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築基修士齊動,組成三個方位,三道霸劍揮舞,隐隐間威力疊加,三面轟殺,組成了簡易的人型劍陣。
嘣嘣嘣!
五條劍氣之龍愠怒,被人不斷毆打卻無法還手。
而白染則是面色穩重于泰山,他的寒風蝶有五百零二隻,剛剛面對黑水魚群時就已檢驗了冰封百丈的實力,别看現在白染被三人控制住了,但隻要等海水倒灌回來,就可以瞬間冰封百丈,一劍一人頭!
咚隆轟隆!
“這白染穩如泰山,臨危不亂,我看必有後手,不若現在燃燒修爲,強殺他,以絕後手發動。”班家主目光閃動,神色瘋狂的同時,腦子還沒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縱觀白染的表情,已經嗅出危險的氣機。
“同意!”二位長老眼神一對,知道家主說的對,此時爲了安全着想,必須燃燒修爲。
“所以,你二人就燃燒修爲吧,我會讓你們的後輩享受班家天驕之子的待遇,旁聽老祖教導。”
“老夫壽元不多,能爲家族做貢獻是我應得的,謝家主!”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喜色。
這二人是班家的老一輩,老骨頭一把,現在能爲小輩争取到一些資源,燃燒得值。
而且,燃燒修爲不代表死亡,隻是此修爲倒退罷了,也隻有燃燒生命之人才會有死亡危險。
“你們,說完遺言了嗎?”白染睜開眼,目光冰冷,觀其嘴角的弧度,甚至帶着一分嘲諷。
白染和班家一行人激鬥了那麽久,腳下早已溢滿了海水,現在海水漲上來,噗噜地淹沒衆人。
也是這一瞬間,五百零二隻寒風蝶齊振翅,冰藍翅膀上的靈紋閃爍,道道的看不見的力量流向四面八方,沒入海水中,一下子由液态結成固态。
咔嚓!
方圓百丈的海水瞬間結冰,讓三人猝不及防,快到反應不過來就被瞬間結冰了。
也是三人被結冰的一刹那,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神念錐,發動!
白染的燦金魂海翻騰,金光爍亮,六成神識之力早已扭轉成錐,聽聞白染一聲默念,當即向三人刺過去。
嘣!
三人魂海上方出現一個金色大錐子,神聖而銳利,一股腦紮下來,魂海裂開,全身一震,五官流血,重者頭腦昏沉,輕者失神一息時間。
砰!
五條寒風之龍,終于可以不再倍受欺壓,盡情放肆,轟隆隆地随着白染劍光橫掃而去,一息時間分開三路把三人的冰層破開。
也是這三人的冰層破開之際,白染目光一動,瞳術定身搶先發動,一眼先定住班家主,後扭頭掃視,分别定住另外二人。
掙脫定身術要一息時間,也是這一息時間,決定了生死。
“嘎嘣嘎嘣。”五條寒風之龍把三人吞入口中,嘎嘣脆響,三人被寒風之氣和霸劍之氣絞碎成齑粉。
白染把三人儲物袋收繳之後,再看向那些周圍,隻有築基中期修士的儲物袋保留了下來,那些築基初期的修士都被極道劍轟殺幹淨,連同儲物袋一起。
把這些儲物袋統一收歸囊中,然後喚回寒風蝶,瞞天一術發動,身上氣息全無,再是骨骼爆響,臉型變動,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觀其臉型,與符運宗的韓意有七分相似。
同韓意師兄一樣,冷冷的面孔,酷酷眼神,眸如冰霜,黑發如瀑,白衣勝雪,氣質高冷,頓時有種高冷貴公子哥的形象。
白染離開戰鬥現場後,腦中符運算經轉動,再次分析去班家偷字典的可能性,然後又用神識探出海面外,看了看結丹老怪的戰鬥場面,似乎還沒打完,然後就開始潛伏過去。
而西南廣場那裏,因爲剛才的動靜震蕩一片海域,鎮住了附近魚群,知道那裏強者橫行,不再敢靠近。
海川島上空,一幹白雲飄浮,衆修士都感受到了那股霸道絕然的爆炸波動,暗歎班家果然霸道,一出手就是爆炸。
不過因爲濃煙四滾,衆人神識也伸不了那麽遠,于是信息落後,待幾息過後才被狂風怒卷撤開,看到白染時周圍已經橫屍一片,再看時他已被三人鎖住,随後海水淹沒,看不見後來的動靜。
“我說,這班家的損失可是夠重的,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的臨死反撲竟然殺爆全場,殺得隻有三位修士存活。”
姜家的一些長老議論紛紛,啧啧不已。
許家這邊則是臉色不一,有的興災樂禍,認爲班家活該。
有的則是愁起臉來,以後不再是三足鼎立之格局,而是兩強争霸。這樣遲早會迎來一場地盤争奪戰,到時那些實力弱的長老們可能會成爲開拓陣地的鋪路基石。
再看許家家主,他頭腦嗡鳴,感覺大禍臨頭,在想着如何向班家老祖交代。
如果是平時,這倒是大快人心之事,但現在班家老祖出關,并且之前揚言不介意臨死之前大鬧許家宅,他這條老命能否保下還是一個未知數。
“白染啊白染,你說你好好地增加兩家友誼就行了,還搞成這般令許家難堪的田地!”大長老許承氣得臉色烏黑,牙齒咬在一起打架。
而班家那邊有一些實力弱的和之前在前線受傷的弟子沒參與,現在浮在空中臉色發白,可以想象今後班家實力銳減,受到兩家打壓之後,估計長時間内都擡不起頭了。
“我說,大家有沒有發現,班家人怎麽還不上來。”姜家那邊的人發現了這一點,向班家人那邊挪揄道。
許家人見此,越看越是臉色烏黑,班家人不死不要緊,要緊的是班家人高層死光光了,放跑了白染,他可是一個可以幹翻大半家族的最具潛力的敵人。
不得不說,許家長老們的思維都轉得快,班家人的高層死翹翹了,接下來老祖們定有一戰,這不是他們可以擔心的,該擔心的是白染這個築基初期的潛力股,一旦成長起來後患無窮,萬一追究他們見死不救怎麽辦,到時候許家也隻能遭罪受。
許家主見此,倒吸一口氣,不假思索地拿起令牌,一道加急快件傳音給正在慢悠悠鎮壓的許家老祖。
許家老祖的令牌還沒震動,這道加急快件就直接越過令牌的控制,把信息傳給了老祖。
老祖先是皺眉,像這種加急快件很久沒出現,莫非家族出大事了?
他先是瞄一眼海川島上空,似乎沒見少什麽人,再看看這信息,不禁臉色一變,不再鎮壓骨刺海龜,把木磚喚上來,載着老祖化作一道匹練飛過去。
許家老祖遠遠就見到黑袍老道飛到海川島上空,他禦劍浮空,用神識狂掃海底,幾息過後頭上道道青筋爆起,然後目中含怒,滔天劍光向許家人激射而去,欲圖把氣撒在許家人身上。
許家祖見此,不由破口大罵道:“班小鬼爾敢,你還真想大鬧許家宅不成?”
恰好許家之人也不是二愣子,沒有傻呼呼地等老祖降臨,而是把那些修煉了青木功的修士聚在一起,一起催動自己的本命法寶木磚,幾十道木磚齊齊抖出霧氣,亦有幾百丈厚,把那滔天劍光吃了進去,除了綠霧銳減三百丈外,倒也沒受到傷害。
也是這麽一拖,許家老祖駕到,座下木磚霧氣撲開,有上千丈厚,又壓縮起來,隻有兩百丈厚,顔色卻更加青,更加深,防禦力也更強。
那黑袍老道見此,霸道的目光逼視許老祖,怒火中燒地道:“你得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讨回這個面子。”
二人神識傳音,班老祖的臉色先是一陣青一陣紅,許家老祖則是臉色淡然。
“桀桀,這等好事怎麽不等我?”過了十幾時間,姜家老祖駕到,陰笑幾聲,眼眶鬼火搖曳,也橫插一腳,商定一些代價,至于具體内容如何,别人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