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你是怎麽打算的?”杜雪巧想,若是真找到了礦脈,燕福生很可能會像洛正德一樣發展自己的勢力,到時有了精良的兵器、強大的财力,洛正德還拿什麽來和燕福生争呢?
燕福生自然明白杜雪巧的想法,拉着杜雪巧的手,淡淡地問道:“雪巧,你可知康興國如今的兵力如何?”
雖然重生後,杜雪巧沒有關注過康興國的兵力,但前世她還是多少有些記憶。
記得就在差不多兩三年後,敵國大軍來犯,當時鎮守邊境的将領奮勇殺敵,卻因兵器之差被敵軍大敗,當時那些将領陣亡超過一半,康興國連失六城,消息傳回京城,舉國陷入哀痛,鬥志全無,朝中一片呼聲主和。
而就在那時,五皇子做爲督軍奔赴疆場,不但将敵軍趕出康興國,還得到敵國鍛造兵器的秘方,使得康興國的戰刀終于能與敵國相抗衡,最終才讓敵國息了再犯的念頭。
而那個秘方杜雪巧也曾聽彭夫人提到過,那是一種鮮紅色的礦石,提煉出的一種很堅硬的鐵,隻要加了一些在兵器裏面,兵器的硬度就會很大提高,其實說透了也沒多神秘,隻是當時因康興國不知道這種鮮紅色的礦石裏面産出的鐵能夠讓兵器硬度增加,才會被敵國占了先機。
想到這裏,杜雪巧眼前一亮,既然她早就知道這些,爲何不在康興國被敵國來犯之前,就将敵國的優勢給
“福生,你可聽聞過一種鮮紅色的石頭?裏面能産出一種鐵,隻要加在兵器裏面就會讓兵器變的堅不可催。”
燕福生驚喜道:“這些是藍耳鼠說的?”
杜雪巧當然不能說是自己前世知道的,隻能将這件事往藍耳鼠身上推,反正除了她别人也聽不懂獸語,點頭道:“正是藍耳鼠說的,不然我哪裏會知道這些?”
兩隻藍耳鼠支楞着小耳朵,對視一眼,它們有說什麽嗎?若不是這個長的很美的五皇子說起它們的能力,就是它們都不知道原來藍耳鼠是這麽神奇的存在呢。
當然,不論杜雪巧說什麽,它們都不會拆她的台就是了,若不是她大方地送了它們珠粉水喝,它們也不會變成這樣美美的,總之一句話:往後的日子裏,杜雪巧說一它們絕不說二,杜雪巧指說東它們絕不說西。
燕福生喜形于色,“雪巧,若真能讓康興國的兵器硬度提高,那可是天大的功勞,你問問藍耳鼠,它們能否找到這種鮮紅色的石頭?”
杜雪巧瞧着藍寶寶和藍貝貝,見它們不停地點頭,好像根本就不算事似的。其實就算它們找不到杜雪巧也知道一處有這種鮮紅石頭的地方,到時候就說是藍耳鼠找到的,燕福生也不會懷疑,不過,看藍寶寶和藍貝貝的意思,它們也是真的能找到。
這回也不用杜雪巧多說什麽,燕福生也看出來它們能找到了,便湊近藍寶寶、藍貝貝道:“我知道你們聽得懂我說話,若是你們真能找到這種鮮紅色的石頭,讓康興國的兵器變得堅硬,我定當記你們一功。”
藍寶寶藍貝貝在碗裏樂的跳了起來,然後才急急地朝燕福生點頭,又揮舞着它們的小短腿,示意燕福生将它們放下,之後,它們就要往外面跑。
杜雪巧一看很是不放心,雖然它們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老鼠了,可誰知道貓的喜好變不變,再說,外面的危險又不止貓一種,可别礦脈沒找到,它們再出事了。
忙将它們喊住:“寶寶貝貝,你們等一下!”
藍寶寶藍貝貝忙停下來,歪着頭看杜雪巧,不知她有什麽話要吩咐。
杜雪巧卻對燕福生道:“小銀狼呢?要不讓它跟着寶寶貝貝一起吧,我怕它們路上遇到危險,有小銀狼跟着我也能放心些。”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杜雪巧真的很擔憂,就怕燕福生會告訴她,小銀狼已經進肚裏了,好在燕福生一拍腦門,“差點把那隻狼忘了。”
起身,走出書房,沒多大工夫,手裏提着一隻籠子進來,籠子裏裝的可不就是小銀狼,隻是此時的小銀狼神色萎靡,兩隻耳朵微微耷拉着,長尾巴在籠子裏掃來掃去,最慘的就是它的長長尖尖的嘴上被一塊白綢巾綁着,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一見到杜雪巧,小銀狼委屈地雙眼閃着淚花,在籠子裏轉來轉去,不停地用爪子撓着籠子。
杜雪巧哭笑不得,不知小銀狼是怎麽惹的燕福生,竟然将它關在籠子裏,不過看燕福生嫌棄的目光,還有小銀狼始終不敢跟燕福生對視,肯定是小銀狼做錯了事。
杜雪巧伸手将籠子接過來,“小狼,你怎麽惹皇子殿下不高興了?”
小狼用一隻前爪撓白綢巾,隻是白綢巾綁的很結實,不管小銀狼怎麽努力也沒能将白綢巾扒拉下來,最後隻能不甘心地朝着杜雪巧繼續‘嗚嗚’地叫。
杜雪巧‘呵呵’地笑了幾聲,“福生,先将它嘴上的綢巾拿下來吧。”
燕福生瞪着小銀狼,“下次再犯,就不是綁嘴,還是那句話,本皇子很想嘗嘗烤狼崽子的味道。”
小銀狼瑟縮下,拼命點頭,看來是被燕福生吓破了膽子。
将籠子的門打開,燕福生将小銀狼從裏面拎出來,放在地上,也不讓杜雪巧接近,“有話這麽說就好了。”
小銀狼原本還想往杜雪巧懷裏撲,被燕福生這麽一警告,硬生生停住,含着兩汪淚眼朝杜雪巧哭述:“主人,美人欺負我,你要給我報仇啊!”
杜雪巧瞧瞧燕福生,也是一副氣憤的表情,不管是誰惹誰的,反正她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燕福生,隻能朝小銀狼抱歉地笑笑,“好啦,我這裏有些事要你去做,回來給你弄好吃的。”
小銀狼眼珠轉轉,“珠粉,一點點就好,主人好不好嗎?”
杜雪巧撇着嘴角,“珠粉?想的美!也不怕吃死你!”
小銀狼頓時蔫了,趴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肯起來,嘴裏嘟嘟嚷嚷着:“主人有了美人不疼我,我就是一隻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蟲,被主人嫌棄,被美人欺負,閻王爺都不差餓兵,主人最小氣!”
燕福生雖然聽不懂小銀狼在說什麽,卻聽得懂杜雪巧說什麽,想必是小銀狼在跟杜雪巧提條件,杜雪巧沒答應,那厮就鬧起了脾氣,雖然看了很多次杜雪巧和動物之前無障礙地交流,每次看到還是覺得很神奇。
不過……珠粉?那是什麽東西?
定定地瞧着杜雪巧,讓正想要怎麽才能讓小銀狼出力又能打消它對珠粉的執着,一扭頭就看到燕福生那直勾勾的目光,“怎麽這麽看我?”
“珠粉是什麽?”燕福生一句話驚的杜雪巧險些驚叫出來。
“你怎麽知道珠粉的?誰跟你說的?”
燕福生撇撇嘴角,“這不就剛剛你自己說的?那是什麽東西?從未聽你說起過。”
杜雪巧幹巴巴地笑了幾聲:“珠粉,就是珍珠的粉,好多女人都用來美顔的。”
“是嗎?”燕福生那懷疑的眼神表明了他絕對是不信的。
“自然,自然。”杜雪巧又幹笑幾聲,反問道:“要不你以爲呢?”
燕福生挑挑眉,“你說是就是吧!”
用腳踢踢小銀狼,“不就是珍珠粉嘛,它喜歡就給它好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小銀狼别扭地動動身子,嗷嗷叫了幾聲,“蠢蛋,珠粉如此珍貴,豈是你弄來的那些珍珠粉可比?沒見識!”
“它說了什麽?”燕福生的腳尖在小銀狼的肚皮上流連,似乎若是它說的話讓他不滿意,他不介意一腳踏下去。
“呵呵,它說謝謝你,它很喜歡那些珠粉。”杜雪巧趁燕福生沒看自己,狠狠地瞪了小銀狼幾眼,既然怕的要死,就直接裝死好了,沒事總提醒燕福生它的存在幹嘛?真要是惹怒燕福生,非要吃烤狼肉,她是勸呢?還是跟着吃呢?
燕福生對于小銀狼的識趣滿意地笑笑,腳尖終于離開了小銀狼薄弱的肚子,讓小銀狼如釋重負地籲了口氣,說實話,它真怕燕福生一腳下來,它的肚子就要爆開了。
“喜歡就好,既然喜歡就用心辦事好了,珠粉嘛,管夠吃!隻是,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不好的舉動!”
說完,投給小狼一個邪氣的獰笑,燕福生便躺回軟榻上裝病,拿了一本書靜靜地看了起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杜雪巧了。
不好的舉動?其實杜雪巧還真是挺好奇小銀狼是怎麽把燕福生惹急了,才會将它關到籠子裏,當然,就算是好奇,她還是決定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問,怎麽着也要給燕福生留些面子。
就看昨日小銀狼一見燕福生就喊着美人往身上撲的架式,她還真怕小銀狼對燕福生做過什麽‘不好的事’,若真是那樣……
杜雪巧拎起地上裝可憐的小銀狼,朝它冷笑幾聲,“走,咱們有話回去好好說說!”
小銀狼哆嗦一下,最後還是認命地耷拉着腦袋,被杜雪巧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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