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在江城現身一個多月後,江城仍舊是風起雲湧,龍蛇疊出。
江城是陰間排在前十的大城市,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悅來客棧和龍門客棧這兩種陰陽大世界的超級連鎖客棧。但是江城的這兩個客棧卻沒有建在一起,而是分立江城東西,各自占了好大的一塊地,生意都是興隆之極,尤其是土令在江城露面後的一個多月來,兩大客棧更是幾乎每日爆滿。
東城悅來客棧。
大堂中,上百丈四方桌,坐了大半,這大半人裏又有大半是江湖人士,裏面有多少武者高手自不必,單是衣着鮮明的陰陽師就有一二十人,或是散修,或是宗門弟子,都在那裏沉默的品嘗着酒食,這是陰陽師們表現出比武者高出一等的方法之一。其實他們不是沒錢坐上樓上的清雅隔間,隻是樓上已經滿座了而已。
樓上的幾十個隔間中人員構成和樓下大堂相反,大部分都是陰陽師,此時這些陰陽師或者在一個個地低聲商談什麽,或者是在做着其他的事,比如探聽消息。最靠裏面的是一個大隔間,但是裏面隻有一個人,一個白衣如雪的四十許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面白無須,但是頭發卻是花白了,這是他給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原因。一個二從外面敲門而入,進來之後一句話也不敢,偷偷的瞄了那中年人一眼。這個二之前已經見過這個白衣中年一次,但就是這第二次看他仍舊讓這個二有一種瞬間死亡的冰冷,這二在這客棧中也算是閱人無數,立即感覺出來這是一種純粹由殺氣所凝結的寒冷。當下心裏一哆嗦,立即将盤中的酒菜心的放下,靜靜的退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二的眼角餘光瞥見,那中年白衣人靠近窗戶的那一面牆上詭異的在大熱天覆滿了白霜,一道道森白的霜霧從中年人貼近耳邊出嗖嗖直下,沁入了那滿布白霜的牆壁中。二不敢多看,連忙關嚴實了門,心的退了下去。
“找到現在都沒有這姚建的絲毫蹤迹,不好他早已經逃出了江城了,付道友,你這姚建不過一個地級地級散修,憑什麽一次次從那麽多高手中逃走啊?”
“怎麽?這件事梁兄還不清楚嗎?我聽姚建會一種十分詭異的遁法,比之一流宗門的陰陽**都不差,隻要人一着地,立即就會消失不見,即使天級也查不到絲毫影蹤。之前的幾次,都有幾波人抓住他了,卻不心讓他一個着地,跑了!”
“還真有這麽神奇的遁法?如果是這樣,那這姚建不定真的已經不在江城了。付道友,看來這大半個月來我們也是白忙活一場呀。”
“不能這麽肯定的下結論,不定那姚建早已經在城中被誰秘密的處理了呢?不定那得了令牌的人還藏身在這城中呢?梁兄,既然已經決定要尋那令牌,就不要輕言放棄嘛。之前有消息那姚建往北逃去了,我們倆也···”
······
“城中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一遍了?”是一個很威嚴的聲音,但是在隔間裏喝酒的中年白衣人渾不在意,這種人他一個陰陽**能滅殺好幾個。但是耳間的霜氣更濃,精神也更加的集中了。
“回禀上師,人的幫衆已經在整個江城搜索了十八天,連一個老鼠洞都沒放過,但确實找不到那姚建的一絲蹤影。”
“一個老鼠洞都沒放過,哼,那些其他陰陽師的住處你們幫派的人也敢進去嗎?嗯?”
“是人誇大了,還請上師贖罪。但是凡是江城中我們連江幫能進去的地方确實都是查找了一遍了,還請上師明鑒。”
“算了,就知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幫不到什麽忙,快滾吧!”
白衣中年人放下酒杯,輕輕地掐了個簡單的印決,耳邊的霜氣立即消散一空,同時再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悅來客棧的隔音措施做得絕對不差,一般的陰陽師們在商談什麽事不想讓他人知道時,也絕對會有防護措施,這偌大的悅來客棧中每時每刻都不止一個人在探聽他人的談話。但是最終誰能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要憑各自的本事了。
而現在白衣中年人,消散探聽的術法,酣暢飲酒,顯然是探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不消一會兒,白衣中年人酒飽飯足後,再次掐了一個印決,忽然整個隔間裏湧現了大量的霜氣,一會兒就布滿了整個隔間。過了好半響,霜氣中似乎傳出一個飄渺虛無的喃喃自語聲。
“現在陰間現身的令牌有四塊,一塊在太陰派嚴冬手中,一塊在天池廖偉手中,還有一塊大概在那個姚建手裏。嚴冬和廖偉都不好對付,至于那個姚建···”
喃喃的聲音到了這裏似乎停了下來,如果這是有人能夠透過白霧看清了裏面的情景,就會看到這個中年男子正對這手中的一個奇異三角令牌,雙目中放出駭人的詭異白光。不過,可惜這一切都隐藏在霜氣中,沒有一個人看的見。
又過了一會兒,這隔間裏傳出一個如同從九天冰山落下的聲音,“二,帶我去訂好的獨院。”
于此同時,越來客棧後面的一大片獨院群中靠裏的一間裏,一個白發黑須的老者這坐在石桌旁品茗。忽然他放下了杯子,院門一響,一個中年男子已經走了進來。這個中年男子原本眉目間一片威嚴,但是到了老者面前卻是低頭躬身,恭敬地道:“堂叔祖,連江幫還是沒有找到令牌的消息,您看···”
“罷了,”老者一聽就知道中年男子要什麽,擺手阻止了他,“本來也沒指望那些凡夫俗子帶來什麽好消息。前些日子你不是打聽到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那姚建往北逃去了嗎,還是我親自出手往北去追吧。”
中年男子聽了頭低得更很了,“都是族孫無能,讓堂叔祖受累了。”
“廖高呀,爲了我廖家的興盛,我廖偉受一罪算什麽。隻要在得到一塊令牌,合兩塊令牌一起獻給宗門,可保我廖家千年榮光!”這老者着站了起來,擡頭看着剛剛升起的明亮紫月,老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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