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不能放任他們就這麽将廣濑康一囚禁起來。高先達一定要去救他。
問題在于,高先達如果現在穿上這個獄警的衣服,化裝成獄警的模樣,有多大的幾率能夠成功。
他現在畢竟是一個亞洲人的模樣,在一個白人爲主體的監獄當中,即使這些獄警之間的關系不好,彼此之間很少溝通,高先達也很難讓路過的獄警以爲高先達也是他們之間的一份子。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靠地上的這個獄警了。
于是高先達便道:“你來猜一猜,我下一步想要幹什麽?”
那個獄警被高先達虐待得慘了,腦袋有些發麻,不敢多想,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高先達道:“這裏就是監獄的門口,想跑出去并不算太難。我準備先把你弄死,然後換上你的警服,逃出去。”
高先達怎麽逃出去,這個獄警并不關心,但是他清楚地聽高先達說了,要把自己弄死。
于是他的腦袋搖得好像波浪鼓一樣,連忙道:“不要,不要!求求你!留我一條性命吧!你想怎麽樣都行!逃跑沒關系!我的嘴很嚴的,一定不會說出去!”
高先達威脅道:“剛才我求你的時候,你可沒有停手的意思啊。”
那個獄警知道現在形勢完全逆轉了,隻能不住地哀求。
高先達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道:“不過既然你說自己嘴很嚴,我便給你一次機會。”
那個獄警忙不疊地說道:“好的好的,沒問題!你隻要不殺我,我可以護送你出去!”
“既然你願意護送,我也不是一定要出去的。”高先達從旁邊的櫃子裏面拿了一套幹淨的囚服,穿了起來,對那個獄警說道:“我需要的是,你将我送進去!”
“你,你要幹什麽?”那個獄警奇道。他一下被高先達造懵了。高先達在這種情況下,不但沒有逃脫的想法,竟然還讓自己将他送回去?
難道,他想救自己的同伴,然後一起越獄?
高先達道:“怎麽?這不是你的本職工作嗎?”
那個獄警暗中盤算,如果自己真的用職權将他護送出去,這個人是自己接手的,少了個人,自己是撇不清關系的。但是這個人現在要進到裏面去搭救自己的同夥,那麽自己将他交接給内部的同事之後,他在裏面再鬧出什麽亂子來,也跟自己沒有關系。
這當然是個好主意!
于是這個獄警便道:“如果這是您想要的,那當然好!但是請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高先達道:“你若是肯幫忙,我當然不會折磨你的。剛才那些隻是對你電擊、水療的報複罷了。現在我們的賬已經清了。如果你不主動找麻煩,我不會再難爲你了。”
“多謝,多謝!”那個獄警忙不疊地說道。
高先達頓了一頓,道:“但是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實力,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或者試圖報複……”
高先達猛地出拳,打在了旁邊的牆壁之上,直接将那堵牆打出了一個深坑。
那可是一堵承重牆,非常的堅硬。不過經過了這麽半天的聊天,高先達的力量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這一拳的威力還是能夠保證的。他把那堵牆都打裂了!
“你最好指望能夠一次就弄死我。”高先達淡淡地說道。
看到了這一拳的效果,那個獄警的嘴不由得變成了一個O形。他心裏盤算着,如果不是自己事先電了這個犯人一下,恐怕所有的事情在門口就已經結束了。
“不敢,不敢,不敢……”那個獄警隻剩下了念叨的能力。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挨這麽一拳。
“那就起來收拾一下吧,我們該出去了。”高先達見威懾的效果不錯,背着手故作淡定地說道。但是實際上,他隻是将手收到了那個獄警看不到的位置。
沒有了鐵掌的加持,高先達手部的堅韌程度大幅度下降。這麽用力地打出了一拳,而且是打在石頭牆上,高先達的手也不免感覺到有些疼痛。但是在這個獄警的面前,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那個獄警緩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爬了起來。他因爲被電擊了好幾次,又受到了毆打,所以現在兩條腿依然是酸麻的,使不出力氣。而且他屎尿橫流的狀态比高先達剛才還要慘,有點看不下眼去。
高先達替他把胳膊接駁上,又将他帶到那根巨大的水龍下沖洗了一下,道:“如果有人問你怎麽受的傷,你會怎麽回答?”
“是我自己用力不當,沒站住摔的。”那個獄警連忙答道。
“很好。”高先達點頭道。
事實上,這個獄警在監獄中的風評并不好,心裏有些變态,經常借着檢查之名,虐待新來的犯人。而且他還頗好男風,**檢查的時候,用的未必隻有手指,所以有不少的犯人都受到過他的侮辱。
不過他也有些上層關系,沒有人敢管他。隻要不弄出人命,他在小房間裏面經常弄出一些奇怪的響動,外面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和高先達方才在屋裏打鬥時,噼裏啪啦地弄出了一堆響動,外面的人隻當他是惡趣味發作,都沒有進來查看,隻是通過報話機詢問了一下。這時候見他走出來了,自然更不會管他。
他便押着高先達向内區前進,一路上,他一瘸一拐的,褲子還是濕的,很難不引人注目。
雖然沒有人敢問,但是路過的人也都對這個獄警投來了一副狡黠的眼神,這個獄警隻能羞赧地回給他們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終于挺到了内區,這個獄警将高先達交給了内區的獄警。
“怎麽了,這個犯人很難纏嗎?”内區的獄警一邊給高先達做交接手續,一邊問道。
“還好還好……”這個獄警答道,“他一切都很配合,而且很幹淨。”
“那就好。”内區的獄警哈哈大笑,沒再多問,帶着高先達向裏面走去。
施虐的獄警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将高先達攻擊自己并試圖越獄的事情爆料出來。
但是他身爲警察被高先達虐待了一番的事情實在是太丢人了,他報仇成不成是次要的,隻要說出來,自己的顔面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他隻能歎了口氣,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