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遲來到溫泉旁邊,一掌探出,平空生出一股吸力,将木桶從溫泉中央吸到了岸邊,安平也同時被驚醒了。她迷糊的睜開眼,待瞧清了眼前兩人中的易天行,驚喜地打起了招呼,滿臉都是純真爛漫的笑容。
再次見到安平,尤其時間她不像以前那樣帶着濃濃的病态的傷感,換之成了一臉的開朗與明媚,易天行也很高興,暫時忍住了,沒告訴她歐陽玉婷的事。隻是慢慢的同她說清了她身體的狀況,以及歐陽遲爲他提供的兩種療法。盡管易天行擁有替她選擇的權利,但爲了不讓她将來後悔,就将選擇的權利交到了她自己手中,盡管她隻有六歲。
“天行哥哥,”安平臉上的笑容平息下來,她用一種執着的目光望着易天行,稚嫩的小臉也滿是堅毅的神色,“我一定要再次見到我爹娘。”
看着她堅毅的神情,聽着她堅定的聲音,易天行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哥哥會幫你弄好一切的,你好好療養吧。”易天行站了起來,轉頭對旁邊的歐陽遲說:“前輩,我們到外邊去談談吧。”歐陽遲略微颔首,臉帶笑意與易天行一起走出了這個滿是草藥味的山洞。
出了山洞,兩人繼續在山谷裏逛起來,一路無語,一直到了一大片種着各種藥材的藥園旁,易天行才看着各種生機勃勃得奇藥停下來。轉過頭像旁邊的歐陽遲問道::“前輩山洞中的安平是在藥浴嗎?”
“是呀,那寒氣早将小安平的身體弄得虛透了,還留下了許多寒毒在體内。這溫泉藥浴,不經能排除她體内的寒毒,更有利于恢複她以前所損耗的元氣。這一步,不論是使用哪種療法,都要事先做好的,而且耗時不會短,需要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徹底完成,現在不過才過去了十幾天而已。”
“前輩真實心細,原來早已将一切計劃妥當了。”易天行不禁感歎道,暗中拍了一記馬屁,接着他話題一轉,又問道:“前輩,既然安平已經決定了要選這第二種療法,我們是不是該着手準備了?”
易天行雖然口中如此問,但心裏卻潛意識的認爲歐陽遲早已将一切準備好,肯本無須他幫下手了。但事實卻正好相反。
“現在要進行第二種療法還不行,雖然所需要的絕大部分藥材與工具我這地球谷中都有,但卻缺少了最關鍵的一樣東西,一顆七彩凝心珠。”歐陽遲确實準備好了大部分東西,但卻不是全部。再說,他也不想易天行潛意識裏對他依賴心太重,想盡量的鍛煉他。
“七彩凝心珠?”易天行疑惑道,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小子,以你的見識不知道這東西也不足爲怪,這七彩凝心珠在陽間隻有西方的炎海北部灣才有。那裏沿岸的淺海裏有一種名爲淚美人的海蚌。這種蚌初時與其他蚌類并沒有太大的區别,但等到它長到人臉大小時,殼上的紋路便會連成一張絕美的女人臉,一出水,便會從人臉的雙眼出不斷的滴水,給人的一種沒人在暗自流淚的錯覺,用之以逃生。這是它名稱的來由。七彩凝心珠是這蚌長出人臉的同時體内所結的一顆珠子,珠子大小不定,卻卻猶如水晶般透明,最奇異的是珠子中心有一團不斷流轉的七彩光芒。這些就是那七彩凝心珠的資料。”歐陽遲簡單地爲易天行講了一些七彩凝心珠的資料,使易天行能夠認識它。
易天行從來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奇異的事物。他心裏不禁感歎:這陰陽大世界究竟有多大?又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神奇之處呢?也許千千萬萬都不止吧!
感歎之後他又問道:“前輩,這七彩凝心珠有什麽用處?好找嗎?”
“七彩凝心珠的用處主要是針對陰屬性的法師,陰陽師的。它能夠幫助他們洗滌,凝練體内的駁雜不純的陰屬性元氣。在陽間是沒多少人會用到的;在陰間雖然用到的人多,可陰間月心海七彩凝心珠是陽間炎海北部灣的幾十倍。可惜啊,你現在并不好去陰間。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這七彩凝心珠有個惱人的特性,它終年埋藏在海底的泥沙中,一旦脫離了這種環境兩個時辰以上,就會蚌死珠消。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地的采珠人才沒有将之滅絕。不過它的數量本來就稀少,有埋藏于泥沙中,找不找得到還要靠耐心與機緣啊。”歐陽遲給了易天行一些不算好的消息。
“脫離海底兩個時辰以上便會蚌死珠消?那我豈不是要帶着安平一起去才行嗎?前輩,難道不能連泥沙,海水一起帶回嗎?”易天行想到了一系列的困難,又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
歐陽遲很直接的搖了搖頭,道:“有人試過,不行!”
看易天行一副愁眉不展,好爲難的樣子,歐陽遲忍不住道:“小子,你以爲是寫戲本,随随便便就能爲一個人逆天改命嗎?哪個成功者的背後沒一番拼搏?不經曆大磨難,大痛苦,永遠也成不了大器。哼!此地離西方的炎海怕是有幾萬裏,你即使坐船,沿着陽河一直順流而下,也要走一年多;若是走上幾段旱路,沒有兩年你是到不了那裏的。我跟你說,我可是很忙的,這幾萬裏的路程的艱辛險阻都要靠你自己,别人幫不了忙!”
易天行沉默不語。其實他并沒有像歐陽遲說的那樣害怕畏縮,而是在認真的考慮這趟旅程将要面對的各種困難。盡管想到要走上萬裏的路他頭皮就發麻,盡管他從未到過如此遠的地方,盡管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可是他絕不會退縮,他的人生裏注定不會有退縮這個詞。他曾盡在心裏暗自發過誓:一定要擁有強悍的力量,保護他身邊的人。這次萬裏長行,将是他實現誓言的的第一步!
所以聽到歐陽遲帶着嘲諷的話,易天行并沒有反駁什麽,而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前輩,我隻想問你,你認爲我和安平什麽時候出發最好?”
歐陽遲被易天行的但定稿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心下爲易天行的心志感到吃驚與高興,同時口中答道:“一年後吧,一年後安平的身體早就調養的差不多了,六陽山對你的追捕也應該淡了下來,畢竟你隻是一個小人物;另外,這一年裏你的武功在我的指導下也應該能進不步許多,說不定能沖擊大宗師呢。就一年吧!”歐陽遲揮了揮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易天行對這個怪老頭已經習慣了,對他的不靠邊的話語與動作淡笑不語,但卻爲他說的沖擊大宗師的話暗自考慮:一年,一年能沖擊大宗師嗎?一定能!
ps:第二卷“大宗師”正式開始了,還請朋友們加多關注啊。謝謝!