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老頭子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他們是不詳石島是的慣犯,平日橫行慣了,從未遇到過失手的情況,如今被這一小夥子厲喝一聲,竟心生寒意,不禁大爲震怒,感覺自己的結丹修爲像是被人鄙視了一樣。
“劍行宗就是這麽霸道的嗎,還有沒有大宗的氣魄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都喝斥老人,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哼。”老頭子這麽說着,眼神更爲放肆,毫不掩飾地看着那十枚極品丹藥,隐約間已有法力波動出現在他們的袖子中。
“不買就滾。”白染沒有多語,繼續冷語,并且毫不留顔面,面對這種擺架子的人,就是要以絕對強勢的姿态來反擊,不然隻會步步受迫。
話音剛落,三位結丹修士就動手了,祭出一道綠光,一柄冰錘,還有一隻綠光大手印,要直接搶奪。
“啊!”666煉丹室的人哪裏見過如此無理之人,連劍行宗的東西都敢搶,不禁失神驚呼。
白染對此,沒有意外,其實他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要别人動手了,白染就可以失手鎮殺,以此立威,一箭雙雕。
正想着間,白染就出手了,隻見他抽出一柄普通的築基級長劍法寶,劍上法力激湧,綻放原始光輝,純粹晶瑩,讓人目不轉睛,而且此劍灰蒙之色朦胧,一道丈許長風劈面翻來。
咔嚓噼啪。
勁風抽斷綠光,攔腰截斷,又斬斷冰錘,迸金石交擊之音,而後洞穿大手印,直奔三位結丹修士。
三位結丹修士頓時神色大變,唰的一下閃身飛開,但是白染豈會讓他們如意,隻見白染的右手早已伸向空中,然後猛地一握,上空的靈氣驟然一緊,近乎凝固一般。
這一突變,沒有攔住他們,隻是讓度驟然一緩,慢了三成有餘,加之長風飛竄,原始的法力光輝在閃耀,毀滅的力量在肆虐,一下子把落後的一位結丹修士穿死。
另外兩位神色再變,他們看到剛剛那一位同仁在一瞬間祭上十多件結丹法寶,也擋不住那道長風,被那晶瑩的道則之力毀得一幹二次,不過那長風也就此無力了,消逝于空中。
這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二話不說,全身肌膚血紅,瞬間枯萎,飙起兩道血虹,瞬間沒了影子,不知跑哪去了。
白染冷冷看着那邊竄逃的方向,沒有再追,而是目露沉思之色,靜靜看着那一空地方。
就在剛剛,白染現天地靈氣本應被他所掌控,卻現了一絲紊亂,然後那最後一名結丹修士故意慢一拍,并拿起法寶火拼。
他知道,這一次能斬殺結丹修士,完全是他們輕敵的情況,如果是正常一戰,指不定能殺,因爲結丹修士的手段頗多,能活到這一年紀的,沒有一個是善茬。
就比如白染剛剛殺死的那位結丹修士,現在空無一物,看似被毀滅道則毀得塵都不剩,實際上人早已動用替身之術,暗中潛逃了。
要不是白染最近感悟了靈氣的道則,還真的難以現空氣中靈氣的細小變化。
初窺靈氣大道的門徑,白染也現了任何一道都有它的優點,他們都可以驚天動地,執掌乾坤,他不應隻局限于當下的毀滅之道。
誠然,毀滅之道很霸道,很強勢,不過很難領悟,因爲這是一種主殺之道,血腥之道。如要有所成就,必要經曆大殺劫,眼觀億萬生靈毀一旦的滅世之景,體會滅世之情。
沒有這種經曆,大道不會憑空而來,單純是自我想象,終究是局限于自身,白染決定不再專研毀滅之道,而是要走出自己的路,走出一條獨屬于他的路。
“咳咳,謝謝白師兄。”現在冷場了,并有些人離開,而小光頭率先反應過來,先給白染道一聲謝。
“嗯嗯,謝謝白師兄。”666煉丹室一行人也行謝禮,沒有白染出來立威,他們的丹藥還真的難以賣出去。
白染面色不動,依舊冷冰,隻是“嗯”一聲,然後沒入人群中,不見身影。
“這位白師兄好酷啊,雖然冷冷的。”666煉丹室内,有些女修眸子在光,小聲嘀咕。
因爲,白霜天不僅人長得英俊高冷,而且實力還很強大,一劍降結丹面不改色,鎮定自若,重要的是會爲同門挺身而出,這讓她們的少女心都爆棚了。
按世俗人來講,就是又高又帥又有實力,這樣的國民男神誰不喜歡?
而另一邊,一處陰暗的小屋子内。
這裏隻有三丈見方,屬于窮人區的房子,毫不起眼,不過内部陣法流轉,光華閃爍,符文躍起落回,可以把神識擋在外圍,同時也會隔絕聲音,是一處絕佳的密談場所。
“老一,我們可不能就這樣算了,你看老三我傷得多重,要不是我有換命之術,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一位氣息極度萎靡的老頭子,半邊頭掉光了,隻有另一半邊是白頭。
他就是老三,知道不敵,故意以死換命,争取全員脫逃。
現在通過換命之法,于此地重生,不過也修爲大傷,跌落到半步結丹,情況十分不容樂觀。
不過,哪怕到了這等地步,他還想着搶劍行宗一把,俨然是亡命之徒的想法。
因爲,他們是散修,無門無派,加上有些保命手法和易容手法傍身,倒也不見得怕過誰,要知道在上一年中,就有一座大宗門停靠此島,有一群宗門弟子賣極品丹藥,同樣被他們下黑手,全部獨吞,而後消聲匿迹半年。
現在,已經和劍行宗的人鬧僵了,雖然别人可能會不在意,事後懶得算清,但是他們可不這麽想,既然得罪了,就應該往死裏得罪,怎麽也得大賺一筆橫财。
“沒錯,老三說得對,我們吃了那麽大的虧,何時受過氣,我看那劍修也不怎麽樣,我們全開逃,這不,他連影都沒抓着。”老二一邊鼓吹,一邊分析,說得頭頭是道。
這三人中,唯老一的修爲最高,赫然是結丹中期,也是三人中的領頭羊。
而且,三人共同過血誓,不許獨吞,并且行事幾十餘次,頗有默契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趁夜色降臨,就立刻開搶,然後在隐居半年,老三,你先服下丹藥暫時壓制傷勢,或許今晚會有惡戰。”
老一坐在第一席,沉吟許久,目光閃爍,在思考着白染的戰鬥力,而後又想想其他的因素,又想起還有兩座大宗門,又聽聞最近的招生之舉,便心生一計,旋即一口答應下來。
另外二人欣喜若狂,隻要老一開口了,他們這次基本就成了,因爲他們不幹無把握之事,每次出手,定會使出連環計,讓人無力他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