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巧在旁突然‘嘤嘤’地哭了起來,旁邊的杜春愣愣地盯着自己突然就哭的凄慘的姐姐看,被燕福生在腰上擰了一把,低聲在他耳邊道:“哭!”
本來見姐姐哭的難過,他也難過,聽燕福生讓他哭,再加腰上被擰的真心疼,杜春竟然真就大哭起來。
旁邊的燕福生也抹着眼淚一起‘哇哇’地哭着。
屋子裏頓時就熱鬧起來,就聽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大聲地哭,聽的杜村人心裏滿不是滋味。
别看平日在村子裏爲了自家利益沒少算計這倆孩子,但到了關鍵時刻,被人都欺上門了,杜村的人還是挺護短的。
雖然杜二也能算得上半個杜村人,但到底搬出去的久了,聯系也少了,在杜村人眼裏除了他很有錢,跟外人也沒多大差别。
何況杜二再有錢又怎樣?又花不到他們身上,杜雪巧姐弟就不同了,雖然家裏的田産财物被算計的沒剩什麽,可到底手裏還有幾分田地,若是算計的好了,那可是能握到手裏的。
所以該幫誰,該踩誰,杜村的人可是門清了。
再說,還有一點,若是借這個引子敲杜二一筆,也是族裏的好處不是?
隻是杜雪巧這話說的太誅心了,當初欺負他們姐弟的,除了族長之外也是有不少平日的親戚裏道的,被她這麽一哭,倒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總會懷疑杜雪巧的話裏說的那些親戚也把他們算了進去。
杜雪巧偷偷将衆人的神色看在眼裏,就算她再愣,到底不是真正十五歲的少女,适時地往族長面前一跪,“族長伯伯,您可是我們杜氏一族的主心骨,杜氏一族正因有您大功無私的操持才能維持住上百年的平順。您從來對我們姐弟都關愛有嘉,如今有壞人都欺到侄女兒的頭上了,你可不能不管啊,我們姐弟沒爹沒娘,可就靠着族長伯伯和村裏的長輩們給我們做主了啊,您若是不管了,我們姐弟可不就是沒了活路?逮着誰都能欺負了去。”
杜雪巧這幾句話說的族長心裏既舒坦,又不是滋味,他很愛聽杜雪巧說他是杜氏一族的主心骨,可自杜雪巧的爹娘沒了後,他不但沒幫上什麽忙,反而沒少算計這姐弟倆。
雖說在心裏他也給自己的做法找理由,不住地寬慰自己,他是見杜雪巧年紀一天天大了,萬一被人算計上,想要借着娶她謀奪她的家财,杜春年紀還小,那些田地财産說不得就守不住了,他将那些握在手裏是怕肥水流了外人田。
可到底做的不地道,有了欺壓遺孤的嫌疑,如今被杜雪巧這麽一說,又怕惹急了杜雪巧這孩子再說些不好聽的,影響到他在族裏的威信,族長便一臉憤慨道:“雪巧,既然你稱我一聲族長伯伯,我自然會爲你姐弟做主,你且安心等候,族長伯伯定會給你讨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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