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不僅赤橙黃綠青藍六峰峰主具在,連同其他三十六位天級都在殿中,靜靜侯立,一絲不苟的聽着上面紫甲年輕人有些懶散的聲音。
“從各方傳過來的消息來看,怕是整個陰陽大世界各地都不斷地有天材地寶出現,看樣子一時間也停不了。寶物動人心啊,我要是再勒令不準你們随便下山,怕是就你們個個都不願了。”紫甲年輕人在這麽多天級面前起話來沒有一威嚴,就好似聊家常似的,但是下面卻沒有一個天級敢大意,即使是新近進階成聖師的張狂也不敢。
修爲越是高超,他們就越感到這紫甲年輕人的可怕。宗門中的太上長老,是由從天外天回來養傷、休息宗門前輩不定期的輪換的,這個紫甲長老回來不過二十年,中間無論是陽間還是陰間的各大宗門都來六陽山拜訪過,卻從未見這紫甲太上回訪過任何人。而且一些天級還暗中查找過紫甲太上的年紀,結果讓所有人都下了一大跳。
八千歲!看着那上面不過二十出頭樣子的紫甲太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八千歲的老怪物!
“這一回千年大劫怕是很不簡單,很可能會發生萬古未有的大變,怕是我們所有人都避不了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你們到外面去,借這個機會盡快增加實力,也算是應對大劫的一個辦法。不過這回,門中地級以下的精英弟子必須留在山上。至于具體事宜,還是有蕭宗主來安排吧,你們聽侯命令便是。”
到了這裏,紫甲年輕人終于做正了身子,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掃視了下方四十二個天級一眼,道:“好了,這次大會我就這麽多吧,你們繼續,我去休息了。”話音未落,位子上已經不見了人影。
紫甲太上一走,正殿之中四十二個天級立即嗡嗡的議論開來。蕭潛立即坐上了正殿主位上,掃視了下方諸位天級一眼,肅聲道:“安靜!”
大殿之中立即安靜下來,蕭潛一頓,道:“既然太上已經準許諸位下山,我也不會阻攔。不過爲了宗門大事計,我還是安排一下人事。”
接下來,無非就是讓各峰各自選擇留下一個天級留守,并且讓一些天級勒令其峰中的星辰二階的精英地級和精英玄級一同留在山上。最後,蕭潛又盯着張狂道:“至于張狂師弟,就留在山上穩固境界,靜靜等待接引使者吧。”
“宗主師兄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将我禁锢在山上嗎?我現在已經是聖師了,你憑什麽還能管得了我?”即使當着六陽山所有天級的面,張狂也是将蕭潛的話生生了回去。
“你!···”蕭潛聽了不禁一時氣結,用手指着張狂喝道:“張狂,你即使成了聖師,隻要還是六陽山之人,就要受我管轄。你難道要違抗宗主之命不成?”
聽見蕭潛直呼自己的名字,張狂也是徹底撕下來面皮,朝着蕭潛冷笑道:“蕭潛,你不就是擔心我再去找你那乖曾孫兒的麻煩嗎?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有這個打算。之前我兒張輝已經傳回消息,在漢陽城中奪得一枚令牌,現在另一枚令牌正在聖武門的人手中,我現在就是要去取得另一枚令牌的。若是碰上了你那乖孫兒嗎,哼哼,我會替你好好教導他的!”
話一完,正殿之中張狂人影一閃就消失不見。隻留下氣的臉色紅白不定的蕭潛和其他鴉雀無聲的四十個天級。過了一會兒,蕭潛擺了擺手,低沉道:“大家都回去,按照之前的安排做去吧···”
極北之地,茫茫雪山之中,聖山之上,玉樹婆婆的冰樓之中。
“婆婆,安平是來向您辭行的。”安平跪坐在地上,向着坐在一張萬載寒冰床上的玉樹婆婆道。
冰床之上寒氣凝如實質,恍如煙霧一般,叫人隻看得見玉樹婆婆一頭白發,白發之中傳出她那極其難聽刺耳的聲音來,“怎麽,剛剛度過陰陽劫就要去找那子嗎?難道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給你足夠的教訓?”
“婆婆,我成爲一劫聖師後,體内的天寒之氣穩固了許多,應該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事了。”安平有些弱弱的道,頭更低了。
“哎!你怎麽和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呢?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還要在一起,你也不看看我現在落得個什麽樣子。也罷,看樣子你也是癡心難改,你就去吧。不定能窺破這情劫,也算大幸。”着着,玉樹婆婆的語氣漸漸地軟了下來。
安平聽了立即擡起頭來,臉上滿是喜悅之色,連道:“謝謝婆婆!謝謝婆婆!”
“哎,你也别高興地太早了。我告訴你一件事,之前白山、黃松兩個老家夥已經以接引使者的身份出去了。那兩個家夥,可對那龍虎心喜的狠呀。”玉樹婆婆嘶啞這聲音再次了一句。
安平聽了立即眉頭緊皺,想到之前雷鳴和程陽兩個家夥回來,跑到白山和黃松面前告狀的事情來。心中暗道,白師叔和黃師叔那麽寵幸他們兩人,會不會聽信他們的讒言,出手懲戒天行哥哥呢?甚至是殺了他?
一想到這裏,安平就呆不住了。向玉樹婆婆再次告辭一下,就要出去,卻再次被玉樹婆婆叫住。
“等等安平。”
叫住了安平,玉樹婆婆從手腕上取下一個晶瑩透明的玉镯來,玉镯裏有九條白色的鯉魚在你追我趕,玄妙奇異之極。玉樹婆婆将其遞給了安平,同時叮囑道:“陰陽大世界将有大變,聽現在界内也極其動蕩。這九鯉玄冰镯是我的護身法寶,你帶在身上,即使遇到比你高上兩三劫實力的人,也可以保得性命。”
安平将九鯉玄冰镯戴在手上,心中對玉樹婆婆的感恩之情無法言表,最後隻能深深的一拜,滴着眼淚走了出去···
而現在,陰間東北的一座山中,剛剛醒來的蕭天行正在和水雲夫婦兩人相互訴經曆。這中間,蕭天行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一路上由火雲邪神帶着到這座山中時才醒過來。連續趕了七天的路的衆人這才歇息下來。
傅雷對蕭天行成就武聖的事驚訝不已,也對蕭天行在陽間所做的一切事情擊節贊賞。若不是旁邊的水雲暗中掐了他一下,他差都忘了要問蕭天行關于安平的事了。
“這個···蕭兄弟,安平現在怎麽樣啊?她的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