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那個大叫的玄級陰陽師看去,正好見他手持一柄棗紅色的木劍,上面籠罩着紅豔豔的一片光芒,越來越壯大。知道這是要用陰陽**來對付自己,易天行不禁一聲冷哼,腳下一聲劇烈的悶響,整個人就如同炮彈般朝那玄級陰陽師出射去,一路上那些想要沖過了的武師,宗師,被他彈豆子般的撞飛出去,哥哥身上都是刮得鮮血淋漓,甚至斷手斷腳;還有一些陰陽師,法師,老遠發出的光刃,光球,等法術,連同那些看過來的刀劍被他的護體罡氣紛紛絞碎彈開。擋在他前面的人則更慘,都被他那帶鞘的刀如枯枝敗葉般掃開,往往斷手斷腳。幾百步的距離并不遠,易天行迅速的向那個玄級陰陽師靠近,而那木劍上的紅光則越來越重,漸漸凝成一個模糊的怪鳥形狀,搖搖欲飛。
易天行在人群中沖殺,仍然看見了那名玄級陰陽師木劍上的赫赫異狀,此時,他與那人相距已不足百步。
眼見那人的陰陽**就要完成,但周圍的那些武師·宗師仍舊不知死活的沖上來,縱然易天行此刻威能強大,殺人如剪草,一時間也沖不過去。果然,不過三息之下,那玄級陰陽師将木劍向易天行這邊一甩,一團紅豔豔的光芒在木劍上騰空而起,化作了一隻火焰巨鳥,姿态昂揚的在天空朝易天行這邊看來。
“啾——!”
火焰巨鳥長鳴一聲,振翅一飛,立即化作一道紅色閃電向易天行飛來。在空中拖出一道長長的紅色煙霧。一路上熱浪向四面八方襲去,聲勢極其駭人。見此,那些正在圍攻易天行的武師宗師紛紛驚慌的躲開。
“嗯?”
易天行見火焰巨鳥如此駭人,也不禁暗自屏息,彈開幾隻趁機劈過來的刀劍,易天行整個人一晃,在周圍帶出了一圈七個殘影,乍然間,七個人影同時朝那飛來的火炎巨鳥轟出一拳。周圍的一強股大的氣勢沖天而起,七隻模糊地拳影在半空彙合一體,在太陽底下閃爍着七彩的光芒,瘋狂的攪動着陰陽二氣,眨眼之間,便與那滔天火焰撞在一起。
嘭——!
半空中巨響傳來,所有抱頭鼠竄的人都不禁擡頭看向了天空,隻見此刻的天空紅彤彤一片,無數紅色的條形流雲四處攢動,外圍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一些攢動的紅色流雲紛紛撞到了一起,刹那間隐隐有雷聲滾滾,無數火雨從天而降。
“火雨下來了!散開!散開!快散開!”有人驚慌的大聲呼喊。
之前緊密的人群立即松散了開來,易天行與那名玄級陰陽師之間頓時空了許多,漫天火雨下,易天行望向幾十步外的那名朱紅道袍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人,眼中綠光一閃身形一動,幾十步的距離眨眼即到,在那道人猝不及防中,一拳轟在那名道人的心頭,道人身上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瞬間道人那因驚恐而縮的瞳孔忽的放大,背後一炸,爆出一團血霧,易天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五色迷神香,掐滅之後收入了袖中,人立即往回蹿去。隻剩下那玄級陰陽師的身影仰天倒下,口裏不斷的吐出血肉殘末。
不算太大的街面,方圓幾百步全部在那火雨的籠罩下,許多武者紛紛驚懼的四處躲避。但等火雨降下時,許多人都發現,這火雨看起來聲勢浩蕩好似末日天屠一般,但落在身上不過是燙了一下罷了,連衣服都燃不了;這些武師,宗師們雖不是銅皮鐵骨,卻也一個個皮糙肉厚,火雨,隻要不讓其落入眼睛裏,又算得了什麽。一個個穩定下來心思又紛紛有了計較,往那馬車一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已經到了城門樓前了。想到那龍貓就在車中,許多人選擇性的忘掉了方才易天行神威赫赫的場面,紅着眼睛又殺了過去。
“不知死活!”
成吉騎在鱗腳馬上,右手提着一柄滴血的巨大彎刀,好似提着半彎血月一般,草原漢子的兇悍氣息全部展現了出來,剛才那一會兒的狙殺留在他手上的武者的性命不怕有七八個,其中還有一個宗師高手。正當他又要去砍殺一番,易天行一身血迹的來到馬車旁叫住了他。
“快!趕緊護着馬車出城,不要老呆在一個地方讓那些擺開法陣的法師抓住機會。”易天行着他一刀拍飛一個紅着眼睛沖過來的武師,人一躍就騎在了馬上,剛才他回來時注意到遠處房屋下幾個法師隊圍成幾個奇怪的陣型與,頭上各色光華流動,不禁想起了以前被法師襲擊的經曆,立即回來提醒成吉,與他一左一右不斷驅趕那些不要命般沖過來的武者,一路殺伐又堪堪走了幾十步終于進入了城門樓裏,眼見城門外沒什麽人,易天行就要護着馬車沖出去,遠處風馳電掣般的沖來三個人影,一路上人仰馬翻,氣勢極其驚人!
“站住!”
“大名鼎鼎的烏車客難道就想這麽跑了嗎?”
“把龍貓留下!”
三聲不同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的話不同但卻是同一個意思,相比較而言倒是最後一個人更直接,直接讓易天行留下龍貓。轟隆隆的聲音尚未落下,三條人影已經站定,呈半圓形的将馬車包圍在了中間。眼前這三個顯然年紀都不了,甚至還有一個是臉上盡是皺紋頭發都白透了,但無論如何三個人身上那龐大的氣勢明明白白是屬于大宗師的。或許這三個大宗師都超過了一百歲,但易天行并不在意,而是眼神一凝,盯住了遠處剛剛彙入人群的兩個朱紅道袍的老者。
“哼!三位前輩年紀都不了,也這般功利想留下我嗎?”易天行望着眼前的三個老頭不禁一聲冷哼,這三個老頭是大宗師沒錯,但氣血都已經開始衰敗了,攻擊力最多在大宗師初期左右,而且不能持續太久,不過打鬥經驗豐富麻煩一些罷了。這也是武者的悲哀之一,百年之後,除非精心保養,不與人争鬥,否則氣血,武功都要衰敗下來,一個大宗師後期的絕高手也能老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半死之人;同級的玄級陰陽師就不同了,即使是五百歲的壽命沒有了,氣血衰敗到極緻,隻要膻中的一口本命陰陽元氣還在,攻擊力就不會減弱多少。所以,武者不能成就武聖之位,沒有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不能與天争命,就終究是蝼蟻。
“後生輩,我們知道你是有罡氣護體的高手,但是我們三個聯手拼命,後面還有陰陽師伺機偷襲,你難道還能讨得了好不成?不如你将龍貓留下,我們三個做主,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放你離去如何?”那位白發老者聳着眼皮眼中閃過一縷縷精光,斜看着馬車對易天行道。
正當易天行眼神又往人群中的那兩個玄級陰陽師處瞄去,準備什麽的時候,那三個老頭互換了一個眼神,登時暴起高舉手中的兵刃一起向馬車上攻去,驚回過神來的易天行與成吉都不禁暴怒。
“匹夫敢爾!”
馬上的易天行與成吉如狂風般掠下,那白發老者最先掠上車轅,也不管李繼,彎腰就要沖進車廂裏,卻被飛撲而來的成吉一刀當頭砍下,不得不身子一扭躲過了開來,成吉的第二刀确實追着他的脖子不放,迫不得已他隻好跳下車來才堪堪擋住了成吉的攻勢;這邊的兩人還沒有撲到車上就被易天行氣勢驚人的一刀攔下,罡氣四射中兩人的發絲都被削下了幾縷刀鋒貼着臉皮,如同最刺骨的寒風般,兩人的沖勢頓時一滞,叫易天行攔了下來。
過了幾招,易天行更感覺到遊刃有餘,連續兩刀将對手狠狠地迫開,身子一轉一拳向那白發老者轟去。白發老者雖然正與成吉激鬥,但是仍舊覺察到了易天行的偷襲,連忙從寫側退了下來,躲過了易天行的這一拳,易天行人一晃,就與成吉站在了一起,雙雙護住了馬車。手持刀刃向那三個老者看去。
“成吉!我留下來斷後,你趕緊護着馬車出城!”易天行對成吉道。
“我也要留下來!”成吉猶豫道。
“你既然認我做主人難道不聽我的話嗎?”易天行厲聲反問。
成吉眨巴了下眼睛,終于還是調馬回頭,與駕車的李繼往城外沖去,這邊三個老者見事不好就沖了上來,卻被一身罡氣的易天行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