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杜雪巧安慰自己,并不是被他摸的抱的習慣了,而是因今晚發生的事,怕他受到驚吓啊。
“福生,今晚吓到你了嗎?”杜雪巧輕柔出聲。
燕福生搖頭,一臉的鄙夷,好歹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好不?就這種程度的也能吓到他?
想到屋子裏很黑,杜雪巧肯定是看不到他搖頭,便道:“我不怕,若是那些人再敢來,我會保護雪巧姐,還有小春子。”
說着,一隻手抓住身邊屬于杜雪巧的手,輕輕捏着。
杜雪巧的手有些粗糙,爹娘過世後她擔負起這個家,一面承受着族人的算計,還要養活九歲的杜春,日日勞作,又怎麽會有一雙大家閨秀般的纖纖素手呢?
可就是這樣一隻粗糙的手,卻讓燕福生很是心疼,恨不得立馬就帶她回去,從此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呵呵,姐姐以後就靠咱們福生保護了。”杜雪巧嘴角上翹,哪怕在心裏對燕福生的話很不以爲然,到底一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把她放在心上了。
燕福生第一次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可一想到杜雪巧話裏多少有敷衍的意思,又猶如一盆冷水澆下,然後就很自然地想到他目前在杜村裏的身份:杜春的小媳婦……
“雪巧姐,以後不要對人說我是春兒的媳婦好不好?”就算要說也要說是雪巧姐的男人啊。
當然,這句話他是沒膽子說出來,萬一杜雪巧知道這些日子和她同吃同睡,又占盡便宜的是個男人,以杜雪巧的力氣,他可沒膽量挑戰杜雪巧的反應。
杜雪巧沉吟下,點頭,“好吧,你也别想太多,我那樣說也是不好向人解釋你的來曆,畢竟你這模樣太出挑了,萬一被誰惦記上,總是要很多麻煩。”
說着,伸手在燕福生的臉上摸去。
黑暗中燕福生的雙眸靈動閃亮,手上的觸感也嫩滑的很。
睡前,洗過澡的燕福生臉上的泥漬已然去掉,那模樣水嫩的讓杜雪巧都看呆了眼,也難怪杜春圍着燕福生傻笑。
可在這種鄉下地方,這樣的美貌就容易引來禍端,可又不能總讓燕福生一臉髒兮兮的樣子見人。
杜雪巧就想到一種沾在皮膚上可以顯得蠟黃蠟黃的染料。
那是一種很常見的染布藥草,一般都是用來染鵝黃色的紗,染出的紗顔色鮮亮,隻是一旦沾在皮膚上就很難洗去,看着就好像皮膚顔色很黃的樣子。但用醋卻可以輕易地洗掉,而且還不會傷到皮膚。
杜雪巧就想給燕福生熬些那樣的藥草,将臉色染黃。
都說一白遮百醜,可人這皮膚一黃也會讓顔色暗淡了,本來十分的容貌能剩下三五分就不錯了。
将心中的想法和燕福生說,燕福生倒沒意見,他也覺得自己這模樣在村子裏怕是要引來麻煩,幹脆就遮了的好,反正他是男人,長得好看難看也沒那麽重要。
之後,說着說着,不知何時兩人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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