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雷聲,随着那中年人的聲音傳蕩而出,聽到這陣聲音,那站立在原地之上的雲琅頓時如遭雷擊般,整個身體登時便是猛然一顫……
天藥谷……那可是當今衆多勢力之中,絕對排得上号的恐怖存在,而天藥谷也是諸多勢力之中,名望度僅此于蕭天莊的龐然大物,那天藥谷的谷主——藥皇柳若水,修爲更是強的讓人不敢相信,莫是他們雲家,哪怕是整個天武城都未必是那天藥谷的對手.
這個妮子……居然和天藥谷的藥皇有關系?!
雲琅怔神得看着那站立在不遠處的一道窈窕身影,整個身體随着那中年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至于那早已奄奄一息的雲洪,在聽到那中年人的詢問之聲時,也不由一翻白眼昏了過去,哪怕是他,也未曾想到辰霄的身後居然還有着這麽強而有力的幫手,若是早知道後者有這般幫手的話,哪怕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辰霄。
這雲家雖有地武境層次的高手,但是人家天藥谷……可是有着好幾名武宗境層次的武者,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雲家所能抗衡的,哪怕是雲家再變強十倍,都不夠人家天藥谷吹一口氣……
至于那被雲琅喚出來的三人,則是紛紛開始退讓開去,準備和這雲琅劃清界限了。
他們也都是明眼之人,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能夠在這般年齡便是達到地武境的女子,與那天藥谷的藥皇柳若水怕是有着不的關系,否則……也不可能會将這個東西交付給她。
聽到那中年人的詢問之聲,甯兒也微微擡頭,傾國傾城的俏臉之上絲毫沒有半的怯弱,反而是流露出些許的嘲弄,清冷得開口道:“那藥皇柳若水,剛好便是我的師傅……”
“哈哈……早便聽聞,天藥谷藥皇的親傳弟子莊姐出外遊曆,卻是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我的天武城之中,真是讓段某天武城蓬荜生輝啊,倒是段某,有失遠迎了。”那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以他的修爲,自然能夠清楚得感覺到剛剛那一枚玉珠的力量爲後者所用。
也隻有天藥谷藥皇的傳人……才能夠使用那玉珠,隻是他有些不解,若是後者将那玉珠之中的力量化作攻擊的話,絕對可以一擊重創天武境層次的武者,可是後者卻好像隻是用來……震懾對手?!
咕噜。
得知了那少女的身份之後,在場的衆人也不由紛紛倒咽了一口口水,雖天武城城主段傾城的修爲也十分強橫,但若是和這天藥谷相比的話,那便無疑是與皓月争光了。
任誰也未曾想到,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少女,居然會是天藥谷谷主藥皇柳若水的親傳弟子。
想到這裏,一些早便在此圍觀的人不由紛紛朝着那雲琅和雲洪二人投去憐憫的目光,在他們當中也有一部分的撼山軍是知道部分内幕的,自然是知道辰霄話中的含義。
誠然,在這撼山軍之中,也算不得絕對的公平,這些所謂的公平,隻會在同等實力之間存在。
不過現在這雲家二人先是令得辰霄重傷,而後便是大放厥詞揚言要将後者給留在這裏……這一次,怕是要踢到一塊哪怕是整個雲家傾巢而出都無法撼動的鐵闆了……
再看看那雲洪,此刻的臉色也陰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一般,那看向雲洪的目光可以是恨到了極緻……雖雲洪乃是雲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但是眼下卻是招惹來了這般禍端。
若是可以的話,現在的他就想一巴掌将這雲洪給徹底擊殺在這裏,省的令得整個雲家徹底葬送在後者的手中。
“不知道莊姐來我這天武城,有何貴幹?”段傾城笑着道,而後便是從半空之中緩緩降落,面帶和善之色得看着眼前的莊甯兒。
甯兒聞言,當即便是笑着回應道:“沒有,隻是看到我的朋友在這撼山軍之中被人栽贓嫁禍,而後那人還要揚言殺了我們,所以迫于無奈之下,也便隻好捏碎家師給我的令牌,還請段城主,能夠幫我們主持公道。”
“有這種事情?!”聽到甯兒的話,那段傾城的臉色也在刹那間變得微沉起來,一雙淩然的目光,當即便是随之轉移到了雲琅與雲洪的身上。
感受着那淩厲的寒芒,雲琅的臉色當即便是猛然一變,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老夫怎麽敢刁難天藥谷的莊姐呢。”
“哦?是嗎?”聽到那雲琅的回答,甯兒的俏臉上當即便是顯現出一抹玩味的神色,笑道:“可是剛剛……不是您要把我也給置之死地嗎?難道剛剛那麽激烈的戰鬥,還有假不成?”
随着甯兒的話音落下,雲琅也算是把腸子給悔青了去,連聲道:“不敢不敢……老夫怎麽敢這麽做……”
面對天藥谷藥皇的弟子,哪怕是他,也得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去。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那段傾城臉上也不由閃現出一抹錯愕之色,而後便是陪着笑意,道:“莊姐怕是有所誤會了吧,這雲家自我撼山軍開創以來,便是在我軍中任職,一向紀律嚴明,賞罰分明,怎麽會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呢?”
“沒有證據,我是不會冤枉其他人的,除此之外……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觀戰的撼山軍,同樣也可以證明這一切。”甯兒吟吟道。
而那段傾城聞言,臉上的神色也在刹那間便是變得陰沉了許多。
“若是莊姐所言非虛,那麽段某也一定嚴懲不貸,絕對會給莊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段傾城的話擲地有聲,如同雷鳴般在那雲琅二人的耳中炸響開來。
衆人聞言,也都紛紛心裏神會了起來,紛紛朝着雲洪等人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這雲家,這次找錯了對象,怕是踢到了一塊無比剛硬的鐵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