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襲罩着大海,一輪明月剛剛升起,淡淡的月輝照在大海上,顯得猶爲聖潔。
在這一片大海之上,海川島上燈火通明,一片繁華之景。
但這看似和諧的場面,班家人卻是悄然出動,暗藏的眼線啓動,遍及于海川島八個方位,全面監視。
就在剛剛,班家的家主帶領一幹長老飛向白染所在小島的方向,同時又派了一位長老和弟子前往白染的洞府蹲門。
令班家憤怒的是,許家竟然橫插一手,提早一步來到白染洞府門口候着,不讓班家人進去強搜。
“許長老,你等攔着班家的路了,請讓開,我要拜訪大師。”班家的黃衫長老黃經亘陰沉着臉說道。
黃衫長老知道,白染是丹閣的座上貴賓,其背後擁有一位煉丹大師,月銷幾萬,本來想憑着築基後期的修爲強行劫持他,來個引蛇出洞。
但是,這計劃剛一施展,這許家怎麽就接風聲了,難道是班家内鬼報信?
想到這一層關系,黃衫長老不禁臉色難看。
“這不行,大師正在煉丹,他不喜打擾,你要拜訪的話,請你候在一邊,”許長老一臉決然,就是不讓路,堵在門口這裏。
這一名白袍中年人便是許家的築基後期長老許承,乃三大家族中的許家主之弟,話語權比黃經亘還要高幾分,所以他堵在這裏,别人也隻能頂頂嘴,并不敢動手。
黃衫長老眉頭緊鎖,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四名築基初期手下,又看了看對面的手下,有三名築基初期和一名築基中期,壓根幹不過。
然後黃衫長老神識一動,撞進洞府,卻發現洞府的外陣有許家臨時布置的神識陣法,裏面還有一個内陣,是洞府原本就附帶的神識陣法,神識根本無法打探進去,然後他悻悻然收手。
“黃長老,勸你一句,如果你是來幹架的,盡管拉人,我們許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呵呵。”許長老笑道,臉上盡是揶揄之色。
“哼。”
兩個時辰後,白染終于安全地繞到自家洞府背後這一片海域。
白染收起寒風蝶,然後放出一艘小木船,自壓修爲到煉氣九層,然後發動瞞天之術,調整氣息,完美掩蓋築基氣息,隻留假修爲在外。
小木船在大海中上下颠簸,還有兇猛的海獸在趁着夜色的掩蓋,兇猛地捕食落單的修士。
不過,白染的神識可是三百丈遠,可以料敵先知,每每有海獸遊過來,白染就提前規避,一路有驚無險。
一炷香後,有一朵白雲經過,看見了白染,猛地降下來看幾眼。
白染擡頭,淡淡地看一眼那人的衣服,其邊角赫然繡着一個“班”字,然後嘴角微翹。
“你”班家修士發現白染的修爲才煉氣九層,連築基台都沒有,但是樣貌似乎有點像,然後從儲物袋裏面拿出畫像來。
也正是他拿出畫像分神之際,白染雙腿一彈,如炮彈般躍來,瞬息五十丈。
隻見他眼前一空,一個雷拳轟來,直奔腦門,一息之間當場被瞬殺,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白染把這個人強殺之後,換上他的班家衣服,又搜刮好靈石,繼續乘着小船駛向洞府。
一路上連遇幾個巡邏的班家修士,紛紛被白染用同樣的手段強殺,直到鄰近洞府,白染才換回自己的衣服。
許長老盯了班家一行人許久,突然面色一動,哈哈大笑,用法力加持的聲音說道:“白道友,你可回來了,這班家人想要拜訪大師洞府,你看如何?”
那黃長老聞言,目光閃爍,立刻神識展開,看見百丈外有一艘小木船駛來,速度是瞬息二十丈,船上站着一位白衣勝雪,氣質出塵的白染。
黃長老暗暗在内心惱怒:“怎麽外面巡邏的弟子不通告一聲,都是吃幹飯的嗎?”
“不可,我與班家世仇,請退吧。”白染登上島,冷眼對視,衣袖怒甩,略帶怒氣地寒聲道。
“呵,你說不能拜訪就不能拜,你以爲你是誰,敢用這等語氣和我說話。”黃長老怒極反笑,眸中殺機滾滾,劍意從體内沖出來,靈氣排開。
隻見黃衫長老修爲全開,抽出一柄劍,濃濃劍意從劍中鳴嘯,強制揮霍法力,使出最快的劍氣。
“黃長老放肆,白兄可是大師座下弟子,叫你滾就滾,不得多留一刻!”
許長老橫眉怒視,直接祭出一道木色磚頭,迎風漲大,立刻飛遁過去,要截斷那道劍氣。
然而,這道劍氣太快,以木磚之速根本無法截斷,這還是黃長老刻意做的,爲的就是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就人頭落地。
砰!
隻見白染雙瞳迷霧重重,整個出塵如谪仙,右手閃電般推出一掌,快到毫秒計,僅僅是一掌,正好對準那道迎面襲來的劍氣,嘣的一聲推爆,劍風劈面,白染的頭發在風中飛揚,随着一步踏出,那些銳利的劍風自動被白染的威壓齊齊排開。
“你叫黃長老是吧,我看你不順眼,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放冷箭算什麽本事,班家皆是這等陰險小人不成?”
白染眉頭一挑,神态自若,一步步走來,每步都按在黃長老的心跳上踏出,無形的氣勢節節拔高,氣勢在十步之後,隐隐間白染好似無敵之姿。
“你叫什麽名,我要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人與人之間的尊敬。”
身穿黃衫的黃經亘陰沉着臉,腳步一踏,瞬息六十丈,站在一處空地上,劍指白染。
“白兄不可,他是築基後期修士,初期的你是不過的。”許長老攔在身後,催動着木磚懸浮在上空,好似随時可以殺過去。
白染看見那瞬息六十丈的速度,知道奈何不了他,逞一時威風而暴露底牌可不是白染的風格,于是便收起氣勢,朝許老點了點頭,然後再斜視黃衫長老道:“現在沒空,改日再戰。”
“什麽!”黃衫長老肺都要氣炸了,連同旁邊帶過來的班家子弟紛紛怒目而視。
一位築基後期修士,被人蔑視到這等地步,真的是顔面掃地,隻見黃經亘臉色漲紅,雙眸瞪圓,小胡子憤怒得抖三抖,恨不得生吞了白染。
“白兄沒空,黃長老請回吧。”許長老哈哈一笑,直接催動木磚轟過去。
黃長老怒發沖冠,手中長劍一抖,千道劍氣縱橫,狂劈在木磚之上。
隻見木磚一轉,一片淡淡的綠霧撲來,噼啪作響,千道劍氣沒入其中,全部悄無聲息,被霧氣吞噬了,也沒有一個能靠近木磚一丈距離。
唰唰!
待兩人大戰十幾回合後,黃衫長老的怒氣消了些,然後知道奈何不了他,就冷哼一聲道:“白染,少主之仇不會就這麽算了,你等着!”他說完後就帶着衆人着撤退離去。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白染走上前來,抱拳緻謝。
“哦,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許單字一個承,乃許家大長老,你喚我許兄即可。”許承微微一笑。
白染目光一閃,本以爲是丹閣之人,沒想到竟是三大家族中的許家,看來丹閣和許家關系不淺,再聯想一下許掌櫃的姓氏,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系。
“不知許家和丹閣,是什麽關系?”白染打探道。
“這個嘛,丹閣其實是許家旗下産業,不過平時兩家是分開管理互不幹涉,所以表面上丹閣是一個獨立的勢力。”許承略帶猶豫,思考幾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