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而言，淹神隻是管海面上的事兒，還不算恐怖。
對野人們來說，讓他們感覺更恐怖的，是那群光之王的狂信徒。
高先達頒布了一項命令，雖然七神教依然是國教，教廷神聖不可侵犯，但是信仰光之王的人，能夠獲得大量的優惠條件。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減免賦稅、減少家庭征兵比例、獲得學習文化的權利、生育給予财政補貼等等。
他們雖然依然無法成爲貴族，但是卻有相當一部分貧苦人群改信了光之王。
随着信仰光之王的人越來越多，高先達感覺自己的神力似乎也有所增長。
原本光之王的力量在維斯特洛大陸上會受到限制，現在這限制也被慢慢突破了。
即使是在塞北，到處都是魚梁木的地方，他也依然可以施展法力。
要不是怕大領主們集體揭竿而起，他都想把光之王的信仰改成國教了。
但是在塞外卻沒有這種問題。
絕境長城上的人，信仰自由，有新七神的，有信舊神的。而塞外的野人，更是大多數信仰舊神。
他們都是高先達很好的信徒來源。
所以高先達以樹木是野人們天然的屏障作爲借口，同時也是爲了給戰士們在寒冷的環境下取暖，他命令士兵們大量地砍伐長城以外的樹木。
那時候也不需要什麽環境保護，不用管什麽樹，也不用管爲什麽，砍就是了。
然後好一些的樹木被用來建造成防禦工事或者戰争器械，而剩下大部分不成材的樹木，就全都被砍成了柴火燒了。
幾萬人不幹别的，專心緻志砍樹，效率也是非常恐怖的。
很快樹林就被一層一層地蠶食，然後高先達的部隊就跟着推進。
他們的營地裏面到處都點着篝火，甚至還在營地外面點了一大圈的營火，防止冷風吹進來。
縮在火焰裏面的士兵們載歌載舞，享受着來自南方的美食，真跟來度假的一樣。
有火的地方，就有光之王的力量。
高先達一點都不着急，但是野人們受不了啊。
随着大部隊的推進，他們一點一點向後縮，很快就回到了異鬼泛濫的領域。
終于，有野人的信使來到了高先達的面前，想要講和。
他們雖然是自由民，不想服從鐵王座的領導，但是他們不想死。
高先達表示：“沒關系啊，你們不用臣服于鐵王座。你們隻要改信光之王就好了啊！你們信了這麽多年的舊神，他也不會保護你們，但是光之王是異鬼的克星啊！隻有火焰才能徹底淨化這些詭異的生物。”
高先達說的倒也沒毛病。
那些異鬼是被複活的死人，本身并沒有意識和痛感，就跟喪屍一樣。
隻不過喪屍是被病毒感染了，他們是被寒冷的魔法感染了。
刀劍殺不死他們，即使将他們的身體剁成碎塊，他們殘餘的肢體依然能夠保持很長時間的活性。
高先達的部隊在出了長城之後，已經遇見過幾次異鬼了，他們經過了詳細的實驗，确信隻有火焰才能真正地殺死他們。
而野人們見到的異鬼就更多了。很多他們親眼看見着死掉的親人，又突然複活了，向他們發起自殺式攻擊。
他們對異鬼的恐懼，比對南方的騎士們大多了。
所以他們現在也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找高先達和談。
高先達不再跟他們多說，直接把梅林珊卓派了出去，還讓高瞎子也跟着一起去。
梅麗珊卓是前一任光之王最器重的紅袍女祭祀，所以她所掌握的法術也最多。
等到了高先達繼位，他也并沒有收回梅麗珊卓的法力，甚至還增強了她的靈性，完全把她培養成了人間的代言人。
而高瘸子，則是他的神格代理人。
也就是說，一個神，帶着一個大主教，親在跑到蠻荒之地傳教。
這在腐朽的七神教會中，簡直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梅麗珊卓是一個天生的神棍，長得好看不說，還很擅長魅惑之術。話術也點滿了，無論是勸說、哄騙還是魅惑，全都手到擒來。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些非常精彩的小法術，無論是畫面感還是震撼感全都一等一，好像經過精心的設計。她在龍石島上就把史坦尼斯唬得一愣一愣的。
現在她又故技重施，忽悠起了那些野人。
喝毒藥不死，入火不焚，在寒冰之中點火，這個女神棍的表演，高瞎子給打一百分。
很快，她就把野人之王曼斯雷德忽悠住了。
反正曼斯雷德祈求了這麽多年，舊神也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他們不但受到了南方“黑烏鴉”（也就是他們對守夜人兄弟的蔑稱）的欺淩，現在竟然還出現了能讓死人變成喪屍的異鬼！
簡直是不讓野人活了！
他們說是野人，不過就是當年侵略者來時，不願意服從鐵王座統治，跑到了深山老林當中的一批安達爾人罷了，跟北境的領主們、谷地的野人們，都是一樣的人類。
但他們現在活得一點人樣都沒有了！
現在貌似隻剩下一條路走了。
“我們如果歸順光之王，能夠得到什麽好處？”曼斯雷德問道。
“溫暖？”高瞎子說道。
雖然梅麗珊卓現在非常佩服高瞎子的神力，但是在談判期間，她還是不希望高瞎子亂說話，打亂她的思路。
“你們可以作爲光之王的戰士，與異鬼進行作戰。爲自己的家園和自由作戰。南方人将會給你們提供食物和禦寒的衣物，但是武器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梅麗珊卓說道，“戰争結束之後，立了戰功的人，可以到長城以南，憑着軍功換取土地。那些溫暖的地方，确實更容易找到食物。而光之王的信徒，可以享受許多政策方面的優待。如果你們不願意去南方，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裏，繼續你們的生活。南方人不願意到塞北來生活，這裏是你們的家園，沒有人會強迫你們任何事情。”
曼斯雷德琢磨了一下，即使沒有南方人的資助，他們也要和異鬼作戰。現在和異鬼作戰還有戰功可拿，還有食物和衣服。
雖然說他們确實可能要被那些南方人當炮灰了，但是又有什麽别的辦法呢？
最讓他覺得感動的條件，就是戰後他們可以留在這裏。那時候他們想信什麽宗教，南方人難道還會再來檢查？
“好的，我同意！”曼斯雷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