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面無表情的大步走了過去,旁若無人的坐下了。
肖賢輕輕的端起了旁邊翠衣女子爲她倒的茶,淺嘗了一口,悠然道:“我是該叫你李強,還是叫你蕭天行呢?”
“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蕭天行無所謂的道,深邃的目光徒然轉到身旁的藍蓮花身上。
“呵呵,蕭宗主如此看着奴家,真叫奴家不好意思呢。兩年多沒見,奴家還真是想念得緊呢。”藍蓮花一臉妩媚,聲音裏帶着無盡的魅惑。
藍蓮花這話的倒是實實在在是自己心裏的想法,隻是無論是蕭天行還是肖賢聽了都隻是淡淡的笑,絲毫沒有往心裏去。接着蕭天行又看着肖賢,道:“肖兄來這易家莊也是想參加我們的武林到會麽?”
“那當然,難道蕭宗主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之至!”
道這裏肖賢沉默了,在慢慢的旋轉手中的茶杯。旁邊的藍蓮花卻是一臉明媚笑容的品着茶,看着兩人,一句話也不。一時間,的隔間裏氣氛有些凝滞,最終還是肖賢先打破了沉默。
“蕭宗主,我想問你一件事。”
“肖兄請将。”
“一年前你我一戰後,你是否拾到了我的木令?”肖賢身上的儒雅氣息裏多了幾分凝重。
“木令?”蕭天行揣着明白裝糊塗。
“蕭宗主應該隻道,天地陰陽五行令之木令。當日我在蕭宗主手上敗退後就發現丢失,返回找時,搜地三尺,卻是連影子都沒看到。我想,這塊木令現在一定在蕭宗主的手裏吧。”
“沒有。”蕭天行很直接的道。他不想在令牌的事情上與任何人有任何讓步。
“蕭宗主,不知道你爲什麽一定要這令牌,但是我告訴你,我是一定要得到這令牌的。爲此,我甚至是可以不擇手段!”肖賢此刻身上的儒雅氣息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換成了一種一往無前的淩厲氣息。接着他又緊盯着蕭天行道:‘蕭宗主應該猜得到現在有一大群陰陽師高手在暗中窺視吧,蕭宗主應該感到慶幸,這些人因爲一些原因遲遲沒有動手,不過我可以告訴蕭宗主,若是我願意,随時可以和這些人聯合起來,奪取令牌!但是我沒有,因爲我更願意單對單的和蕭宗主談上一談。蕭宗主的武林大會快要召開了,武者的萬載功業啊,如果蕭宗主不想它就這麽的回了的話,還是換回我的令牌的好!‘
聽着肖賢威脅的話語,蕭天行笑了。爲什麽這些人總是自以爲是,以爲幾句話就可以從自己的手上得到至寶?以爲施舍給了别人多大的恩惠?這還是這些陰陽師潛意識裏高于武者一等的思想在作祟吧,即使這個肖賢也不例外。
蕭天行相信肖賢又這些話的實力,他的戰力的确不同于一般的天級陰陽師,就像張狂、蕭鼎一般,都是算是各個一流宗門中最尖的戰力。但是他之所以想單獨從蕭天行手裏得到令牌,并不是因爲他真的不願意和别人一起圍攻蕭天行,而是忌憚之後的分贓,這意味着他要付出的更多,哪有直接從蕭天行手中那會令牌的好。個中蹊跷,蕭天行清清楚楚,又怎麽會讓肖賢如意。要想從他手中奪走令牌,還須得打過再!
所以聽了肖賢這麽多話,蕭天行臉上的神色卻是仍舊一成不變,放下了手中茶杯,看了藍蓮花一眼,就站起身來準備要走人,卻被不死心的肖賢叫住了。
“蕭宗主,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的好。我可以等你,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這個交易一直可以進行。”
蕭天行卻是擡腳走出了隔間,頭也不回的走了。走時還留下一句話,“我永遠都不會考慮這個交易的。”
‘啪!‘
一個清脆響聲從隔間裏傳出來,卻是一個茶杯被捏碎了,肖賢一松手,碎瓷片立即嘩啦啦的掉了滿地。
“回客棧!”
肖賢冷冷的道了一聲,立即起身離開,翠衣女子連忙在後面跟上。隔間裏隻剩下臉上仍帶着明媚笑容的藍蓮花,坐在窗邊慢慢的品茶,雙眼卻望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已深,月上中天,易家莊和易家鎮中卻仍舊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蕭天行也沒有睡,而是站在自己的窗前默默地等待着什麽。忽然窗外的夜空裏傳來了隐隐的水流聲,就像在遠處聽到大海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越來越近。蕭天行微微的笑了,回到桌前坐了下來。而就在這時,一陣香風飄進了屋裏。
“你還真的來了。”蕭天行看着對面這個女人,覺得在這淡淡的燈光裏,更顯得她妩媚異常。
“冤家,奴家騙誰也不會騙你呀,我的心意,在雲夢澤中你還不明白嗎?”藍蓮花看着對面面無表情的蕭天行,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雖然活了幾百歲,人也表現得成熟妩媚異常,但是藍蓮花隐藏在層層僞裝下的那顆心,卻依舊如同一個真摯的女子般晶瑩剔透,而眼前的這個男子的身影卻霸占在這晶瑩之中,怎麽也驅逐不出來。藍蓮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如同玩火,危險之極,一不心就會燒掉自己,燒掉自己的家族。但是,情不自禁。
蕭天行有些無奈,之前他一直認爲是這個女人在玩兒他,但是今夜她真到來到這裏,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真的愛上自己,也許這隻是她常玩的一個遊戲而已。
“不是來和我你們那邊的情況嗎?還是請你吧。”蕭天行仍舊面無表情,不過口氣卻軟了一些,不再那麽的冷淡了。
“哎。”
看着這個霸占了自己心房男子,藍蓮花歎了口氣,收拾了下心情,開始講起自己得到的一些消息來。沒有人會想到天級陰陽師裏居然會有一個人去告密,所以藍蓮花的消息很多,很細。但是她的第一句話卻讓蕭天行直皺眉。
“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