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承讓,子僥幸接下了十招,還請前輩大開方便之門。”與李七叔鬥了十招後心裏暢快非常,當下高聲讓李七叔履行承諾。
“哼!”李七叔一甩衣袖走下了演武場,等到了練武場外的座椅邊才傳來了冷冷的一句:“我李某人自然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但你還是早些離去的好。”
聽這句話,陳青雲與易天行相視一笑往演武場下走去了,來到練武場中穿梭于一個個白衣武士之中,感受着他們那朝氣蓬勃的,氣勢昂揚的,一往無前的武者之心,堅定地學武的信念。這一切都使易天行感到新奇不已,他從生在镖局之中,武功是義父一脈單傳的,镖局之中各大镖師向來也是閉門傳藝,那層感受過這麽濃郁的武學氛圍。如濃厚的武學氛圍使他有種心神飛騰的奇妙感覺。走着走着,隻覺得耳邊滿是整齊清晰地哼哈之音,拳頭破空的呼呼之聲,每一拳每一步每一次吐氣開聲似乎都是一種絕美。
陳青雲大婚的前一夜,許多遙遠地方的武術界人物都來到了天津,來到了精武門,一時之間,天津龍蛇混雜,精武門豪傑雲集。精武門是陽間武術界的泰山北鬥,門内大宗師數十,宗師武者數百,實力堪比二三流的陰陽師門派。陳青雲的爺爺陳震是當今精武門掌門人,又是武術界數一數二的人物,陳青雲大婚當然會引來許多武林人士的參加。
精武門後山,祖廟之中,陳震正帶着陳青雲拜祭祖先。這是精武門三姓直系子弟成婚前夜都必須做的事情。
精武門祖廟之中最顯眼的是一杆鐵槍,一杆長一丈三尺嬰兒手臂粗細的奇異鐵槍。這杆鐵槍放在廟中的祭壇中間。圓形的祭壇分爲九級,半徑依次遞減,下面八級又梯次的祖先牌位,而那杆鐵槍就立在祭壇的最上面。槍頭之上黑芒閃爍,紅英之上血色彌漫,端的是煞氣沖天,魔氣縱橫。
“雲兒,以前每次祭祖的時候你都問我關于這杆鐵槍的事,我都沒講,但明天你就要大婚了,如今也是告訴你的時候了。”陳震站在祭壇前望着那杆鐵槍,眼神悠遠,好似看穿了時光回到了一個神秘悠遠武者縱橫的時代。
陳青雲聽了雙眼立即放光,知道能得知好奇多年的秘密,激動不已,“爺爺快講!”
“嗯。”
“早就聽師父過精武門有一杆神異的鐵槍,具有異力,威能無窮,其上還有還有天級陰陽師的性命魂魄,很強悍啊,既然這次來了就一定要看看。”精武門後山之中一個黑衣人邊‘走’邊呢喃道。這個人在滿是雜草荊棘的山林之中卻好似閑庭散步,更神異的是他每邁出一步人就移開了幾十丈之遠,人影一閃一閃的,幾個眨眼就不見了!
縮地成寸!地級月階陰陽師的标志!
不多時,這個黑衣人就來到了精武門祖廟前,人影一閃就到了一個黑暗隐蔽的地方。這個黑衣人停了一會兒,又呢喃道:“廟裏面有人呀,不好辦,嗯,我又不喜歡做梁上君子,不過我會‘空穴來風’之術,想聽到裏面人的動靜還是很容易的,哼哼。”着他嘴裏又念叨了幾句,單手結了一個手印,食指尖上慢慢亮起了一圈柔和的乳白光芒,緩緩旋轉,越轉越慢,越轉越淡漸漸的随風去了,隻是耳朵裏隐約有白芒一閃一閃的。
“好,聽到了···嗯?好像還有一個同行在啊,有趣。”黑衣人似是聽到了什麽,神色微微一變,念叨了一句又接着聽了。
“這杆鐵槍,是我精武門三位祖宗從祖師哪裏傳過來的神兵,也是除了八極拳,迷蹤拳外傳下來的唯一東西。他有一個傳奇性的名字——破天槍!破天,破天,何爲破天?這天不是指我們頭上的天,而是天級陰陽師的天!你知道精武門開創上萬年來喪命在這杆破天槍的天級陰陽師有多少人嗎?”廟中陳震的聲音悠悠響起。
“天級陰陽師!多少個?”陳青雲聽了一驚。
“三百一十四個!”
“三百一十四?怎麽會?爺爺,武者也能擊敗天級陰陽師嗎?”陰陽大世界中上層人物都知道,武者與陰陽師相較,宗師武者可以與黃級陰陽師一戰,大宗師可以與玄級陰陽師一戰,但是玄級陰陽師之上還有地級,天級陰陽師,武者呢,武者怎麽辦?武者之上雖還有武聖,但武聖已經好幾千年沒出現了,沒有武聖,武者拿什麽和陰陽師比?再即使有武聖,能比得上地級陰陽師,但能比得上天級陰陽師嗎?所以對現如今的陰陽大世界中的來,武者殺死天級陰陽師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嗯,三百一十四個,多不多少也不少啊,要知道這中間我精武門傳承不過十代,隻三位先祖在世時就殺了一百零八位天級陰陽師,當時三位先祖應該都是武聖巅峰,手下武聖級的弟子也有十數位,當時真是大殺四方,威風無比,才創下了我精武門的赫赫威名!而我精武門的第十代的最後一位武聖先祖,曾在一次千年浩劫之中爲了保護精武門,七日之内一連殺了四十七位瘋狂殺來的天級陰陽師。之後我精武門就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威風了。”陳震有些落寞的歎道。
“爺爺是武聖手持這杆鐵槍可以戰勝天級陰陽師?那大宗師呢?難道大宗師就不能用這杆鐵槍嗎?”陳青雲心中激蕩不已,未曾想到精武門内居然有這種逆天的神兵,迫切間想知道自己能否持之馳騁。
“大宗師,大宗師當然也能,但是用的很勉強啊,而且用的次數多了一不心還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成了如瘋似魔的殺人魔煞,會死的極慘啊。大宗師發揮的威力也不多,隻能使其與地級陰陽師一戰,恐不能傷天級陰陽師分毫啊。”陳震想了想又道。
“原來這樣,”陳青雲聽了心中冷靜了下來,有些遺憾,思量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麽爺爺曾今用過這杆鐵槍嗎?”
“用過,自從我當上門主以來曾私下裏用過七次,第一次用時堅持了不過三息,而今年的這一次我堅持了三炷香。三息之内我自信能戰勝一位月階之下的地級陰陽師,即使是月階,日階也有能力與之一拼。”陳震目露奇光,好似突然間籠上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到這裏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陳震又道:“雲兒啊,你的資質很好一定要努力,争取能夠達到武聖之境這樣就能重揚我精武門昔日的威名!爺爺我是沒什麽希望了,一切都靠你了呀。”
“爺爺你不要這麽,有天地五行陰陽令···”
“什麽?!”
“什麽?!”
“雲兒!”陳震聽了這話又是大驚,連忙呵斥,“心隔牆有耳!”陳震一晃眼就在偌大的祖廟裏風般的晃了一圈,雙耳不停地微微顫抖,耳邊散出一圈圈的波紋,隐隐的嗡嗡聲在空氣中連續不斷的傳開來。等到他回到原地後,眉毛皺在一起,似是十分擔心的樣子。
“居然是天地五行陰陽令!沒想到這個的精武門内居然也有天地五行陰陽令,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黑暗處的黑衣人耳中的白芒快速的閃爍起來,“不行,現在還不能動手,這個陳震與那個暗中的同行都不好對付,而且現在天津亂得很,若是走漏了消息,這東西到手反而是個禍害,嗯,要先通知山上。”着,這個黑衣人往前一邁步就不見了,接着又在幾十丈外一閃出現,接着又一閃不見了。
同時,祖廟外的另一處同樣有一個黑衣人眼中隐隐的紅芒一閃,周身迅速起來了一陣旋風如幽靈般穿入山林的黑暗之處不見了。
精武門大院中,易天行雙手抱刀望着天空,隻覺得天空中風起雲湧,烏雲慢慢聚集,将整個天空布滿,可是山雨卻遲遲不來,一幅密雲不雨的樣子。易天行微微皺起了眉頭回房閉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