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初有聽懂黑熊話的先例,可杜雪巧并沒太放心上,一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二是沒覺得自己還能聽得懂别的動物的話,把那次隻當成了意外或者說是她太緊張引起的幻覺。
如今,再次聽懂兩匹馬的對話,杜雪巧真就相信自己除了力氣變大,更多了一項與動物溝通的能力了。
想到被兩匹馬當成‘惡人’,杜雪巧很無奈,這黑鍋背的太冤,她真心不是‘惡人’,報複二表叔也是因爲他上一世對自己和小弟做的太過。
于是,杜雪巧認爲她很有必要跟兩匹馬解釋一下,至于它們聽不聽得懂,杜雪巧倒是沒多考慮這點,隻不過想讓自己心裏好受些罷了。
很多話不能和别人說,杜雪巧重生之後,連個能商量和吐露心聲的人都沒有,這心裏也有些憋悶壞了。
再有一點就是,杜雪巧也是抱着一絲希望,既然這馬能看出杜二是惡人,大概能聽懂人言吧,若是那樣,她有沒有可能把這馬說動,幫着自己對付二表叔?
就算不能幫自己做别的,傳個信還是可以吧,讓她做到知己知彼。
很多時候最危險的反而是最親近的,二表叔怎樣都不會認爲他養的兩匹馬會幫着外人對付他,在一般人的思想裏,牲畜就是牲畜,若能像人一樣思考就不是牲畜了,所以很多事都不會刻意瞞着它們。
這樣一來,動物們知道的反而會比人更加清楚和透徹。
見周圍無人注意自己,便移步走到棕色馬前,杜雪巧伸手想要撫摸它長長的鬃毛,被棕色馬一歪頭躲開,那眼中流露出來的警惕讓杜雪巧深深地歎口氣,低語道:
“其實誰又願意做惡人呢?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也想帶着弟弟過安穩日子,可總有那壞人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上輩子是我有眼無珠,被杜二利用,最後和弟弟都死在杜二手裏,幸好老天有眼,讓我重活一次,比起他上輩子對我和弟弟做的事,我這樣已經算是手軟,唉,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們又聽不懂。”
杜雪巧說着,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雖說不确定這兩匹馬能不能聽懂她的話,至少說出來真就輕松了不少。
杜雪巧說完之後,盯着兩匹馬的反應,就見兩匹馬睜着杏仁一樣的大眼,愣愣地望着她,這表情讓杜雪巧有那麽一瞬間好不懊惱,暗想:我還真是有病,和馬解釋這些做什麽?馬怎麽可能聽得懂人話呢?
結果就見那匹紅馬動了動嘴,“兄弟,她這是在跟我們解釋嗎?她竟然聽得懂我們說的話,你快踢我一腳試試,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旁邊的棕馬擡起蹄子照着紅馬膘肥肉厚的肚子就是一腳,踢的紅馬那龐大的身軀,橫着就倒了下去,嘴裏‘咴咴’直叫,“太狠了太狠了,你這是想要了馬命。”
棕馬很帥氣地一甩頭,杜雪巧清晰地聽出一聲嬌俏的“哼”。
杜雪巧抽抽嘴角,她可不可以理解成這匹棕馬在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