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雅茶館的一個包間裏,三十許的俊俏男子随意的最在那裏。他的面前一個身着青衫的美豔女子,正用一套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動作在煮着茶,巧目不是往這男子身上顧盼,眉目含情,媚眼如春,但這一切,俊俏男子似乎像沒有看見似的。
男子雙眼閉着,耳邊卻閃爍着紅光,卻是兩片精巧的紅色楓葉漂浮在他的耳邊,微微的扇動着,一圈圈的紅芒慢慢的延伸到了周圍的空氣中,似乎在搜尋着什麽。時間流逝,男子的表情卻是一成不變,隻剩下那煮完茶的美豔女子靜靜地看着他
終于,男子臉上神色一動,睜開了雙眼,耳邊的兩片紅楓也化作塵粉消散不見。美豔女子見狀連忙問道:“師父,聽到有用的消息了嗎?”
“嗯,”俊美男子了頭,“那日我碰到的那個武聖,很可能就是這兩年來傳的沸沸揚揚的易天行。他現在在綿延易家莊,喝完茶我們就去那裏。”
“是,師父。”那女子頭應了下,接着又道:“師父這次專門練成那門‘落葉蕭蕭’**來對付那個人,他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男子沒話,但是微微了頭。他臉上神色沒什麽變動,心中卻有些沉郁,通過剛剛聽到的消息來看,這人的修爲恐怕又有進步,自己這落葉蕭蕭也不知道能不能敵得過他。若是實在不行,爲了那天地陰陽五行令,爲了早日見她,自己也隻能做一回人了。
海州城中,一個妖媚的女子同樣也在思考着。本來那次雲夢澤之行,她使麾下的宗門弟子全部損失殆盡,是要受到重罰的。但是後來傳出六陽山和金光嶺損失更大的消息,又加上她在宗門中多方的周旋努力,才讓她呆在海州大營總管這個位子。六陽山和金光嶺後來能有那麽多的傷亡,也多虧了這人的幫忙。卻沒想到轉眼間一兩年過去,他已經弄出如此大的名聲。
“成了傳中萬年未有之武聖?看來這一次想欺負他,沒上次那麽容易了。”妖媚女子的嘴角含着一絲莫名的微笑,帶着淡淡的春意,撩人之極。
“天地陰陽五行令,也不必知道這冤家身上到底有沒有這寶貝。他要會戰太陽門,太陽門卻是金光嶺的勢力。這次的事恐怕不簡單,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的來。”
妖媚女子心中暗自思揣着,過了一會兒才掃視了廳中的十二個青衣弟子一眼,烈焰般的紅唇輕啓,帶着淡淡的威勢道:“不管這個消息到底是否屬實,都很重要。你們盡快将這個消息傳回島上,我會到綿陽易家莊伺機行事。龍光,這裏就交給你了。”
那個站在第一位的輕易中年人立即應道:“是,師叔。不過師叔就一個人去嗎?”
“嗯,千年大劫将至,這次的情況又未明了。我獨自一個人才能靈活應變,防止像上次那般不必要的損失。在島上派人來主事前,你一定要密切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一旦有變,馬上就通知島上!明白了嗎?”妖媚女子神色嚴肅的叮囑一番。
“遵命,師叔。”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走吧。”
陽水鎮一個人生鼎沸的酒館中,一個尖臉猴腮的中年漢子在桌上放了一兩銀子,大叫了聲“結賬”,立即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彎進一個巷子裏,七拐八拐的來到陽水鎮的邊上,到了一座城堡前,對兩旁的守衛拱了下手就直接走了進去。
“兄弟,怎麽想到來大哥這裏來了?”一個滿臉威勢的中年漢子道。
“大哥,這次兄弟可給你帶來一個重要消息。是關于上次找你的那個易先生的。”
“真的?你快!”那那漢子一聽,神色立即嚴肅了許多。
“我知道那易先生是個武聖,而且和大哥關系匪淺,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來告訴大哥了。他這次好像有麻煩了。也不知道這易先生和易家莊是個什麽關系,聽兩個月前在綿陽易家莊殺了太陽門的外事長老,還要爲易家莊對抗整個太陽門!”
“太陽門?”那中年漢子似乎并不知道太陽門是個什麽級别的勢力。
尖臉猴腮的漢子卻馬上道:“太陽門的消息也有,是個二流的陰陽師宗門,天級上師五個,地級上師四五十個!”
那很有威勢的中年漢子聽了這話,沉默不語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頭對那尖臉猴腮的漢子道:“這次要多謝兄弟即使将這個消息告訴給我了,不過還請兄弟在幫我一個忙,在我這裏住些日子,幫我照顧一下堡中的事情,我要回桃源村一趟。”
“大哥放心去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就謝謝兄弟了。”
綿陽城,已經有很多各方面的江湖人士彙集到了這裏,此時徹夜不休,人聲鼎沸。
一個賭館外,一個身着青色錦緞留着兩撇胡須的胖子從裏面有些狼狽的走了出來。轉身朝裏面看了一眼,周身一陣波動,人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接着就出現在對面酒樓二樓的一個空桌上,很随意的叫了一聲:“二,快給爺上一壺雕花老酒來!”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就到!”
這胖子叫完酒,卻一個人在那裏暗自想起事來。
“哎,原本以爲不過是那子鬧着玩的,沒想到還真的把太陽門給滅了!這下可不好辦呐。”胖子心中有些仇怨。
“原本以爲不過就是一個太陽門,等大爺去了,亮出六陽山的招牌,三言兩語自然可以幫着子擺平。現在他滅了太陽門,卻惹來了後面的金光嶺,我去了也是送死。還有,這子是真成了那萬年未有的武聖了,這件事更不。這些事非得師父來才能辦的了,還是趕緊通知師父吧。”
胖子想了想,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之色。自語了一聲:“老幺啊,你的兒子可真是出息了,也不知道在天之靈看到了該是怎樣的欣慰啊,他可是比你當年風光多了。”接着,周身又是一陣空氣波動,一圈圈的散開,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消失不見了。
“哎,這桌的人呢?剛才還在啊?”二端着一壺雕花老酒來到了桌子旁奇怪的自言自語起來,接着搖了搖頭,又将酒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