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二表叔這人吝啬到極點,身上從來不會揣超過五兩的銀子,被杜雪巧鑽了空子。
雖說銀票還有幾張,可杜雪巧也說了,誰敢保他的銀票是真是假?還不如以物抵債了。
就算二表叔一再強調這兩匹馬價值幾百兩,他吃大虧了,甯願去将銀票換成銀子送過來。
可杜雪巧卻不這麽認爲,萬一他半路跑了呢?或是翻臉不認帳怎麽辦?
理由說了一大堆,其實就是一個意思,杜雪巧不舍得小紅小棕被二表叔帶走,很想要留下小紅和小棕。
誰讓這兩匹馬在院子裏不住地‘咴咴’叫,聽在别人耳中隻是馬匹在嘶叫,聽在杜雪巧耳中卻是它們盼望杜雪巧能夠留下它們。
這兩匹馬和杜雪巧很投緣,就算肯定是不能養在家裏,至少在族長家裏養着也能常常看到。
等将來有了銀子,一定要把小紅和小棕換回來的。
虎視眈眈地把二表叔趕出杜村後,村裏人也都散了,隻有族長還磨蹭着不願離開,杜雪巧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讓杜雪巧自己表态,把兩匹馬雙手奉上啊。
杜雪巧心裏恨的要命,臉上還要和煦感動,“族長伯伯,你也看到了,我和小弟年紀都小,如今這情況,别說是養兩匹馬,自己都是要靠族長伯伯和村裏的叔伯們照顧着,養馬實在有些爲難,這馬嘛,不知族長伯伯能否垂憐,先替侄女養幾日。”
族長就等着杜雪巧這話,哪裏還能不同意?表面還要做出施恩不圖報的樣子,讓人将馬給牽走。
小紅小棕走的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首。
杜雪巧也無奈,隻能悄悄示意它們少安毋躁,用不了幾日就會讓它們回到自己身邊。
送走族長一行人,杜雪巧再也沒說什麽,關了院門,簡單地弄了些菜團子,三人吃過後上床睡覺。
今日這事來的太突然,若是從前杜雪巧完全無法想像她竟然能從二表叔那裏訛到小紅小棕,從前的她哪裏會算計人呢?
看來,人總是要逼迫一下才能看到不一樣的自己啊。
躺在床上,身上很累,她卻怎麽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是要賺錢,隻有賺了錢,鞏固自身的力量,才能不用再怕别人的算計,做事情才能随心所欲。
睡床裏面的燕福生也一直沒睡,他憤憤地想着那兩匹被族長牽走的馬。
雖然明白杜雪巧的無力,卻還是覺得她太軟弱了,若是換了他,别人敢牽走他的馬?那真是不要命了。
可到底杜雪巧還是太弱了,他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等來的恐怕就是各路要他小命的殺手了。
唉!接他的人何時才能到呢?等到時候他一定要讓他的雪巧好好地出口惡氣,竟然敢算計到他女人的頭上,不管是誰,那都是不允許的。
杜二是吧?先讓你蹦跶兩天,慢慢再收拾着玩好了。
還有那個牽馬走的族長,别看這兩匹馬還入不了他的眼,但敢在他女人這裏打秋風,哼,讓你拿的容易想吐出來時就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