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不但渾身動彈不得,而且這一下也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不由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不過這口血一噴了出來,他立刻感覺舒服多了。他雖然身上依然動彈不得,但是嗓子的封閉卻被打通了。
“牌皇,你瘋了嗎?爲什麽要攻擊我?”高先達連忙叫道。
牌皇兩次在面對強敵的時候,都抛棄了自己。而且這次還在他即将獲得湯普尼信息的重要關頭前來搗亂,簡直就是高先達的克星。
牌皇見高先達竟然還能說話,笑道:“不愧是有額外生命加成的MT型角色,挨了我一記同花順之後竟然還能不死。”
“你在開什麽玩笑?”高先達叫道,“你是資深者,我哪能是你的對手!”
“你不要這麽謙虛,”牌皇說道,“你不也是資深者麽。”
他竟然說高先達是資深者,這讓高先達感到一愣。不過他沒說高先達是覺醒者,也讓高先達的心裏安定了不少。
他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确實比普通的新手強太多了。
事實上,他在這個副本裏,每重置一遍也和其他契約者重新進入了一遍副本沒什麽區别。如果硬要說他是個資深者,其實也不算錯。
既然大家還是同一陣營的,那麽事情就還有談判的餘地。
高先達用力掙紮了一下,身體還是不受控制。這種感覺好像是渾身有電流通過一般,産生了一種麻痹感,全身的肌肉都不知道該怎麽使勁,和被加裏的牌定身的感覺還不完全相同。
他便幹脆一松勁兒,跌倒在地上,裝作毫無戰鬥力的樣子。
但是牌皇卻不上當,他手裏捏着一把牌,滿臉戒備地走了過來,随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你想怎樣?”高先達問道。
“怎樣?當然是報仇!”牌皇說道。他的眼睛一立,對高先達扔出了一張撲克。那撲克将高先達的身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高先達立刻血流入注。
他身上的堅韌效果,在牌皇鋒利的撲克面前,似乎沒什麽作用。那可是能劃破布拉德防彈衣的靈能武器。
“我承認我隐藏了實力,我這些天來獲得的收獲也有些快了。”高先達怕牌皇繼續進攻,連忙承認了一些指控,試圖拖延時間,“但是我們之間也談不上仇恨吧。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考驗我、抛棄我。在火車上把我推出去當靶子;在賭場裏,留下重傷的我,自己一個人傳送走。我卻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而且你似乎還欠了我的高利貸沒有還給我。”
高先達說的都是事實,倒是讓牌皇老臉一紅。
但是牌皇并沒有還錢的打算,連忙轉移話題道:“你還敢跟我說誰對不起誰?”牌皇又怒了,“這幾天來,我們任務中遇到的這些困難,難道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我?”高先達奇道,“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們搶劫火車的時候,有大批的警察出現;幫會戰的時候,又有警察伏擊我們。他們每次都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樣,拿着制式武器,整齊劃一地趕來,分明就是提前有人通風報信。”牌皇說道,“我原本還在想到底誰才是那個内鬼。但是現在,你身穿了一身的警服,還想要狡辯嗎?每次任務都是隻有你知曉。”
原來是因爲這個,高先達覺得自己是替湯普尼背了一個大黑鍋。
高先達連忙說道:“每次出事的時候,都是我在前面頂着好不好?又被抓,又挨子彈的!我給他們通風報信,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事情可能本身就是警方設下的陷阱啊!”
早在副本未升級之前,洛聖都大暴亂中,高先達就知道,湯普尼才是罪魁禍首,也隻有他能調動這麽多的警力。
“即使是警察設下的陷阱,你也是其中一份子!”牌皇怒道,又扔出了一張撲克。
他現在已經沒有最初的理智了,隻想趕快殺掉高先達。完全沒有一個智力型角色的風範,也不知遇到了什麽。
“前輩,”高先達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到底是什麽事情讓您這麽生氣啊。不管怎樣,您畢竟沒有什麽實際的損失啊!”
“哼,誰說沒有損失?”牌皇說道,“就算那些事情與你無關,那也因爲你耽誤了我太多的時間,害得我經營了好久的任務失敗了!”
“您在這副本當中也有持續的任務嗎?”高先達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已經失敗了。而且你也是個要死的人了。”牌皇說道,“我之前做過一個任務,是幫助一個記者偷拍。在任務過程中,我掌握了全城大部分重要人物的罪證。如果加以處理,我很快就能通過控制這些人來控制這座城市。到時候,任務獎勵什麽的,還用愁嗎?誰知道,今天竟然有人找到了我的倉庫,将裏面的東西全都搶走了!”
他的這個任務聽起來很耳熟啊……
高先達想道:全城重要人物的罪證,那不就是記者蓋伊幹的事嗎?這件事竟然與牌皇有關!
高先達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當初還在想,以蓋伊這種連一人高的牆都爬不上去的身手,是怎麽拍到那麽多清晰的照片的。
現在看來,就算那些照片不都是牌皇拍得,牌皇肯定也是一個重要參與者。
以他的傳送技能,若是想潛入哪裏進行下偷拍,簡直是想怎麽拍,就怎麽拍。
這麽說來,牌皇這個任務的失敗,還真就是因爲自己把記者蓋伊的倉庫洗劫了。
雖然說牌皇要殺他的理由和他對牌皇造成的傷害其實并沒有相關性,但是實際上,他因爲這件事情被牌皇殺死,也并不算冤。
“那你知道是誰幹的嗎?”高先達問道。
“我要是知道是誰幹的,我早飛過去殺了他了!”牌皇怒道,“蓋伊說他也不認識那個人。倉庫裏面的攝像頭角度也不是很好,隻拍到了一個側影。”
高先達沒想到那個倉庫裏面竟然還有一個攝像頭。他也是因爲不知道牌皇跟這件事的關系,所以也有些大意了。
“那個攝像頭上隻拍到了一個胸牌,上面寫着那人的名字:伯克利!”牌皇說道,“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