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她再做很多事都方便了。
就比如要給二表叔飯菜裏下藥這件事,随便找隻阿貓阿狗阿鼠的都能把事給她做了。
這樣想着,杜雪巧對着兩匹馬眉飛色舞的說個不停,當然聲音還是壓低了不少,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套近乎。
兩匹馬從未見過能和它們交流的人,對杜雪巧也熱情的不得了,沒多久一人二馬就聊的跟多年好友似的。
想不到看起來很傲嬌的棕馬這一說開了,還是個話痨呢,在得知杜雪巧詭異的重生後,不但沒顯得驚訝,反而沒用杜雪巧怎麽套話,就把它知道的關于二表叔所做過的龌龊事都給杜雪巧說了一遍。
不聽不知道,一聽吓一跳,雖然知道二表叔不是好東西,可壞成他這樣的真不多見,連他的馬都看不過眼了呢。
比起在一旁不住附和點頭、偶爾插上一句的紅馬來,杜雪巧深覺得二表叔當初買這匹棕馬是他人生最大的失誤啊。
瞧這一樁樁、一件件說的條理分明,根本就是積怨已久啊,終于找到發洩的途徑了,杜雪巧聽的越認真,棕馬說的越興奮。
于是,馬棚這邊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個很瘦弱的小姑娘不停地點頭,偶爾說上兩句,回應她的則是兩匹馬‘咴咴’的叫聲,看的旁邊的人又驚奇又好笑,直到看管馬棚的夥計過來很無奈地對杜雪巧道:“姑娘,這兩匹馬是别的客官的,爲免引起誤會,姑娘能否……”
說着,爲難地盯着杜雪巧。
杜雪巧哪有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這是在告訴她,這馬是别人的,若是出了意外,她就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吧。
反正棕馬該告的密也告完了,該套的近乎也套好了,杜雪巧拍拍兩匹馬,“小紅小棕乖哦,姐姐要走了,你們多多保重,以後有機會,姐姐再去看你們。”
小紅和小棕是她爲兩匹馬取的名字,還别說這才說了多大工夫,兩匹馬對她的感情那是相當的深厚,比親人還親。
見杜雪巧要走‘咴咴’地又叫了起來,“姐姐别走啊,再陪我們說會兒話。”
杜雪巧無奈地笑笑,難得遇到什麽都能說,又不怕說多了會洩露秘密的可沒辦法,馬是二表叔的,杜雪巧目前還沒能力把馬從他的手上買過來。
這個時候二表叔和他的仆人吃飯去了,杜雪巧也不怕他們會來馬棚見到自己。
可誰也不知道二表叔什麽時候會突然過來,杜雪巧目前還不想跟二表叔碰面,隻能無奈地朝兩匹馬揮揮手,“你們要乖哦。”
兩匹馬那依依不舍和控訴的小眼神,讓那位過來趕人的夥計頓覺自己是拆散人家姻緣的惡人,心裏默默地那個流淚,心說:我真的沒做什麽?隻是盡了自己做爲夥計的本分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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