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廣闊的億兆大山之中,山岚彌漫,雲霧飄渺,好似朦胧的仙境。可在這層如夢似幻似的薄紗下卻隐藏了無窮的殺機;山林之中異獸橫行,猛獸無數,更可怕的是還有種種的天然的死亡陷阱,其詭異程度,即使是大宗師級的武者,一不小心也會丢掉性命,使人防不勝防。大概也隻能由那些地級以上的陰陽師才能随意闖蕩吧。
億兆大山雖然兇險無比,天地元氣卻也濃密異常。因此,許多陰陽師宗派在裏面立下了山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六陽山,青雲宗,白日宗,紅楓山,這四大陰陽師宗派都在陽間前九大門派之中。
六陽山的山門在億兆大山偏西北方向的一座萬米多高的奇特大山之上。此山名即爲六陽山,山下大部分都是一個整體,但望上去的時候卻分出了六座山峰,每一座山峰的峰頂都有一個冒着濃煙的火山口,奇特無比,這大概就是“六陽山”的名字來由巴。
六座山峰差不多多是兩三千米高,每一座山峰的腳下都有一片綿延的閣樓,是赤橙黃綠青藍六峰弟子居住修良的地方。而六座山峰的中間則是一片方圓幾千裏豪斯平原般的山谷,谷中靠近山峰的四周一圈綠意怏然,色彩缤紛的藥園,而中間卻有一個占地近三分之一好似雪蓮般盛開的冰湖,雪白的冰湖之上一座高達千米的黑色石塔直沖雲霄,将湖邊那座六層樓高的大殿“六陽正殿”反襯得無比矮小。
此刻,六陽正殿三層的一個房間中,主席位的太師椅中正正襟危坐着一個須發皆白,滿面紅光的老人,而老人的正下方六位中青年男子分左右站列兩邊。其中四個身着青色六陽道袍,兩個身着紅色道袍。
“師傅,我與小師弟的孩子相遇的過程就是這樣了。”說話的是站在右手邊首位的青衣男子,如果易天行在這裏,就會發現這人正是一年多以前與水雲二叔一起找到傅雷夫婦間中的喬姓地級陰陽師。
“嗯,”老者沉吟了一聲,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他又看向左首的一位長者黑色長須德青衣男子,道:“敖尚,你之前說你駁回了赤陽峰要求全宗通緝那孩子的要求,是不是?”
“是的師傅,當時您仍舊閉關未出,自從一年多以前我們是兄弟幾個得到小師弟遺孤的消息後,就去将情況暗中調查了清楚。知道那孩子要鬧出事情,就讓二師弟去他身邊保護他。直到歐陽家小姐與張連那小子大婚之日那孩子被歐陽遲搶走爲止”從話語中可以聽出這人是六人中的大師兄。
“師傅,”左手第二位的一位留着八字須的微胖男子在大師兄敖尚剛說完就接着說了起來,“歐陽遲那老怪物的烏雲法寶實在是詭異的緊,我雖然是地級陰陽師,練會了縮地成寸的本領,卻也追之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他将小師弟的孩子搶跑了。好在如今那孩子沒事,否則徒兒真的無法向小師弟的在天之靈交待。”
“算了,洪彥,不用說了。那歐陽遲是與我們同一時代的人,雖然修爲一直停留在玄級日階頂峰,但他有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你們這些沒跟他鬥過的人,即使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也不是他的對手啊,追上了也沒用。”老者擺了擺手,打斷了洪彥的自責,接着又看向了敖尚,問道:“現在有沒有那孩子的最新消息?”
“半個多月前,赤陽峰的張輝曾受到外門訊鷹的飛信,說那孩子曾在燕丘城出現過,後來乘車往西去了。現在赤陽峰張家的人一直在派人打探,隻要他們有消息,我們也就會馬上知道了。”敖尚自信的笑了笑,回答道。
“恩,這件事敖尚你做的不錯啊,等下一屆百年門派管理層輪換時,有你參加,我們藍陽峰很可能在占據掌門之位一百年啊,但你也不能荒廢了修煉,畢竟自身修爲才是根本。”老者誇獎了敖尚一句,又對洪彥道:“這樣,洪彥你還去繼續看着那孩子一段時間吧,你們師兄弟六人中你的進境最快,也不用怕會落下了修煉。不過你要記住,做事再不要胡鬧了。”說到最後老者臉色一正,嚴肅囑咐起來。
之後突然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來,“唉,當年陰陽邊界之亂時,突聞小七的死訊,我悲痛不已,以至于荒疏了宗門事物的管理,隻好将之交給敖尚代爲打理,自己閉關而去。如今一晃又是二十多年過去,卻沒想能聽到小七孩子的消息。要不是礙于宗門規定,真想将那孩子接到山上來呀。可惜那孩子是個武者,可惜啊。不過如此看來當年關于小七的傳言是真的啊,要不然以小七那般卓越的天賦,即使與一個凡人結合,他的孩子也該能成爲一個出色的陰陽師才對。小七,你讓爲師怎麽說你啊,真是可惜了,唉···”老者四是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些,不禁連聲哀歎。
“師傅請節哀!”下面六個弟子見此一緻弓腰勸慰。
“好了,不說這個了。”老者不愧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一瞬間就收拾好了心情,他正了正身子,道:“敖尚,你還是說說一月前紅楓山肖賢得到天地陰陽五行令的事吧。若真的是天地陰陽五行令,那恐怕千年一次的大劫就要到了,我們六陽山須盡早準備啊,要盡早确定事情的真假,好通知太上長老們···”
同一時刻,在赤陽峰上。張連一家子也正在密謀抓捕易天行一事。
“爹,今天收到那跟蹤的外門弟子的訊鷹飛信,姓易的小子在巨鹿草原上居然打跑了一群瘋狂的刀角牛,實力已經堪比大宗師了呀。咱們可要盡快抓到他,不能讓他再這麽逍遙自在了!”張輝與張連父子倆正坐在同一間屋子裏,似在等什麽人。人來之前他們不禁商量起事來。張連此刻正勸他父親早早抓到易天行,好讓他解掉奪妻之恨。他覺得從小到大隻有他搶别人的女人,如今卻被别人搶走了妻子,實在是受不了這口氣。此仇不共戴天,他非報不可。
“是嗎?這小子小子長本事了?你放心,他一個武者再厲害也沒用,爹我不會放過他的。定要将其捉上山來好好折磨個夠,叫其生不如死!”張輝貌似恨易天行恨的比他兒子都很。他認爲易天行讓他丢盡了面子。現在,他堂堂一個玄機陰陽師被一個宗師武者打傷的事已經在六陽山上傳開了,他徹底淪爲了同門的笑柄。這一切都是易天行造成的,若不是他有事耽擱,易天行剛一出現他就去追殺了,哪裏會呆在六陽山。
正在父子倆進一步讨論怎麽捉到易天行後怎麽折磨時,房間外傳來幾聲幹咳聲,一個頭發雪白卻長着兩撇黑栩的老者推門走進了來。坐在了上首的太師椅上,拿眼瞪着張輝,罵道:“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整天就知道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目光如此短淺,将來能成什麽氣候?!”
張輝被當着兒子的面劈頭蓋臉的罵了,不禁面紅耳赤,确認恭敬的道:“爹爹罵的是,輝兒今後一定改,還望爹爹不要生氣了。”
這老者一見張輝這般模樣心裏不覺之間更有氣了,卻又無可奈何。隻是沉着語氣道:“唉,也怪我,當年隻顧得修煉,疏忽了對你的教導。可你也太不争氣了吧,我費盡心思将你提到玄級日階這麽多年,居然都修不成地級陰陽師,藍陽峰蕭潛的六個弟子中當年修爲比你低的都靠着自己的努力修成地級陰陽師了,你讓我這個老臉往哪裏擱呀!”老者越說越氣憤,放出來的氣勢将張輝父子倆吓得直發抖。
“算了算了,看你父子倆什麽樣子。我張狂怎麽會有你們這樣的後代呢。連兒婚禮上的那件事你們先别管了,我自會派人處理的。讓我張家丢臉的人必會消失!你們兩跟我一起閉關一段時間,好好修煉,我估計千年大劫就要到了,你們兩可不要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讓我張家斷子絕孫啊!哼,知道了嗎?”這老者一轉臉就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似乎并不将易天行的事放在心上。
“爹爹(爺爺),輝兒(孫兒)知道了!”張輝父子倆忙齊聲應下,在他們想來,隻要張狂肯幫忙,即使正殿也阻止不了易天行的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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