”
白染輕輕一指,點向虛無,九劫劍陣同時而去,而左瞳符術也在此動,在那九劫劍陣紮進劫雲中的時候,蓦然作,而後一點紅芒乍現。
轟隆。
紅光耀虛空,八方虛空之力消化掉,使得本來要沖破萬裏的爆炸給消弭掉了。
縱是如此,劫雲也傷得不輕,滿是破洞,雷電萎靡,顔色暗淡無光。
“塔靈,沒了限制,到你出手了。”白染出語,十分冷漠,同時他也坐了下來,一閉目就沉睡下去了。
因爲符運算經檢測到魂海使用過度了,還有築基台亦是如此。
在經過了如此量大的消耗,哪怕恢複度無比也沒辦法,畢竟他才築基修爲,無法撐那麽久,所以前思維選擇性休息。
也是這一陣休息,白染再度靜法自然,掌回了主動權,并把符運算經中斷,死死不運行。
塔靈見到白染開始深度睡眠,也沒有反對,任他睡去。
正如白染所說,沒了限制之後,他可以爆通天之能,不然也不會背水一戰。
現在,塔靈開始威,沒了限制,意志完全覺醒,爆萬千精光。
嘩嘩嘩。
劍行山外,萬千靈氣湧來,遁入虛無中,不見蹤影,沒有人知道這一滔天異象是怎麽回事,尋找不到根源。
隻有元嬰門主們,他們現了虛空中的異樣,并攜手觀看。
他們看見,虛無之中,一座七層純黑寶塔,立于虛空之中,瘋狂吸納靈氣,數以億億記的靈氣凝練如江河,聲勢滔滔,倒灌進寶塔。
寶塔十分玄妙,外表浮現諸天符文世界,塔身一共有七座小世界的虛影,每一世界都擠滿了符文,非常熾盛,如太陽一樣熾亮,讓人目不遐接。
“這塔好眼熟。”胖老頭皺眉,撫着胡子。
劍眉老道也皺眉頭,似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略微沉吟道:“不會是我們宗的符文寶塔吧?”
“還别說,真是!”
“果然是,你們看那塔壁上的符文。”
“……”
一幹老修士驚呆了,這看了半頭,覺得這塔有通天之能,很是驚異,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家的。
“要不,我們去通知老祖來吧?”
“嗯,也好,事關重大,讓老祖來處理一下。”
正當着他們議論的時候,寶塔的七個小世界的符文全部光亮了,不再暗淡的,反而熾盛得很,重回黃金歲月,有着無窮戰力。
轟隆。
寶塔出手,動手就是催動大道的力量傍身,一陣大道之威蓋壓虛空,擠得虛空哀鳴。
大道從天降,橫空出世,霸道無匹,橫擊劫雲,抽爆碎滅,簡單粗暴,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劫雲被大道抽爆,擊散一地,最後隻留有一道劫光逃竄,陷入虛無之中,不見影子。
而寶塔則是化作一道光,唰的一下追了過去,度奇快無比,真如一道光似的,眨眼間沒影了。
“嗯——走了?”宗主驚疑不定,頭腦有點轉不過彎來。
或者說,他無法接受寶塔溜走的事實。
自己家的寶塔無故在虛空吊打天劫,然後破虛而去,任誰都會郁悶幾分。
過了大約幾息時間,老祖來了,去尋了一遍,也不得而了之,這事就這樣了。
據傳,有人曾見白霜天枯坐寶塔大門有一年之久,現在不見白師兄了,不知是不是乘塔而去了。
這一傳聞在劍行宗自然是傳開了,并且還有的人推測起白染的下落,認爲白染也乘塔離去了,尋找恢複之法。
在劍行宗,第五劍峰之巅上。
一位劍眉老道細品茶盞,身旁還有一位道韻濃厚的大師兄,和一位圓臉精壯的二師兄,以及不常出關的三師姐。
他們的中間,有一盞燈,搖曳着三寸高的魂火,突然間時而高漲時而低落,燃燒不定。
“師尊,白師弟情況不妙啊,這寶塔會害他嗎?”二師兄出語,看着那盞魂燈非常擔憂。
“無妨,劫難亦爲造化,老夫相信他的選擇是對的。”劍太風十分平靜,一邊飲茶一邊淡淡道。
三人點頭,十分贊同。
他們一緻認爲,這就是白染當時拒絕修煉劍脈續玉訣的理由。
“白師弟,這就是你選的路嗎,會是什麽路呢?”三師姐眼中閃過羨慕之色。
另一邊,劍行宗的邊緣上,大海洶湧,浪遏升天,十分狂暴。
白天縱立于岸邊,握着一枚劍葉,看着遠方,怔怔出神,良久無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