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那邊成吉的拳頭上也是一道亮光一閃而逝,隻是這道亮光掠過休息了飛揚的長發時,一縷黑發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這一瞬間兩人都停了手,呆愣的站在那裏,顯然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突破了。
“呵呵,恭喜,恭喜!真沒想到兩位居然同時進階了。哈哈···”易天行站起來高興的鼓手道,他心裏是由衷的爲兩人的進階感到高興。
“什麽?”西陵雪與成吉這才轉過身來,驚訝的看着對方,沒想到對方居然與自己同時進階,這種事實在是太巧了。易天行看着兩人相視半響,然後都哈哈的大笑起來,易天行也跟着痛快的笑起來,對應于一個武者來,進入了更高的境界難道不值得暢懷大笑嗎。
暢懷大笑之後,三人還嫌不夠,又從馬車上拿出在赤車城帶上的美酒來,叫上李繼四個人一起喝起酒來。草原的夜空高遠無比,清澈透亮,無數的星光閃爍,明月卻隻剩下彎彎一勾。草原的風也清涼無比,卻吹不散幾人身上的酒意,草原的夜空安甯清淨隻有遠遠地幾聲長長地狼嚎傳來,還有幾人粗豪的笑聲越傳越遠,越傳越遠······
中天王朝邊界,海州城與邊境草原之間,也是一大片草原。
碧綠的草原上,一個灰衣青年漢子騎着一匹健壯的龍炎角馬,背上斜背着一柄碩大的漆黑長槍,滿臉風塵與焦急的大聲呵斥着馬匹,希望馬匹跑的快一,還時不時的回頭朝着身後看,似乎是後面有什麽在追趕一樣。最奇怪的是他前面還坐着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這老者身形高大,也是一身普通的灰衣,卻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種特殊的讓人敬畏的氣質,隻是此刻這位老人形容枯槁,嘴角還殘留着血迹,雙眼也有些渾濁了,像是受了什麽重傷似的。
“雲兒,我們這樣跑不掉的,你還是放下我獨自走吧。”老者的聲音嘶啞,而且明顯中氣不足,隻是仍不失那種威嚴與厚重。
“爺爺,你放心,我們出城出的比較快,那些人不會這麽快追來的。現在已經到了草原,隻要找到一個部落我們就可以休息了。”青年漢子聽見坐在前面的老者讓自己獨自走,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還出言安慰了他的爺爺。可是他這話明顯不可信,要是追他們的認真的如他所還遠,他就不會總是回頭看了。
“雲兒!”坐在前面的老者突然大喝一聲,雖然聲音嘶啞,一種淩然的威勢卻是釋放了出來,弄得騎馬的青年漢子渾身一震,可是卻沒有應聲。老者卻又突然低沉的哀歎了一聲道:“雲兒,這是爺爺自己釀成的苦果,就因該爺爺自己承擔。而且我已經連累精武門那麽多人,我不能再連累你了。”老者着見青年漢子還是沒什麽反應,隻是一直打馬向前,于是變不管不顧的自己要翻下馬來,可是剛一動就被青年一手拉住。
“爺爺,從到大雲兒都隻聽你的話,但是這一次雲兒決不能聽你的話了!爺爺,你也不要自責,精武門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都已經提前逃了出去,不會有事的,隻有我們躲過一時,終究還會有自己按到的一天,精武門也會重新建立起來的。”着青年漢子咬着牙,叱咤一聲,騎着龍炎角馬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要是易天行在這裏,一定會認出來這馬上的青年居然是精武門的陳家大少陳青雲!隻是不知道此時爲何會跑到這中天帝國的邊境來,此處正是海州城不遠的地方,剛剛進入草原,但是離精武門所在的天津卻有十萬八千裏之遠,聽剛才陳青雲和他所帶着的那個老者而言,這老者就是他的爺爺,陽間武林的泰山北鬥,精武門的掌門人,陳震。可是看兩人的樣子,明顯精武門已經遭到不測,陳震也一副重傷不支的樣子,卻不知道精武門究竟出了什麽事,居然讓他們爺孫倆人遠逃塞外。
陳青雲騎着龍炎角馬雖然速度很快,但無奈載着兩個人,還有他身後那一柄沉重的大鐵槍,怕不是有千多斤,能有現在的速度已經是因爲龍炎角馬身屬異獸的緣故,雖然不入品級,卻也是異獸,比之鱗腳馬都要強一些的緣故了。可是陳青雲知道後面追着他的是什麽人,又有什麽樣的本事,知道速度一慢肯定要被追上來,所以不停地催促着龍炎角馬加速,自己也時不時的回頭望,怕敵人追上來。以他和陳震現在的樣子,要是被那些人追上來,自己絕對是有死無生。
陳青雲雖然總是再回頭看,但真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也許自己出城時引起的混亂會将他們阻隔在城中一段時間,等他們出來不見自己的身影,追錯了方向也不定。想想是美好的,但是事實卻總比人想象中的要殘酷多,這一次,陳青雲有習慣性的回頭看,卻見身後遠處的地平線上隐約出現了三道金色的弧光,一次次的向前飛快的想自己這邊飛蹿而來,速度一也不比自己的龍炎角馬慢,就在他回頭的這一驚間,那三道紅弧光又近了許多。
他身前的陳震感覺到了陳青雲的異樣,沉聲問道:“雲兒,告訴我,是是不是他們追來了?”
這一聲一下子将陳青雲驚醒,聽到陳震這麽問,反應過來的他立即裝作随意的道:“沒有,爺爺,隻是有一群青狼而已,我們趕快走吧。”完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就加速的像草原深處跑起來。
“雲兒,你不要騙爺爺了,爺爺看着你長大的,你從來不會再爺爺面前謊,一定是那些人追來了,你趕快放我下來!”陳震着聲音大了起來。但是陳青雲卻隻是一味的駕馬狂奔,根本對陳震的話不理。
“陳青雲!”陳震被陳青雲拉着馬前,動彈不得,見陳青雲不聽他的話,不禁厲聲大喝,“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男子漢,你也是精武門的第六十七代門主!你的心中不能隻有愛恨情仇,更應該有責任有義務,你是精武門的未來!”大聲喝完了這些話,陳震向用完了力氣一樣,話的聲音有低沉了下來,但還是繼續道,“孩子,你聽爺爺最後一次話,我們這樣跑最終都跑不掉的,對會死在那些人的手裏。我死了無所謂,但是你要死了,我們精武門萬年來的傳承怎麽辦?你背後的祖師爺的破天槍又怎麽辦?那些還在外面躲藏的精武門門徒們又怎麽辦?”
陳震這一番話直的陳青雲直流眼淚,但手裏卻是将陳震緊緊地拉住,一都不肯放松,隻是悲戚着催着龍炎角馬不停地狂奔。而偶爾的回頭一看間,隻見那誰拿到金色的弧光又立即進了許多,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來了。陳青雲卻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三道金光慢慢的靠近自己,他知道現在,龍炎角馬的速度已經是極限了,這樣跑下去,要不了多久這匹精壯的龍炎角馬就會力竭而死。
眼見着,那三道金光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經不足一裏路了,陳青雲正無奈間
他懷裏的陳震似乎也知道了他的決心,或者是沒力氣了,也不多,隻是輕聲的歎道:“雲兒,既然你執意如此,就算了吧,讓我們爺孫倆死在一起就好。唉,都怪爺爺,都怪爺爺···武者就不能與天争命嗎?也許這就是報應吧。”完就沒什麽話了,陳青雲一驚,還以爲陳震出事了,手一探感覺他微弱的心跳還在,才放心下來。
回頭看,三道金光離他越來越近,陳青雲隻能亡命狂奔。忽然,他眼光一閃,見遠處居然出現了三個黑,向着他這個方向不斷靠近,雖然很遠,但陳青雲還是隐約看出來因該是是三個騎着馬匹的人。他哀歎一聲,想不到臨死還要連累三個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