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觀又與高先達戰到了一處。不過這一次，他可小心多了。
高先達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如果一直用馬伽術的動作，很快就會被這個武功活字典給識破漏洞。
所以高先達并沒有全部用馬伽術的招數，而是恢複了以《八卦遊龍掌》配合上《鐵掌》的傳統套路。隻不過這一回他也學奸了，時不常地就使出一招《軍用馬伽術》的碎蛋腳。讓澄觀防不勝防。
澄觀對高先達的《八卦遊龍掌》其實并不畏懼，甚至有些藐視之意。面對這種武當的非頂級絕學，他完全可以在招式上碾壓。但是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碎蛋腳卻讓他吃盡了苦頭。要不是他反應還算快，這時候已經中招了。
“你能不能不老用這招？”老和尚有點支撐不住了。
“是你說要體會我這套邪門武功的……”高先達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是你用的也不全是那套武功啊！”老和尚說道。
高先達道：“我隻不過是将它們融彙貫通了而已。”
兩個人口中争執不下，手上卻不含糊，攻擊連續不斷，誰都不肯讓步。澄觀的武功始終能壓制住高先達的招數，但是高先達憑着一招鮮，也不落下風。
澄觀終于發現了高先達最近的這一陣用的都隻有這一下，于是便開始留了心，專門防範高先達下三路的攻擊。始終曲起一條膝蓋在前面，随時用來抵擋高先達正中的踢擊。
兩個人的動作現在看起來都非常的古怪。
“可以了！”晦聰大師這時候在旁邊響了起來，“澄觀師侄，你是來考校一下瑞施主的武功，适不适合學我寺的武功，而不是要打死打活的。我看就到此爲止吧。”
澄觀聽晦聰說了，也一下醒悟了起來。自己爲了破解高先達的碎蛋腳，現在防禦的動作好像一個瘸腳鶴，樣子很不好看，完全失去了高手風範。
于是澄觀連忙道：“掌門師叔教訓的是，我拘泥于破解他的武功，便是着了相。我這就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
“那倒是不用。”晦聰大師知道澄觀的腦子比較直，不會變通，真怕他鑽進死胡同裏出不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晦聰大師說道，“你覺得以瑞施主的根骨，可不可以學習我寺的武功呢？”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澄觀點頭說道，“瑞施主的武功很高，而且骨骼精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别說是鐵布衫，即使是七十二絕技，想要精通一門也是毫無問題。如果機緣巧合，同時修煉成三五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評價很高，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每一門都是非常難以修煉的。
這時澄心在旁邊說道：“我也覺得瑞施主的武功非常不錯。隻不過他的武功較爲駁雜，還有一些西域邪派武功，而且并不知道他的心性如何，所以不敢妄加論斷。”
他這麽說，便是在變相地否定高先達了。
晦聰大師點了點頭，對曾樂言道：“澄海，瑞施主是經你的引薦來的，你對他最有發言權。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曾樂言帶高先達上來，便是要幫他學功夫的。他當然要說些好話。
于是曾樂言道：“回禀師父。弟子愚鈍下山時間不久，見聞并不廣博。但是私以爲，瑞大人無論是人品武功，在當世俱是一頂一的。”
“哦？”晦聰大師擡了擡眼皮。
“瑞大人原是當今聖上的貼身護衛，武功根基自然沒的說。每天忠于職守，勤于政務，當今聖上的器重便能夠體現他的勤奮和忠誠。至于什麽邪派武功，隻不過是爲了保護皇上，在形勢所迫之下所學。在日常的比鬥中，從來不曾使用，足以見得他有着一顆善良的心。另一方面，瑞大人遠道而來，雖有公務在身，依然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前來拜訪，便體現了他的誠意。所以我覺得他是一個能将我少林武學發揚光大的人。隻可惜瑞大人有要職在身，不能入我佛門，否則武功必然不可限量。”曾樂言說道。
他跟高先達是盟友，自然不會吝惜溢美之詞。說得頭頭是道。
晦聰是個年高德劭的智慧認識，他自然能看得出來是怎麽回事。但是并沒有點破。高先達是曾樂言帶來的，曾樂言若是不說好話，反倒奇怪了。高先達布施了不少的銀兩，本身又是達官貴人。少林寺雖然是武林重地，但是在朝廷眼中，終歸隻是一個小廟而已。晦聰是不打算得罪高先達的。
他便點頭道：“聽瑞施主的談吐、氣魄，我也覺得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才。而且達摩院、般若堂的兩位首座也對他的武功表示了贊揚。依我看來，他便是學習一下我少林的七十二絕技也未嘗不可。”
“方丈師叔，可是他并非我們少林弟子啊！”澄心出聲道。
“這個事情，我也頗感爲難。”晦聰大師說道，“我覺得，以瑞施主的武功，想要闖過木人巷，也并非什麽難事。他可以先出山，再入門嘛！隻是不知道瑞施主願不願意成爲我們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高先達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明白晦聰大師的意思。雙手合十道：“全聽方丈大師吩咐。”
“非常好。”悔聰大師點頭微笑，道：“俗家弟子沒有法号，但是我也不能降了你的身份，你便挂在我名下吧。晦字輩的，現在也隻剩下我一個了。隻後見到了澄字輩的，你便叫一聲師兄也就罷了。至于淨字輩及一下的，你稱呼名字便也是了。”
高先達點頭稱是。
晦聰又說道：“澄觀，你先帶着瑞施主去閱讀一下鐵布衫的修煉方法。如果他修煉速度快的話，便可以嘗試着闖一下木人巷。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澄心，你便将金鍾罩的法門也一并傳授給他吧！”
兩位首座聽掌門方丈晦聰大師如此說了，全都沒有反對，雙手合十點頭稱是。
然後澄觀便轉身對高先達道：“師弟，請，我這就帶你到般若堂，去看看我少林流傳的鐵布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